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两兵相接,溅起无数火花!
暗流涌动,兵刃整齐划一地交接!冲在最前方的是普通的兵士,冰寒着眼,犀利的刀锋像能破空一切。上百名兵士竟然也带着庞大的威势压向了巴塞部署。
“勇敢的兵士们,第一回合就给我冲散他们的阵型!”桑切拉斯的声音中暴发出阵阵旋风,瞬间使得第一波兵士的热情高涨!
“杀!杀!杀!”
从丘陵冲向中心地带,这些兵士速度转化成激情,步伐转化为豪迈,手中刀锋泛起森寒之光,齐涌向了敌手!
轰!巴塞部署迅速调整,前排从巴塞部署防御阵型中却是突兀地冒出几支长矛,盾牌紧接,长矛闪着锐利从盾牌衔接中刺出。
嘶!胡须大汉堪堪勒住战马,缰绳瞬间在他手中勒出一条血印,战马脚下滑出一条长长的坑道!但胡须大汉愣是生生止住了战马的脚步!离长矛的锋芒只有不到三十公分!
“迅速减速!改成防御阵型!”胡须大汉大声嘶吼,却是收效不大。第一波冲锋的军士已然不能止住脚步,阻滞不住脚步,那么结果很明显,这帮百人兵队急急地撞击在盾牌上,以及那长矛的锋芒中!
嗷!啊!吼!
仅仅第一波,被穿了个对穿的数十名兵士凄厉地惨叫连连,像挂香肠一样耷拉地挣扎。却是无济于事,从盾牌后又伸出一支短剑,像砍柴般剁向这些倒霉的家伙!
而其他勉强收拢脚步的军士也是受了不大不小的轻伤,憋闷地吐血过程中,又是几柄军刀划过,闪电的速度,血泊纷飞。
胡须大汉怒气连连,指挥战马往后退了数十米,趴在战马的背脊上,调整成最为妥当的流线形,眼神像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
驾!只见他操纵着战马竟是重新急速冲来!直接对着这些盾牌长矛冲了过来!
“他疯了么?就算是战马的重量加上冲锋威势,这样硬悍的话,一样会被刺得像刺猬般!”血刃窝缩在某个角落静观,他既没有向桑切拉斯靠拢,也没有表明对巴塞的态度,甚至对于白旗派手下的投诚,他都没多大的希冀。仿佛此时,这个伊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成为了最悠闲的人。
很快,胡须大汉告诉了所有人他的威势。
战马看上去非为凡品,也需要一个高手的驾驭,就算是世界上最为经验丰富的驯马师,也难以做出胡须大汉当前的动作罢!
只见他在离盾牌阵处不到两米,却是紧紧收拢缰绳,大喝一声,“跳!”愣是生生跃起两米高!而后战马像是一个最为优秀的跳远选手,在空中奔袭超过了十米!直接穿过了直线防御的盾牌阵!进入了他们的大后方!
咔嚓!胡须大汉狞笑着,一刀挥向马下一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兵士,噗!那家伙脖颈处竟然出现一个碗口大洞,圆滚滚的头颅滚落在地!
“哈哈!”胡须大汉策马又是回奔,大刀挥舞得呼呼作响,在这些反应过来迅速回击的兵士中,他如入无人之境,不断把马下的兵士砍得人仰马翻,而他的目光瞄向了眼前这些持盾兵士,只要把这些盾牌长矛兵杀出一个缺口,那么他们就难以抵挡第二波军士的侵袭了!
吼!胡须大汉咆哮了一声,马蹄在地上扬起阵阵飞灰,打着响鼻,打算故技重演。
轰!胡须大汉正欲起步,却是听到耳边传来轰的一声,以他多年的战斗经验来看,这竟是一只拳头轰击向战马腹部!
“一拳想把五六百斤的重物击翻?而且马匹还处在奔跑中!笑话!”胡须大汉嗤之以鼻,处在马背上,他马上感到不对劲,战马跃是跃起来了,方向却是有些偏移!定睛一看,战马正处以倾斜向地面四十五度角翻涌!完全偏移了目标!
吼!战马轰隆一声落地,巨大的身躯甚至压在其他兵士的身上,一个倒霉的兵士被压得五脏六腑都出来了。血块翻腾,溅了一地。
胡须大汉多年功夫没白练,在空中失去平衡那一刹那,一拍马匹,凭感觉向另一方向翻了个跟斗,虽然有些狼狈,却也避免了直接被马匹压死的危险。
然而还没站稳,胡须大汉却没来由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只觉后背有些发凉,转头一看,又是一个硕大的拳头向他袭来。
关键时分,胡须大汉只得用出一招惊天动地的驴打滚,向后滚了数米,借助大刀的反弹站起,黑色劲装上全是灰尘,看上去哪还有一个将军的模样!
胡须大汉一阵恼怒,他何时吃了个这么憋闷的大亏!然而遭遇使他不得不谨慎思考,望着面前这个犹如魔兽般的身上肌肉花岗岩纠缠的大汉,他却是有些心悸。
“一拳击翻一头飞奔战马?这样的敌人非常麻烦……”胡须大汉心里有些焦急,盾牌长矛兵还没解决,那么他的第二波兵士就难以火速建功,战场瞬息万变,时间上的每一个流失都有造成全军覆没的可能。
“你很强。”路人C的眼睛像只豹子,弓着背,左右手都持着军刀,望着这个有些狼狈的胡须将军,竟是憨憨一笑,“但是,今日你必死。”
“狂妄!”明知无可躲避争锋,胡须大汉一刀劈开身边一个小卒子,舍弃了战马,挥舞着军刀冲了上来!事实上,战马也被摔得个七荤八素的了,短时间内那还能形成有效的战力?
叮!火花四溅!胡须大汉被巨力震退两步,有些惊疑地看着自己的大刀,“这?精钢材质的大刀竟然出现了缺口?他的力气也太逆天了吧!靠,管他如何厉害,必须杀了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狠狠唾了一口唾沫,胡须大汉握了握有些发麻的手臂,转身又是和路人C纠缠在一起!
环顾其他战场,盾牌和长矛兵似乎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百人队阻成四条间隙整合的阻截队伍,每队二十五人,长矛俨然成为了一道天堑。
但当那些浑身穿着黝黑盔甲、手持大刀的兵士出现,战场形势瞬间改变!
吼!吼!超过两百名盔甲兵士竟形成了规矩阵型从坳口涌下,步伐都显得整齐异常,却是都没有冲锋,一个方阵留在后面观望,一个百人方阵像推土机向巴塞部署攻去!
五十米,……三十米……近了,更近了,双方终于接触!
铿锵!令人乍舌的一幕出现了,盔甲兵士手中大刀显然不是凡物,但阻截兵士的长矛盾牌也非易于一物,可是,大刀闪着流光砍向那些长矛盾牌时,像削泥般把这些初步建功在伟的防御捣弄得稀巴烂!
啪!长矛终于刺中了盔甲兵士,兵士并没有倒下,连血迹都没有……攻击方一看,哪有受伤的模样,锋利的长矛在盔甲兵士上只留下一个白点,浅浅的白点!
而反之,大刀一挥,流线形的伤口出现,竟是出现齐整整的平切口!噗!噗!拦截小队一个个受伤倒下,不!是被腰斩牺牲!
于是,战场形势又向一边倒下了。
巴塞部署这个百人阻截队在如同铁桶的盔甲兵士面前,像成为了最弱小的存在。老虎吃龟,无处下口的憋屈,还有这些龟甚至带着巨大的威胁。
百人队对百人队。同为步兵,素质可能相差不大,不同防御,不同武器却酿成了这么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不行!还有一个百人方阵虎视耽耽。再不做出调整,我们就真的输了一半了。”路人C一面像猛虎一样和胡须大汉拼杀,一面观察战场,心底一阵阵发凉,他压根没想到敌人会有这般威势,以前吞噬其他部署仅仅是费了一点点代价,可今时今日完全不同,如果不全力以赴,如果没有做出巨大牺牲,看上去很难赢了!
桑切拉斯依然控制着战场,无差别地传感器冰冷地重复着,“第二方阵,攻击。争取再次冲乱敌方建制!”
“哼!妄想!”玄武动了真怒,发出了命令,“第二方阵,给我刺杀他们的盔甲缝隙!”
第二个百人队出列了,百夫长是路人C的老友,路人D,也是一个土鳖级却勇猛异常的人物,用来作先锋再合适不过了。
“把那些龟壳给我掀掉!看他们脖颈的接缝处!”随着百夫长的命令,这帮经过玄武的雇佣兵丝毫没有迟滞,冲向了对手。
噗!一个身手还算敏捷的冲锋兵士终于将军刀砍入敌手的脖颈接缝处,却没有看到对方出现受伤的征兆,心底闪过不安,看着对方生龙活虎,立即退后几步,大声吼道,“******,这里被焊接上了!无法攻击!”
“靠!这里也是!肩膀肋下、嘎吱窝,无法攻击!”又是几个兵士叫嚣起来。
惊恐气氛生起,如果这些兵士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那还怎么打?恐怕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关键时刻,传来了路人D猥琐的声音,只见他一手提着一个满是血的黝黑之物,大叫,“哈哈,下盘可以攻击!攻击他们的下盘,兄弟们,给我剁掉他们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