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他怎能如此折损自己?”萝蔓不是感觉不到墨一的痛,一直都忍了内伤而已。说着泪就掉了下来。而墨一,直挺挺的从树上掉了下来,昏睡了过去。昏迷前,恍惚中看到了萝蔓那张含笑的脸。
“姐姐,姐姐。”云蕊除了叫姐姐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时候,她做不到和萝蔓一样的感同身受。
“我真不应该,不该。现在琅儿被迫和我们分开,而墨一又落到了玉藻手里,你让我是要琅儿还是要墨一?蕊儿,当初我就不应该任性的要去找他。”如果那时候萝蔓不下山,这时候或许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姐姐,如果当初你不下山,现在你和姐夫也不会有琅儿。都五年了,谈何容易?”云蕊深知人类世界五年是个不短的时间。
“他何时会如此折损自己?一直都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包括当初有人言谈上对我不敬都是把我揽在怀里不让我看那血腥的一幕,带着我扬长而去,也不管现场多么的危险。蕊儿,你让我如何去面对现在的他。琅儿又要怎么办?”萝蔓知道,娓璃不能照顾墨琅一辈子。而当初墨一带她到交易上言谈被侮辱也都毫不犹豫的帮她。
云蕊看着萝蔓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劝她,现在萝蔓完全走入了绝境,前后都不能走。一边是墨一,救了他必然要伤害一个墨琅;一边是儿子,要墨琅必然只能放弃救墨一。这一边是儿子一边是爱人,不管放还是不放都是痛。想团圆,这是一直在想的事情。
“哦?晕过去了?”玉藻听到有人来报,也没表示过多的惊讶,只是一直在等着看墨一能撑到什么时候而已。这才半月,怎么就不成气候了。
“是”婢女恭敬的不去看玉藻,心里早就怕到不行了,每天看着墨一被放血,还不吃不喝,就是神也支撑不住。
“让他睡,睡醒了继续放血,既然他不吃不喝,我要用他的血来养我的血盅!”玉藻已经试验过了,其他男人喝了墨一的血之后血液都要香甜很多,不能直接喝不代表不能动。
“是。”颤抖的声音,玉藻看眼前的人一眼,心想要拿什么来招待佐川。
“皇,您尝尝这血,可是新鲜?”玉藻端着杯子,猩红的血散发出浓郁的甜味,接了过去看着玉藻。
“这又是那个血盅的?”一口饮尽,味道还不错。
“我用墨一的血去养其他血盅,这味道还不错吧?”玉藻一脸邀功的表情。
“这点子不错,这血液也要分外的香甜。”佐川这时候只能是佩服玉藻那毒辣辣的妇人心,这样的办法恐怕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佐川舔舔嘴角,揽住笑得花枝招展的玉藻。心里开始可怜墨一。
只是最近萝蔓都在沉默着,佐川倒是想看看萝蔓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倒是左幅来得频繁,每次和他谈到墨一的事情都被转移。
大长老的气焰是越来越嚣张,哪怕是在皇宫内院见着佐川的其他妃子也都是点点头,皇后的爹,谁都不敢得罪。而偏偏佐川就宠溺玉藻一个,俩父女一个比一个嚣张。只是玉藻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没有子嗣,肚子一直都不争气,佐川的临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萝蔓就这么郁郁寡欢的过日子,手指摩挲着床头上墨一刻下的痕迹,一道道全部都是时间的过去,五年前的他们还是那么的嚣张,不知道互相迁就,萝蔓得承认,那时候的冷漠完全是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和墨一相处,处处的在隐藏自己。
云蕊看着萝蔓一天比一天消沉,想去找娓璃也知道娓璃现在的处境并好不到哪去,也就没去。墨一每日被放血,看着手上的伤口再愈合,每次都是重复的划一个地方,心里默默在念叨着萝蔓的名字。
左幅看着萝蔓心里也难受,特别是在天珠抱了孩子一起的时候,能看到是就是萝蔓眼里那抹不能隐忍的痛。同样是一天出声的孩子,墨琅就这么命苦,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爹,转眼间也快一年了,而萝蔓还没有好好的抱过他。
该来的还是要来,左幅的一双孩子快一周岁,孩子的庆生宴会已经在准备中,萝蔓也收到了通知,心里的痛比原来更痛,想想自己的孩子,眼睛红红的拿着给墨琅做的鞋子,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穿。
萝蔓和云蕊坐一起,全部都围着左幅的孩子夸赞那一对龙凤胎的可人,萝蔓找了个机会离席,闷闷的闪在一边吹风,满月夜,同样是墨琅的生日。
“你真有闲心。”佐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了,看着萝蔓偷偷的抹了抹眼睛。
“再闲也没你闲,怎么玉藻的肚子不见动静?你可得加把力了。你什么时候把墨一还我?那是我的男人。”萝蔓的话开口就是墨一,佐川的眼睛暗了暗。
“你的男人?萝蔓啊萝蔓,一个人类,现在是玉藻的血盅,血液倒是香甜可口,只是,你们都过于沉默,我不太清楚你们想干什么。你说这人,我是放还是不放?”佐川现在没打算这么把墨一给放了,要从玉藻那要人,不是做不到。
“我只想和墨一一起厮守终身,我要做人,不做妖。”萝蔓的话简单,惹得佐川心里很不是滋味。
“萝,或许你应该告诉我,你想你们全家团聚。”佐川看着萝蔓,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