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跪在门外,哭得像个泪人。
吴恩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没办法,为了能闯过这关,只能胡说八道了。她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回答道:“大少奶奶,首先我要说明一点,我昨天的确是掉进了井里,但是井里只有我自己,对于小春儿,我没有看到。这证明,我也是个受害者。推我下去的人,我不确定是不是春红,但是不排除她作案的可能性。
还有一个重点问题就是,我不是小妖精,更不可能把大院的风水克坏,或者克得怎么样。如果大院真的问题多多,那么大家只能检讨自己,这个制度适不适合?不适合的话,怎么办?只能改变!”
一席话,说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大少奶奶气哼哼地说:“四爷,你看看,这还像平时蔫蔫的三姨太吗?她肯定被鬼上了身!四爷,为了咱们大院的几百口子人着想,你要休掉她啊!”
“似语重心长,可是大少奶奶,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就自动走出你们这个家门,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要一口一个小妖精的骂我了,不然我会很生气的。”吴恩雅拼了,她哪里能受这么多的窝囊气。
“四爷啊四爷,这小妖精要造反了,你管不管啊?”她指着吴恩雅脸气得惨白。
“好了,好了,我倒想看看三姨太想打什么赌?”乔正泽迷着丹凤眼瞧着吴恩雅。
吴恩雅淡淡一笑,吩咐春花:“春花,拿六枚铜子来。”
春花赶紧从怀里掏出六枚大子。
“我们就打赌,清朝的皇帝什么时候下台?”此话一说出,满堂震惊。
“你是要杀头的!我们大院会跟着你遭殃的。”大少奶奶叫着。
吴恩雅不听也不管这些声音,她坐在地上,虔诚把六枚钱币握在手心。摇晃了两下,哗啦钱币顺着张开的缝隙滚到地面上。
她假装思考了一会说:“辛亥年,农历八月十六,武昌起义,清朝的皇帝溥仪就下台了。如果我说错了,我甘愿受罚。”
“你这个祸害人的东西,那好,既然这样,我就把你关起来,关到你说的那个时候。”
大少奶奶看来是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我要春红陪我去。”吴恩雅微微笑着说。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乔四爷。这个男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好像看着不关己的事情一样,这哪里是那个刚刚要和她温存的男人啊?
吴恩雅有点小小的失落,就连他也畏惧大少奶奶的权势。就这样,她和春红又被关进了潮湿的柴房。
春红看她的眼神闪过些许惧怕和怨恨,柴房也许是最安全,也许很多事情,从那里就会变得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