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龙游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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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晨曦带着暖意吹散了空中的惆怅,程少游回到自己寝室是早上七点过五分,但世上的巧事总是太多,程少游回到房间一分钟不到,朱扬珍竟然直接推门而入。瞧见衣装完整的程少游坐在床边上,满脸愕然,但下一秒失神的表情就被笑容取代,问道:“醒来了,昨晚睡的好吗?”

程少游脑海里此刻装满了各种离奇的信息,所以倒没有在意朱扬珍的表情,回道:“还好,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朱扬珍假予笑颜,心中却满是酸水,语气温暖的回道:“岳老爷昨晚不是让我们做好准备,说今天一早带我们去南京黑场参观吗?”

程少游记起这事,转而表情淡漠的回道:“哦,那我们就去吧。”

一句话后,程少游若有心事的从朱扬珍身边穿过。

朱扬珍整个人呆立在那里,眼眶里泪水泛滥,却是被她坚强的克制了下来,心中不甘的念道: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还是大堂高阁,岳开元没有到场,但早餐准备好了。招待他们的管家霍屯,两人随便用了点东西,被霍屯引到了草青阁,这里是瞿平川住的地方。

草青阁环境优雅,院里清竹,柳杨成排,倒是符合一个傲骨清高学者的品位。

古典式四合院,院门高堂前悬挂着两个宽大的鸟笼,笼中驯养的是一对金丝雀,见到来人,远远的就喳喳叫唤,倒是显得友好惹人喜爱。

程少游三人才走到大院前门,瞿平川就出现在大堂前迎接,口中客气的说道:“我说是程兄弟来了吧,你还不信。”

在他身边的是宏申荣,望着程少游的目光尽显暧昧,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艺术品,心中满是垂爱。开心的回道:“还是瞿老哥神机妙算,我自叹不如。”

大堂里诗词歌赋,古文墨画样样齐全,特别是大堂贡神台上摆放的竟然是一张断琴,叫人不解。

瞿平川瞧出了程少游的疑色解释道:“每日祭奠断琴,主要是为了要告诫自己谨记老爷的大恩大德。古有伯牙断弦,郁郁一生,而我不过一介书生,从北大毕业后,一直碰壁,毕生才华得不到施展,若不是得老爷钟爱,成我伯乐,恐怕我瞿平川早就魂断秦淮河了。”

“哈哈老瞿啊,老瞿,早就跟你说过了,别老惦记着这事,你就是喜欢唠叨。要说谁是谁的知己,这事说的清吗?”岳开元不知何时抵达到大堂门口,笑呵呵的回应瞿平川的话。

瞿平川几人见岳开元到达,无不赶忙起身相迎。

程少游注意着岳开元,对于他竟然可以瞒过众人耳目,悄然的出现在众人身后,当真是让人震撼,但仔细观察后,程少游明白这并不是岳开元自身的本事,而是他身边那个不威而怒老者的手段。第一次见这个花斑老人,程少游只注意到宏申荣,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但这一刻程少游却不得不把这样的人物记的心里,因为他比谁都明白,错误的估计别人实力的代价是多么惨重。

岳开元阻止了他们行大礼走到程少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坐吧,别站着。”

两排红木太师椅,岳开元与老者坐上。其余人分两边而坐。见众人坐好。

岳开元:“等下我将带程小兄弟去黑市看看,平川让你通知南京各方人马,都通知到了吗?”

瞿平川:“都通知好了,今天开始黑市停业三天,所有交易全部移到玄武门那边了。”

岳开元:“公审大会所需的物品都准备妥了吗?”

瞿平川:“刀山,火海都布置好了。关爷的金身明天就能完成。”

程少游:“刀山火海关爷?这些东西跟公审大会有关吗?”

岳开元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兄弟对道上的规矩不懂,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去那里瞧瞧,到时候给你一一讲解。”

所有事情准备就绪,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岳家府邸前,七人上车后,直接朝南京和平门驶去。

岳府内院,枫林阁。

岳耀天坐在床边,身材火热,样貌完美的中美混血儿戴雯正在替了起床更衣。

岳耀天:“他们走了吗?”

戴雯:“恩”

岳耀天:“疯狼呢?”

戴雯:“在偏房等他多等会,不急。”

岳耀天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死到临头了才知道来找大爷,让你多等会,不急。”

说完后套上一半的衣服竟然被他转身脱了下来,同时整个人色急的搂住了这销魂女子的蛮腰,立刻扑倒在床上。

南京地下黑市,坐落在城外十里郊区,靠边是一个叫十字乡的小镇。

车子开进一座新建的小区后,几人就下来了。

霍屯领路,走出小区不过几百米,入眼的就是一片乡土气味十足的城镇。两排标准的两层洋楼,第一层几乎全是小型杂货店或者小餐馆,当然也有那么几家打着平常人家招牌的旅店。却不知这种地方是否会有人住店?

岳开元见程少游觉得新鲜当即说道:“这些店都是眼线,这整片区域的人都是靠黑市养着的,不管是开店的,做正经生意的,还是不正经生意的。若是少了黑市,这片地方就会成为一片死域,没有人会傻的跑这种地方来消费。”

程少游望着这一切,寻思着岳开元的话,不禁的思考,黑市是真的太黑见的不光,还是不适宜敞开来让人模仿呢?能养活一个镇的买卖,难道政府会不知道吗?

这一切都不是程少游管的了的事情,所以他也没觉得多么惊讶,只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不再对这地方出现这么多的小店感到好奇。

一路下来,其中有六七伙人时不时的上来问话,要不就是问那家那家店在哪里,要么就是问从哪条路可以走出去。

许多古怪的问题,若不是程少游事先知道了这个小地方的秘密,倒发现不了什么端倪。见此处防范严密,倒是全民皆兵,怪不得政府没有半点动静。恐怕就算政府知道了,一出现陌生或者太熟悉的人,黑市早就打烊了吧。

一行七人,来到了一片草场,草场围墙上,写着老板高尔夫。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平川,程少游倒觉得这名字取的不错。

至少这地方打高尔夫,绝不会埋没你的技术,如此广阔的平原,你想如何发挥都行。

“今天不营业,你们请回。”

围墙外门岗前,七人被四名保安拦了下来。

霍屯二话不说,拿出一张金黄色的卡,金光闪闪,绝对是纯金,上面刻着个硕大的岳字,上下两角是一连串的乱码,在就是无数祥云与龙凤图案浮雕在金卡上。

几名保安一见金卡,立刻变的恭恭敬敬打开了铁门,同时抱歉的说道:“原来是高级贵宾,不好意思刚才得罪了,不过这几天我们这里停业。”

霍屯:“我知道,我们只是来看看,你们继续看你们的门,不用理会我们。”

过了第一个岗哨,期间还经过了六个关节,可能是第一个岗哨的保安跟后面的人打过招呼,一路下来,他们都受到非常礼貌的待遇。

转眼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是一栋三层小洋房。房子不是很大,每一层的面积不过就二百几十个平米吧。

霍屯走进洋房后直到楼道旁停了下来。

却见楼道下面是一间废旧的储物间,霍屯顺手推开旁边的木板门,里面凌乱无比。

霍屯丝毫不在意这些,只见他对着一个蒙上了灰尘的按钮按了下去。

嚓。

储物间最后面的隔板开了,露出来的是几阶楼梯,而在楼梯的尽头则是一间宽敞的电梯。

“你们不知道这几天休市吗?来这干什么?”

一声质问从电梯间的扩音器中传出。

霍屯走到电梯摄像头前,满带威严的喝道:“是我!”

“不好意思,霍老爷开始没见着你。”

唰,电梯门大开,里面白光荧亮,金碧辉煌,足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只怕五星级酒店的电梯也不及它来的气派豪华。

电梯缓缓降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唰直到门开。

入眼的尽是光芒四射的彩灯,格局分布竟然犹如繁华都市的夜街,里面服饰,首饰,汽车竟然一应具全。

岳开元指着一间间装饰豪华的门面道:“这里的东西都是走私货,或者贼赃,小到名贵服饰的限量纪念品,大到改装的豪华跑车。”

程少游算是开了眼见,说不震撼那是假的。

很快穿过这整整一条商业街,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正中央是一个擂台,由擂台到出口共计有八十几个台阶。

每五步台阶之间都设有一张豪华方木桌,四个真皮沙发椅子。一圈最少的只有十几个这样的位置,最外一层也就不足八十张桌子。

此刻擂台上却是垒起了一座高架,高架成圆锥形,在灯光中银光绽放,却是数之不尽的锋利尖刀,刀锋直立在高架上。

程少游:“难道那就是你们说的刀山?”

岳开元:“不错,道上没有真正的公平与不公平,有的只有胆识,你若是想要我们给你主持公道,首先便要通过这座刀山,从山顶上,取得金身关二哥,才有资格跟我们讲出你的冤情。但你要注意的是,在你上刀山时,只要是瞧你不顺眼的人,都有权力半路将你诛杀,阻止你拿到关二哥。”

程少游神色有些凝重,若是这样,岂不是要与整个南方黑道对碰。

岳开元:“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既然我岳开元肯为你开这个头,在南方就没人敢继续为难你。”

程少游心中稍安,谢道:“谢岳大哥关照,那么你们说的火海是什么?”

霍屯继续领路,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鸿沟,深有近五米,下面可见各种朔料废品。

岳开元:“这里是我们处理废品的暗沟,到时候下面会洒满燃料,鸿沟上会架起一座木桥,我们答应给你伸冤之后,你就得走过这座木桥,去到对方指出你的仇人,到那时我们就会给你们一个公平了结的机会。但同样你也牢记,你过桥时,不仅桥会被火燃烧,依然可以有人对你出手干扰前进。”

岳家枫林阁,偏房。

岳耀天端坐在上位。身边站着的是一名动人女子。

下面恭恭敬敬的跪拜一人你,满脸愁容。

岳耀天:“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给你二十人,若是你没本事杀的了他,那就是你命该绝!”

下面男子不由笑纹展露,万分感激的道:“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爷,若是还有余命,一定誓死效忠大少爷。”

“下去吧。”岳耀天挥一挥手,接着望着身边的女子道,“你不是一直说,卡厄斯是无所不能的吗?既然这样就让他们派个人过来会会那臭小子好了!”

戴雯缠绕在他身上,几乎贴在他脸上呼着芳兰道:“放心保证不会让公子失望,不过那人可是很得你父亲的心,你就不担心你父亲怪罪吗?”

岳耀天哈哈大笑道:“血溶于水,你们西方人不懂,要是这小子就这么点本事,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戴雯若有所思的琢磨着岳耀天这句话的含义。

程少游一行人早上出去直到晚上回来。

在走回住处的路上。

朱扬珍十分关切的问道:“有多大的把握。”

程少游望着她慎重的回道:“五五之数。”

朱扬珍脸色黯淡,转而斩钉截铁的回道:“只准赢,不能输。”

丢下这话后,留下程少游一个人矗立在黯淡的月光下,为前程烦恼。

只准赢,不能输?她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