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言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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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祭祀

张玲看着这怀念的情景有点愣愣的。

如今一切都没改变过,那她记忆里的那些情况,到底真的发生过吗?还是那只是一个过于逼真的梦境?

犹如庄周梦蝶,她如今也分不清梦里梦外,何为真,何为假。

只是现在她确实是该去上课了,不管那梦里是不是真的,生活不能先乱了。

张玲瞬间收敛了思绪,进去卫生间快速洗漱,然后换好衣服后,查了下课表,然后跟医生打了招呼后揣了一包药就离开了。

边走边回想着那‘可能是真的’的记忆里的情况,变故发生的时间就是后天,刚好可以用来验证一下信息的真假,不然这庞大的信息让她不自觉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一个梦的话就好了。

毕竟,如果真的是梦里那样的情况发展的话,未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很美妙啊!

校医院和教学楼之间的路虽然不短,但是在出神的时候倒是走得出奇快,很快张玲就走到了教学楼。

今天上午理论课是杨雨老师的符咒课,她已经预想到了又是看见老师明目张胆睡觉的情况了。

站在门口理了理思绪,先把那些没验证的庞大信息扔一边不管,深吸了一口气后拉开了教室门,走了进去。

此时教室里人还没到齐,老师也没到。

第一排是一个扎着马尾的长发男生,长的阳光帅气,穿着红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

脸虽然不错,但长发还是让他显得有点奇怪。

张玲走过他的身边,目不斜视,跟平常一样,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颤抖了一下。

姬千川。

未来的名人。

以杀戮成名之人。

然而此刻,他仍是稚嫩的少年模样,没有鲜血,没有愤怒,没有绝望,也没有那把陪伴他的威名一起染血的长剑。

张玲继续走着,就像以前一样无视了姬千川,但是她的注意力还投放在那里,很快就又捕捉到了新的动静。

“千川。”

温润的男声响起,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

张玲感受着自己背后的情况,大概也猜到了是谁。

木云,姬千川传言中的……

爱人。

没错,同为男性的恋人。

但是在公开场合里姬千川从未承认过木云,两人间的关系看上去就是木云单方面的热情一样。

曾经很多人八卦他们俩,但是随着两人的凶名越传越广,八卦的人渐渐少了,看见了这俩都是退避三舍。就连她也曾经被对方身上浓郁的血腥之气熏晕过,所以这种杀神的八卦虽然好奇,那也得有命去八卦啊。

那简直就是噩梦,血色的,浓郁的,让人作呕的噩梦。

如果她的那些记忆不是梦的话,算一下时间,就快到了一切都开始变革的时候了。而她,似乎会被作为祭品抓走,却侥幸在一人的帮助之下逃脱,并且彻底地脱胎换骨,激发能力。

该顺其自然吗?她不知道如何自我去挖掘体内深深埋藏的宝藏,可是如果真的按照原来的发展,万一有了什么变数,她就死定了!

在张玲思考的时候,逆时基地里发生了那么一点骚乱。

李长歌在镜子碎掉的第一时间就赶紧跑到了2701房间门口,一打开门却被那浊气给逼退了两三步。

可是奇怪的就是那一屋子的浊气忽然之间全部消失了,李长歌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看见仍然躺在床上的人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镜子碎裂,差点让他以为自己看守的人跑了!

如果真跑了,那他可就惨了。

不光是李长歌注意到了动静,在办公室里抱着猫的面具男也感受到了。

他的反应却是皱眉,厌烦不已。

“就不能老实一点,真是麻烦。”

一直脸不离面具、让人怀疑那张脸是不是被毁容的BOSS嫌弃不已,可是还是把猫放下,缓步进入了通往2701的通道,露出的唇角上翘。

如果他周围那怒火没那么明显的话,恐怕不会有人觉得他心情差。

简直就是毫不掩饰,脚步啪哒啪哒的踩得重重的,在路过候在一边的李长歌的时候一掌推过去,李长歌身子后倒刚好落入BOSS开辟的通道里,消失在了27楼。

这下,这里就只剩下时晨和这个神经病了。

此时床上躺着的人身量抽长,竟像是一下子从十五六的青涩到了成年一样。男人藏在面具后的眉毛轻挑,对眼前之人的样子也有点奇怪。不过,这暂时不是重点,等到他教训过她后,一切奇怪的地方都可以慢慢查。

男人冷声道:“你可真麻烦。”

他最恨一切脱离掌控,也极度厌恶别人的反抗。

其实时晨很冤枉,她一直乖乖做着被囚禁者,奈何这位看她不过,才一直横挑鼻子竖挑眼,看哪里都不老实。

这是她实际意义第一次反抗呢。

BOSS问了话,却没见人回答,那面具下的眉头拧得更死了:“不要装死,你刚才做了什么自己交代,别等我查出来了跟你算账。”

依旧没人回答。

直到BOSS接收到了手下上报的消息,才知道时祢和时染,以及那两个闯入者都消失了。

联想到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他脑子一转就大概猜出来了情况:“挺有献身精神啊你,把爹妈都救了怎么不顺带自己也滚了?哦看你现在这样子代价不小,应该是没力气逃了吧?”

时晨此次转移了时祢和时染两人虽然对他没有多大的损失,可是他那奇怪的自尊心就像是被人冒犯了一样,火气都止不住。

不过这次他没动手,自己走到了沙发边上坐着。在他身体坐稳的瞬间,房间里的唯一一面镜子——也就是落在地面上的那个圆镜,李长歌的监视道具——无声地碎了个彻底。

“你这么迫不及待送死,我岂能让你失望?本想让你下次再出力,看起来这次祭祀就连你一起用了,一了百了!”

男人咬牙,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时晨听见是能听见,但是听到的很少,努力了一会儿后没见对方有什么动静,干脆放松下来睡觉了。

该来的逃不了,她还是先休息下,想象接下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