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晕染下,灵月宫被镀上了神秘的色彩。随着山野间的一道快风呼啸而过,一匹夜照玉狮子马轻快地闪现在这如诗的画境里。
“到了,快醒醒。”坐在白色骏马上的花无姬对坐在身后的昔昔轻声说道。他回头看了眼她,想要喊醒打着瞌睡的昔昔,轻唤了声,却又不忍心再唤她第二声。
一想到天还没亮的时候,昔昔就迫不及待地梳洗打扮,等待着出发,花无姬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个丫头就是闲不住,才呆了三天,就又哭又闹的要见何言。虽说这哭是假哭,这闹也是假闹,但是她想见何言的那种迫切心理却没有谁能比自己更清楚。
望着依偎在身后的睡得香香甜甜的女子,花无姬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一别就是十来天。”
不料这几句却被睡梦中的昔昔听了去,骤然惊醒,迷迷糊糊地就欲翻身下马,不料重心不稳,眼看着将要一头栽下马去。花无姬眉梢一抖,迅速揽住她,说道:“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到底是想摔死你自己还是想摔死我呀?”
昔昔这才清醒过来,小心翼翼地踩着马鞍下了马,软下柳眉拉着花无姬的衣袖低声细语道:“花大哥,呆会儿见了言哥哥可不许说我的糗事哦!”这情态活像是个思念丈夫的小媳妇。花无姬见到昔昔又跟自己撒娇了,微微一愣,听见她这么说,脸上却又笑开了。拍着她的肩膀道:“小荻儿放心,我一定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可心里却空荡荡的。
轻轻叩响灵月宫的大门,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侍卫手执青铜刀,面无表情地站了出来,道:“抱歉,灵月宫近期不见客。”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昔昔的心头:“灵月宫为何戒备如此森严?难道出了事?”
与此同时,花无姬的脸色也微变。只见他有礼貌地拱手对侍卫道:“在下花无姬,前来拜见灵月宫宫主,有要事求见。”
门口的守卫一听是花无姬,知道来者正是宫主的挚友,语气立马放缓了下来,客气地一回礼,解释道:“小的这就放两位进去,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恕罪。只因为这几天朝廷连连派兵围剿我灵月宫,致使宫中元气大伤。少主大人在一个月前就中了暗箭,昨天夜里又不惜性命与敌人作战,至今卧床不起……”
花无姬握紧双拳,暗暗长叹:“周墨轩,你真是个卑鄙小人!看来还是没有放过他!”
昔昔听到守门侍卫的话,脑袋轰然炸开,拼命摇着头,复而又激动地握住那名守卫的手,哽咽着嗓子惶恐地问道:“言哥哥现在如何、如何,你快说呀!”
花无姬轻拍着她颤抖的双肩,柔声安慰道:“乖荻儿,没事的,何言没事的,我们还是进去看看情况吧。”
昔昔含着泪勉强地点了点头,魂不守舍地随同花无姬进了大门。
此时,灵月宫中冷冷清清,烛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看来众人终日疲于奔命地忙碌着、准备着迎战,好久没有心情布置装饰了。
昔昔一进宫,就甩开花无姬,颤抖着身子朝何言的卧房方向奔去。
“哎,小荻儿,等等我。”花无姬快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