吴恩雅歪着脑袋，冲他挤眉弄眼。
“干什么？”
她伸出左手：“欠债还钱。”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乔正泽不耐烦地问。
“刚吃完我豆腐，转脸就不承认，比如行房费、身体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过夜费，等等等等，哪一样不要钱啊？”
乔正泽禁不住笑了起来，他翻找衣服，从口袋中拿出一块银元说：“这是大爷的打赏，你收好了。”
吴恩雅噘着小嘴不乐意地嚷嚷：“抠门鬼啊，一块钱，我买你差不多！”
“刚才吃亏的不是你，是我，是谁如狼似虎地扑倒我，是谁脱掉我的衣服？我看你应该补偿我才对？”乔四爷理直气壮地说。
说完这一席话，乔四爷的火气也消失了大半。
吴恩雅“哼”了一声。反手把银元扣在他的手心，推着他的胳膊道：“还给你，今天算我占了你的大便宜，免单吧？”
“喂，你态度这么差，我不免单，我也要钱。”乔四少今天来了兴致。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吧！”吴恩雅喝出去了，反正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乔正泽仰着头想了想：“我可以考虑借给你。”
他斜着眼睛，鬼祟地望着吴恩雅。
吴恩雅来者不拒，反正现在没钱用，吴妈的月钱，熏娘烟鬼老爸的零用钱，还有自己吃吃喝喝以后应酬的钱，不管了，大不了以后赖帐。
她假装寻思了一会：“可以啊！”
“欠债可是要还钱的，不还钱的后果是严重的。”他郑重其事地对她说。
吴恩雅巴巴地盯着他，一个劲点头。
乔四爷在心头暗笑，没承想这丫头还是个财迷。
于是，他掏出一张五百元的银票交给她，又问：“你会写字吗？”
吴恩雅盯着这张纸回答：“当然，我可是一等一的才女呢。不过这就是传说中的银票吗？我怎么用啊？你能不能换成现钱啊？”
乔正泽弹了弹她的脑门：“不会用就还给我，吴大才女！”
吴恩雅厌恶地剜了他一眼：“不就给你写收据吗？至于吗？”
两个人装模作样地写好了一张收据，乔四爷把它小心地放进口袋。然后捏了捏吴恩雅的脸蛋俏皮地说道：“我现在是你的债主，小心伺候啊，没钱还，用肉偿也未尝不可！”
痛快了嘴巴的代价是自己倒霉，吴恩雅当然心知肚明，但是有时候该说的话不说，未必能换得好结果。
吴恩雅瞪着他：“你是牛忙，奶牛的牛，忙活的忙，牛忙！”
他得意地着仰着头，这么聪明地四爷怎么会不知道吴恩雅在讽刺自己，可是他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好像还越来越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