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恩雅冷得瑟瑟发抖,她惊恐地张开眼睛,只见四周是漆黑一片,她挥动了一下手臂,才发现自己浸在冰水中。她需要整理了一下思绪,这应该是午夜,而自己正处在一眼井之中,幸好水只过漫腰身,她抬头望了望上方,竟然还看到了几颗星星。
她摸索着,一根湿滑的绳子被她握在手里。她猜的没错,上面连接着拉水的辘轳。老天不绝人,她蹬着参差的石头砌井墙,竟然三爬两爬的跑出来了。
吴恩雅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她仰卧在地面上想: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可是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别人穿越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棺材里,为啥我就要掉在井里?
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
铛铛铛,梆子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吴恩雅灵敏得像只兔子,她蹦起来就朝假山后面躲过去。
一盏纸皮灯笼晃晃悠悠,两个小厮正朝这边边说边说。借着昏黄的亮光,吴恩雅惊奇的发现,男人的瓜皮帽子下面,是一条长长的大辫子。
啊,我竟然回到了清朝!吴恩雅恨不得捶死自己,她最讨厌男人长长的头发,更何况还要在脑袋瓜子上留出一块空白“自留地”。
“真是麻烦啊,这三姨太肯定是死了,要是我,我也不活着,一大家子人,没一个给好脸的。”提着灯笼的小厮说。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这死也不挑个时候,大半夜的,就咱们哥们儿倒霉,凭什么啊?”
“三姨太,三姨太,你在哪呢?我是满贵,我来找您了。”叫满贵的小厮,声音压得低低的。
“你没吃饭啊?叫得跟娘们一样!”走在后面的人,使劲踹了满贵了一脚。
满贵嬉皮笑脸地转过头:“大顺哥,你嗓门大,你敢使劲喊吗?惊动了大少奶奶,咱们俩人的脖子,就咔嚓了。”满贵一边说,一边比划。
那个叫大顺的,打了个哈欠:“满贵,这天太晚了,咱们明天再找吧,说不定这三姨太没寻死。也可能回娘家了不是?反正,大院里没人在乎她,老爷也不在,谁还惦记她啊?”
吴恩雅听着两个小厮的谈话,琢磨出了一些门道。小风吹过来,湿淋淋的衣服越发显得寒凉。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满贵惊叫着问了一声:“谁,谁啊?”
吴恩雅一闪身,从假山后走出来。
满贵哆哆嗦嗦地拿起灯笼,照了照吴恩雅。
只见三姨太满脸是水,脸色恍白,眼神坚定。突然,三姨太伸出两只手,张开嘴巴,眼白翻了出来。
两个吓得唉呦了一声,双双跪在地上。
“三姨太啊,我们没害你啊!你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天天给你烧香,月月给你磕头啊!”
吴恩雅看这两个人吓成那副德行,即偷乐又辛酸。可见这三姨太活得实在是窝囊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吴恩雅收回鬼脸,恶狠狠地对两个人说:“*****才,我还没死呢,烧什么香,磕什么头?诅咒我是不是?”
然后她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拍了一下满贵的脸蛋。在那个年月,这绝对是明晃晃的调戏。
满贵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三姨太,您这是去哪里了?大家伙都着急死了,这不是我们都在找您吗?”
大顺也点头哈腰的附和着,吴恩雅想,若不是被吓到了,未必对我有这么客气。
顺势,恩雅让满贵领着自己回房间。打发大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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