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年圣诞。是染夏最讨厌的
看着年染夏优美的转身。许辰风知道自己或许就会是萧条的一生。
但是木有办法。他不能对不起时浅夕。因为他和她在一起4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许辰风也说不出来。
其实初识年染夏，许辰风便知道，那样的女子。
不是情之所钟，亦会是心之所憾。
以前的种种相处。刹那间都显现在许辰风的脑海里。
却在这个时候。年染夏迎面走来。
“好久不见。最近好么？”许辰风终是走过去挡在了年染夏的前面。
“我很好”年染夏的语气像是稍纵即逝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谁都没有在说话。就那样注视着。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没的话我就先走了。”年染夏那个时候是希望许辰风说出那么一件事情出来的。
其实那个时候许辰风也是想找出那么一件事情来的。哪怕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脑海里却终是出现了时浅夕那带着笑容的脸。
许辰风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没有再说些什么。
任由年染夏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许辰风始终没有回头去看年染夏。
他不是不想。他只是舍不得……
他怕他会忍不住追上去。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时浅夕又该怎么办呢。
许辰风初中的时候就和时浅夕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初中是早恋，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的。
许辰风却终是用事实证明了早恋是可以的。是会有结果的。
高中毕业的时候。所有的情侣都分手了。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借口。又或许都有。
那个时候。许辰风是有想过要分手的。分手的小思想却终是在遇到年染夏的时候。
第一次见年染夏的时候。
甚至于后来许辰风的努力也全是因为年染夏。
他终是被她逮了个现行。
那个时候。许辰风已经追随着年染夏好几个街区。
她独自一个人游荡在闹市区。
可是她不管怎么走，都还是走不出他的掌控。
许辰风举着相机追随着她，拍摄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她在一个无人的街角突然回头，眼睛直视着他的镜头。根本早已经知道他的存在。
而许辰风同样不回避她，在年染夏向他走过去的过程中，依然坚持拍照。
年染夏并不恼怒。到了面前，也只是看着许辰风微笑。
“能把你拍的给我看看么？”年染夏轻声问道。那种语气仿若他们并不认识。
他把相机递给她。
那是许辰风考上y大他父亲送的礼物。
年染夏一张张看下去。一边看，一边带着明显的笑意。
“许辰风。你这样子做算什么呢？你不喜欢我你又何必要找来招惹我。何必每天跟踪我拍下这些照片。”突然之间年染夏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语气里满是质问。
“据说。只有爱一个人，才能将一个人最动人的时刻捕捉下来。”许辰风直视着年染夏。
“那摄影师岂不是世间最博爱的人。”
“他们的摄影。大多美则美矣，但是毫无灵魂。”许辰风不甘示弱。
哼。一声极轻微的轻蔑：“转瞬即逝，这世上几人真正有灵魂？”
她这样子说。他便无话可说。只得愣在那里。
年染夏的眼泪仿佛收不住似地径自纷纷坠落。眼睛睁得很大，一双水雾蒙蒙的眸子死死地盯住许辰风。好像故意不示弱，又好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向大人倾诉。
他忍不住向前抱住她。
她那么美。就连沉默都带着一股杀气。
“许辰风。如若你不喜欢我。那么你就别来招惹我。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年染夏喜欢许辰风。”年染夏突然从许辰风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那个时候。许辰风好想说：许辰风也是喜欢年染夏的。而且是在年染夏喜欢许辰风之前。
只是。或许这个时候。许辰风不能这么做。
年染夏却在这个时候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的时候眼眶里还满是泪水。
那个样子真的好美。
许辰风再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只是年染夏始终不知道那句对不起的存在。
那天过后。许辰风的生活里就只剩下和时浅夕发发短信。打打电话。
《流言绯羽》的下半部也在这个时候出版了。
那个时候年染夏仿若是最寂静的。或许也是最黑暗的时刻。
扣子的别样背叛。书没了。许辰风也没了……
本就没什么朋友的年染夏在没了扣子和许辰风在身边。显得是那样的寂寥。
“莫浩晨的《流言绯羽》下半部出来了哎。”
“《流言绯羽》可真好看”
“扣子竟然勾引莫浩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耳边却充斥着这些流言绯羽。
“染夏……”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但是年染夏却不想回头去。更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染夏。你生我气了是么？”扣子有些许的厚颜无耻做到了年染夏的旁边。
年染夏没有说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怪杨小扣。
“你不可以不理我啊。你不是最讨厌两个好朋友因为一个男的关系而变差么？”扣子喋喋不休。仿若不达目的不罢休。
年染夏有些惊讶扣子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是谁因为莫浩晨而质问自己。又是谁因为莫浩晨而不相信自己……呵！这一切仿若都是她杨小扣吧。
心里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连年染夏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想。原来在心底的最深处。年染夏是怪杨小扣的。
“你原谅我好不好？现在他们都认为是我勾引莫浩晨。你怎么也可以怪我呢？”扣子马年无辜和楚楚可怜。
“我没有怪你。”年染夏不想与扣子这样子纠缠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年染夏感觉一切都变得没有必要了。
“那……我们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的。对不对？”扣子始终把年染夏想的太过于简单。也以为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年染夏都要原谅自己。
或者说扣子把一切想的都太过于理所当然。
年染夏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只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我是没有怪你。我也原谅你了。我们也会好好的。但……终究回归不到原来那个样子。
“染夏。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扣子不以为然得笑了笑。她就知道只要自己装装可怜。她年染夏就一定会原谅自己。
这个冬天终是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比如许辰风。再比如扣子……
话总说不清楚该怎么明了。
一字一句像圈套。
旧账总翻不完谁无理取闹。
你的双手甩开刚好的微妙。
然后战火再燃烧。
背对背拥抱。我们背对背拥抱……
正在对着窗外发呆的年染夏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怔怔的看着手机来电显示：许辰风。
她的心在那个时候狠狠的痛了一下。
年染夏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喂。有什么事情么？”
“明天就要考试了。我的书……”过了很久那边才传来声音。
“我知道了。那……书你什么时候来拿？”年染夏心里怎么想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许辰风的声音依旧是年染夏最爱听得声音。
“嗯。那放学后在我家楼下给你”她和他之间或许只有这几本书牵扯着了吧。
年染夏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没有这几本书牵扯着，他和她就真的不会再说一句话，再见一次面。
“嗯。好。我到后打你电话。”因为是在电话里，年染夏看不清许辰风是什么表情。
“恩恩。那……拜”年染夏挂上电话。一抹难过从心底里传出来。
年染夏晚上在楼下把书给许辰风的时候。脑海里满是以前他们一起去上课，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图书馆……
年染夏心底里闪过一抹难过。
转过身上楼的时候年染夏在想：是不是以后就再无瓜葛。
这些日子年染夏一直都很平静。直到现在脸上才出现那压抑已久的泪水。也是在这个时候，年染夏才发现原来她还是那么的矫情……还是那么的喜欢故作坚强。
今收到一个包裹，平安夜的苹果，圣诞节的围巾。却是匿名而寄。谁寄得麻烦跟我联系一下。
以上摘自许辰风的微博。
年染夏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鼻子酸了一下，眼睛有透明物体流了出来。
他终是比她要幸福的。
年染夏自嘲了一下，继续啃手里还木有啃完的苹果。早在前几天年染夏就发了微博：平安夜只能在宿舍啃苹果的孩纸伤不起。
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年染夏真的很想把许辰风移出去，扣扣里也拉黑。
但是最终年染夏没有这么做。
看来平安夜最悲凉的也终是年染夏。
“染夏。我出去了。”扣子却在这个时候对着正在网上挂着的年染夏说道。
“你要出去啊”年染夏条件反射的问道。
“今天是平安夜哎。在宿舍啃苹果的估计也只有你一个人吧。我要去找莫浩晨约会去。”扣子对着镜子又整了整自己的头发。
“扣子……你和莫浩晨？”年染夏其实已经懒得去说任何话了，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今天约我出去，可能是要跟我表白哦。”扣子的兴奋劲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可是……夏陌”夏陌和莫浩晨一直都好好的。又怎么会跟你表白呢。
“夏陌会是过去式的。而我杨小扣才是将来式。”语气里自信满满。
没等年染夏再说些什么，扣子已经不在宿舍了。
年染夏独自一个人在宿舍，看着偌大的宿舍，啃了啃手里还没有啃完的苹果。眼泪径自流了下来。
凌晨两点的时候，扣子还没有回来。宿舍依旧只有年染夏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辰风的扣扣头像黑了。
写微博。发微博……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年染夏关了电脑。
年染夏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讨厌一个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