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网络帝国的王者:青年恺撒马克·扎克伯格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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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创意之战(2)

在过去的三个月中,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们因相信了你的不实陈述、欺诈和其他可控告的行为而受到了物质上的损害,为此,我们认定你应该赔偿我们的损失。你拖延了我们网站的开发计划,却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在不经过我们同意的情况下开发你自己的网站,和我们网站开展了不公平的竞争。你也滥用了我们的工作成果,包括我们的主意、想法、概念和研究成果。根据以上法律责任,目前我们已经通知了我们的律师并准备采取行动。

我们还准备向哈佛行政委员会就你违反学生手册上规定的道德行为准则的事情提出诉求。请注意我们诉求的依据是你违反了学校对于你和同校学生的交往中必须遵守的诚实和直率的要求,你违反了尊重他人的财产和权利的准则,以及你缺乏对他人人格的尊重。除了根据法律规定,在这些道德准则的约束下,滥用也是一项可控告的行为。为了暂停这些行为,我们要求你采取如下措施,直到我们全面评估了你的网站并决定采取什么行动为止:

1.终止并停止TheFacebook.com的所有扩张和更新;

2.书面告知我们你已经这样做了;

3.书面告知我们你不会向任何第三人透露我们的工作成果、我们的协议或这些要求;4.这些要求必须在2004年2月11日下午5点之前做到。

即便你遵守了上述要求,我们仍然保留考虑采用其他行动来进一步保护我们的权利和挽回你对我们造成的损失。你的合作将避免进一步侵犯我们的权利和引起更多的损失。如果不能达到上述要求,我们将依据法律和道德准则考虑立即采取措施。如果你有任何疑问,欢迎给我回电子邮件或安排一次碰面会。

“我认为这是一封要求终止并停止的邮件,”马克说,他仰头靠在沙发上,双手放在头后面。

“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邮件的?”爱德华多问,没理会马克的问题。他感觉血液在涌向他的头部。他伸出手拾起邮件,再次快速读了一遍,语气看起来相当紧张。通篇信件充满了指控-而在最底下,清楚地说明了谁在指控。泰勒、卡梅隆和蒂维雅代表他们的网站哈佛联谊会。他们指控马克偷窃他们的创意、他们的编码-并要求他和爱德华多关闭TheFacebook,否则将面对诉讼。

“一个星期以前,就在我们刚建好网站后,他们也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同时还有一封平信,说他们将向学校起诉。他们说我违反了哈佛的道德准则。”马克说。

我的天啊!爱德华多盯着马克看,但和往常一样,不能从那毫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任何东西。温科吾斯兄弟在控诉马克偷窃他们的主意吗?他们的约会网站?他们想让Facebook关闭吗?

温科吾斯兄弟可以那样做吗?当然,马克跟他们碰过面,给他们发过电子邮件,让他们期盼过。但他没跟他们签订任何合同,没写过任何编码。而对爱德华多而言,Facebook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同。噢,它也是一个社交网站-但有好几十个-如果没有数百个的话。见鬼,校园里每个主修计算机课的人手头上都在搞社交网站呢。那个叫阿伦·格林斯潘的孩子甚至还把他的部分网络门户叫做“Facebook”或类似这样的叫法呢。那是否意味着他们都可以互相起诉呢?而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有相似的主意?

“我跟法学院的一个三人组谈过,”马克说,“我写了封回信。还给学校也写了一封信,就在那本书下面。”

爱德华多伸手去拿书堆里另一本电脑书,他找到了第二封信,这封是马克写给学校的。爱德华多快速浏览了一遍,立即被震惊了同时也感到高兴,因为他看到了马克在回复温科吾斯兄弟的信中所表达出的情感。马克非常明确地告诉学校,Facebook与他为温科吾斯兄弟所做的事情没有丝毫关联。

起先,我对那个项目感到好奇并被邀请完成网站的连接部分……在这个碰面会之后而不是之前,我开始搞TheFacebook,没有用和哈佛联谊会一样的任何一个编码或功能。这是另外一项尝试,没有采用任何我们在碰面会上讨论过的主意。此外,马克还觉得他被第一次碰面会愚弄了,他觉得那对双胞胎对他们想要他做的事情进行了错误的陈述。

在这个项目的开始阶段,我就觉得它不是一件具有商业倾向的事情,初衷是开发一项协助哈佛社区的趣味性产品。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意识到这个网站给我的概念不像它最开始被描述的那样。而且,马克根本就没让他们空等。当我们在1月见面时,我就表达了我对网站的疑问(在哪里放图表、我估计还有多少编程工作有待完成、我们必须面对的硬件缺乏的问题、缺少使网站成功上线的促因等)。我告诉过你们,我有其他项目在做,以及那些事情(比完成你们的网站)的优先顺序更高。

马克断定自己被震惊了,他觉得因为在学校食堂的几次碰面以及和卡梅隆、泰勒和蒂维雅之间的一些电子邮件往来而被那对双胞胎“威胁”。马克把他们的诉求看成是件“恼人的事情”,是件他置之一笑的事情,他觉得那是眼看别人把某件事情做成功了,自己也想不害臊地揩点油。当然,这在爱德华多看来,说得有点过火了,因为TheFacebook还没让任何人赚到一点钱,而温科吾斯兄弟也没要求现金赔偿。但看到马克站出来为自己辩解,他还是颇感欣慰的。

爱德华多心里平静了一些,他把马克的信和那份终止并停止的指令一同放回那堆计算机书籍上。如果马克没被吓倒,那他也没被吓倒,毕竟,爱德华多没见过那对双胞胎,他不是一个电脑编码员,而且他仅能通过马克告诉他的关于两个网站的不同点来了解这些情况。根据马克的描述,那就像是一个家具制造商控诉某个设计了一把新款椅子的人,有成千上万款椅子,而制造某个款式的椅子并不意味着拥有那个款式的全部椅子。

也许那是看待这件事情的一个简单化的方法-但他们都是大学的孩子呢,又不是律师。他们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打一些狗屁官司。而事情的焦点仅仅是一个也许能让他们两人都能拍拖的网站。

卡梅隆与泰勒兄弟控告了马克十项罪名,其中包括侵犯着作权、盗窃商业机密以及违反了其他民法原则。并要求法庭禁止Facebook的运营,要求Facebook公司销毁所有盗窃来的资料和数据,并赔偿经济损失。

这无疑像一个正在往前奔跑的人,突然遭到了他人的袭击,而且这伙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同学、合作伙伴,这看似一场简单的官司,其实,是对马克关于金钱与人性的考验。

马克是一个执拗的人,从来不向任何困难妥协。于是,他走上法庭迎接这一切。从法庭回来之后,马克继续坐在办公桌前通宵达旦地编程,仿佛这场官司与自己无关。

否极泰来。虽然官司依然纠缠不清,但是Facebook却取得了突飞猛进的业绩。这更加坚定了马克的信心。官司虽然针对目标远大的马克来说就像咯了一下脚的石子。但是,这块石头总在自己脚下也不是个事儿,于是马克果断地做出决定,与卡梅隆与泰勒兄弟庭外和解。他们无非是冲着钱来的。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最后,双方达成一致:给卡梅隆与泰勒兄弟还有当初一起创业的一个同学2000万美元的现金赔偿,还有价值4500万美元的公司股份。虽然公司的其他股东并不同意马克的做法,但是马克觉得卡梅隆与泰勒兄弟再怎么说是自己的同学,曾经的合作伙伴,而且Facebook的价值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马克以为此事到此结束了,但是贪心的卡梅隆与泰勒兄弟后悔当初向马克的要价太低了,于是一张诉状再次将马克告上法庭,要求重新评估Facebook公司的价值,上调赔偿的金额。

马克断然拒绝了这对兄弟的要求,并表示原来的和解协议是有效的,因为协议明确写着当事双方有义务履行相关条款。这对双胞胎是自己通过对可信媒体的报告进行分析,然后估算出Facebook市值的;然而他们现在又提出,Facebook当时本应有义务向他们透露任何可以帮助估算公司价值的信息。

信念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这就是人生最伟大的价值。马克做的是一项伟大的事业,远远不是能够用价值来衡量的。面对卡梅隆与泰勒兄弟的再次上诉,马克笑了。看来,这个原来有了结果的案子再次陷入了僵局……

2011年6月24日,先前美国旧金山联邦第9上诉巡回法院判定,2008年达成的6500万美元和解协议有效,驳回其提出的上诉,当时泰勒兄弟表示要上诉至最高法院,但如今他们已决定不再继续上诉。因为先前和解协议所拿到的股份价值也飙升至2亿美元以上。

或许,马克在开发Facebook时可能借鉴了某些创意。但是,更可能的情况是,马克和他的学长们都受到了其他当时已经运营的社交网站的启发,包括较早时间上线的Friend-stern2003年,社交网站在包括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和贝勒大学等美国高校不断涌现,而早在2001年,斯坦福大学已经出现了一种名为ClubNexus的网络社区服务。

因此,ConnectU本身也有可能借鉴了Friendster和ClubNexus一类的网站,其概念并非原创,那么其对Facebook“剿窃”的诉讼,也就显得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事实上,泰勒兄弟也因为钱的事情颇伤脑筋,他们也受到之前一位合伙人韦恩·张的控诉,他称自己作为前温克莱沃斯集团的参与者,拥有网站15%的股份和集团50%的股份,也应该从这6500万美元中按比例分钱。而温克莱沃斯兄弟则后悔当初估价太低,之后又提出上诉,要求重新评估Facebook公司的价值,上调赔偿的金额。这一切正如美国广播公司(ABC)对马克·扎克伯格的评价:“每个人都希望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