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恩雅可不是真的听话,她的骨子里,到处是冲动的魔鬼,别看她时而温柔,时而机灵,时而乖巧,其实她是标准的AB血加白羊座。
一个是不靠谱的血型,一个是不靠谱的星座。
吴恩雅可谓是天才中天才。其实她有时候也很佩服自己的功力。
稳住了准老公之后,吴恩雅就盘算着怎么让自己的身体出点事故。比如,四姨太跳井,她舍身相救。比如家里再次发生大火,她不顾生命安危,跑出救火。
想到了救火,吴恩雅突然想到,乔家大院那天的大火,到底是谁放的?
想着想着,就觉得眼前昏昏沉沉的出现了一幅画,一个女人,眉眼都看不清楚。却能感觉到她在一个劲地哭,她的手里拿着一块翠玉,突然那块翠玉,化成了一只凤凰,盘旋在女子的头顶,飞来飞去。
女人抽身爬到了凤凰的背上,突然大放异彩。
凤凰托着她展翅升起,女人的脸庞逐渐清晰,啊,竟然是熏娘,她婀娜地背影,转身回眸一笑间,从凤凰的翅膀上拔下了一根羽毛,丢给了吴恩雅。
她说:“谢谢你!”
吴恩雅捡起了地上的羽毛,羽毛一下子不见了。吴恩雅激灵一下,惊醒了。
她摸了摸额头,此时,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怀孕让她不断地渴睡。
突然,从她的袖子里掉出了那根银簪,铛啷一声,落在地上。
吴恩雅捡起来,反反复复地看着它。
羽毛,银簪?
莫菲,这个梦,熏娘是在暗示着什么?
吴恩雅不得其解。
晚上,吴妈端来了晚饭,她满脸愁容,好像生病了一样。吴恩雅对她说:“您要多休息。”
吴妈也不说话。
她突然拉住吴恩雅说:“夫人啊,我总觉得熏娘没有死,她一定会回来,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她告诉我说,她就在这附近看着我们。”
吴恩雅听得浑身的毛孔倒立。
最近的大院,流传着闹鬼的传言。
很多人说,他们到半夜的时候,会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有乔老爷轻微的咳嗽声。
吴恩雅心想,如果鬼多了,人势必少下去了。
万物之间,相生相克,循环不息。
这个晚上,吴恩雅睡得很不踏实,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到了清晨起来的时候,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枕头边的银簪子,一直恍恍惚惚好像要告诉她什么。
小翠伺候着她梳洗打扮后,开始穿上新娘装束。
这是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民国初期的婚服,还沿袭着清朝的礼服标准,侧开襟,对服装的面料很讲究,有钱人家一般都选用杭州丝绸来做。
而丝绸又分几等品,不过,乔家家大业大,选用的是极品蚕丝,苏绣大红婚服。
头发上别了很多漂亮的首饰,金光闪闪熬是好看。
最后,一块红头布盖住了她的脸。
她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澄澄的颜色。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问站在一边的吴妈。
“熏娘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这样做?”
其实,她知道,不该在自己喜庆的日子,这样提起一个女人,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
对于同样一个身子的女人,嫁给了同样的一个男人,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好奇心收拢起来。
吴妈看起来有些泱泱的。
她说:“熏娘没有你好命,小妾哪里可能吹吹打打光明正大的进门呢?还不是老爷少爷看上了,就直接住了进来。”
吴恩雅听了之后,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她后悔地责骂自己,干嘛要揭开别人的伤疤,也让自己难受。
乔家这次大喜,非常低调。
只有大院里的家眷和家丁。
甚至有一些人,带着怒气参加的。
比如四姨太,五姨太。还有那妖艳的小姨娘。
乔四爷不管也不看。
好像这些人就是摆设而已。
酒席散尽,突然家丁分头来禀告:“张勋张大人的侧室,春红姑娘回来了。”
吴恩雅听到这个消息,唰一下子,把头上的红布扯下去,扒着门缝,往外面看。
看来这银簪之谜,是要到解开的时候了。
吴恩雅急得火上房,可是小翠死活守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小翠自有她的一套理论,俗话说,新娘不沾土,沾了土的新娘,一辈子要受苦。
她不可能忍心让宝贝小姐受苦受难了,她受了那么多苦,自己帮不上也就罢了,这眼看着要享福了,绝对不能让她再出任何的纰漏。
无论吴恩雅怎么哄骗,小翠就是坚守着,不放她。
吴恩雅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她从小荷包里掏出了一条浑圆闪亮的珍珠项链,从门缝递了出去。
小翠一见,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太漂亮了,简直就是她梦里都渴望得到的珍珠项链啊。
小翠攥在手心里,轻轻抚摸着它说:“我是多么想要你,可是,小姐的一生,没办法和你相比。”
吴恩雅一听她唠叨的话,气得差点翻白眼。
什么叫我的一生没有办法和珍珠项链相比?看来还是那个东西比较重要。
可是,小翠突然喊起来:“我小翠是不受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