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或许压根没有结束
唐若琳心虚的不敢正视我。
唐若琳震住，她的女儿在她面前哭泣，数落着她的过错。
“颜落。对不起，妈妈。妈妈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唐若琳轻轻的摇头，这些年她都错了。
她真的知道错了么？那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知道错了呢？
到底该不该原谅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些年，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我抽泣着。
“我需要静一静”我眼里充满绝望和疲惫，你好好想一想，这些年。你配不配当我的母亲！“我声音嘶哑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空气中……回荡着我的话。
这些年，你配做我的母亲么？
唐若琳难过的往自己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疼痛的感觉让她如梦初醒。
这是女儿的疑问和质疑！配么？不配！唐若琳苦笑。这些年，自己活得如此……不堪，竟也导致女儿受伤！她不配，不配！真的。一点也不配！
唐若琳哆嗦着，在包里找出丈夫的遗照。黑白上的遗照上是丈夫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唐若琳泪流满面，拿着丈夫的遗照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擦拭，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颜落。”身后有人紧张的叫着我，声音微颤带着几分忧郁的味道。
我闻声停驻下来，眼帘……微微垂下，稠密而乌黑的睫毛遮住了眸子里深沉而凄凉的光芒。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察觉到他在为我担忧，我故作轻松的笑了，淡雅的声音浮出空气层。
“颜落。”慕青还是不放心的又叫我一声，想再说些什么，踌躇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她既然选择离开，为何……还要再回来呢”我低声喃喃道。
“或许她有她的苦衷”
“唐若琳她是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的，离开了足足11年”我突然抬头望向了慕青。
“你妈妈叫唐若琳的？”慕青听到唐若琳这个名字，脸色不是怎么多好。
我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哦”慕青神情有些恍惚。
“你认识唐若琳的？”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我怎么会认识她呢”慕青矢口否认。
我说不上来是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
“好啦了，不说这个了。你打算原谅你妈妈么？”慕青岔开了话题。
我不知道慕青是有意岔开话题的，还是无意的。
“我不知道”对于唐若琳，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态度去对待。
“这么些年来，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这一天么”慕青果然最了解我的那个慕青。
我是一直都在等这一天，可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我想。我是不会原谅……唐若琳的”许久，我才想清楚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已经知道错了，刚刚她说的那些话，足以证明”
慕青，你是不是希望我原谅唐若琳啊。
“如若当年她没有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或许一切的一切就会不一样了”我始终忘不了当年唐若琳是那般决绝的离开。
“那么。你是……打算不原谅她的了？”
“我已经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了，就当唐若琳早已经在11年前就死了”唐若琳，如若你离开了，那么就请你永远的离开。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子的决定，我都支持……你。虽然我希望你原谅她”慕青把我搂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狠温暖。可是。我却想起了宁憬晨。
泪水也是在这一刻湿了眼睛的。
店长有事出去了，我和另一个留下来看店，因为人少两个人就坐着看电视，女孩子叫高月，很活泼，看见帅哥眼睛就直。
店门上的铃铛忽然响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高月愣了一两秒钟，随即兴奋地对我低声耳语：“帅哥诶！”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还没宁憬晨长的好看。”所以张口就来了句不大不小的“这也叫帅？”
高月尴尬地直对我吐舌头。
话说出口了怎么收？我看着那个男孩子，他的脸红通通的，显然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被他听到了。
高月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很有礼貌的问：“小帅哥，你要点什么？”
男生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小也不帅，我叫裴嘉言。”
原来这就是吴桐羽的男朋友啊。
我顺着他的目光走过来：“那么裴嘉言同学，你想要什么样的面包呢？”
裴嘉言看了她一下，最后指着小天使造型的面包说：“我要这个，不是美女的女人。”
????不是美女的女人？他在叫谁？我随即明白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
楚天摸着自己的头，看着我说：“你干嘛！就准你说我不准我说你？我是顾客，是来买东西的，你们店长呢？有你这样的店员他也真是够倒霉的！”
?高月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毛，一脸坏笑地说：“你去告诉店长啊，很抱歉，他不在。”
??“你”裴嘉言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女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却大度地朝他摆摆手：“消消气消消气，我这就给你包起来。”
??然后在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把那个天使宝宝造型的可爱面包包了起来，她一边包装一边还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他他。
??我把包装好了的面包递给裴嘉言，笑吟吟地目送他离开。
高月奇怪地问：“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耸耸肩，从她身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拿起拖把拖地。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子急匆匆地冲进面包坊，他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仿佛是愤怒，看着不远处瘦弱的女孩背影。
面包坊刚刚开门，一切还冷冷清清的，因为是周末我来得特别早，有新鲜面包刚刚出炉，香气很快地占领了整个面包坊，我转过身去拿新鲜面包将其放进橱窗里时门上的铃铛却响了，我一看，是昨天的那个男孩子。
?裴嘉言拎着昨天我给他包装的小盒子，还没开口我却抢他一步笑着说：“怎么样？芥末的味道还好吧？”这个不知悔改的女人！裴嘉言恼怒了，本来他是把这个天使宝宝送给自己喜欢的那个叫做吴桐羽的女孩子的，现在全被眼前这个女人搞砸了，更气人的是她做错了事还幸灾乐祸。
裴嘉言指着我：“你个老巫婆，心肠这么坏，当心一辈子嫁不出去！”刚说完他就跑了，我看着门上被她用面包砸过的痕迹，油油的，得在店主看到之前擦干净才行。
吴桐羽和裴嘉言在一起，我很放心……
和往常一样，一个人走在小巷子里。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小巷子里传出一阵殴打声，我想都没想就跑了进去。
长长废弃的一条小巷中央，五六个高大魁梧的男孩，正在群殴一个已经被打得挂彩倒地的人。
太可恶了，我不容许有不公平的竞争发生。
我拔起腿，助跑三步纵身一跃，狠狠地踢中其中一个人的脸。趁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马上挥拳踢腿，把其余几个也都收拾了。
跟那群流氓较劲的时候，我发现其中一个是鼎鼎有名的黑道中人。为了日后不惹上太多的麻烦，我马上扶起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离开……
然后，我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是她……唐若琳。
“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有些担心的望着他，却发现她也在看着我，我想也没想便把头扭了过去。
“我没事，你有没有伤着？”唐若琳的语气是那样的担忧，她这是在担心我么？
“没……既然你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转身就要离开，甚至于看都没有看唐若琳一眼。
“颜落……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妈妈啊”唐若琳却在我转身的刹那拉住了我的衣服。
“可是这些年来，你有尽过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么？”我有些嘲讽道。
“这些年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想补偿你”唐若琳的眼神是那样的真挚。
“你所谓的补偿，我不需要”补偿？我孟颜落不需要，也不稀罕。
“你究竟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怎么样，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没有在再停留下脚步，我怕眼泪会不受我的控制。
“颜落……”
身后传来唐若琳的叫喊声。
我只当没有听见。
只是，今晚的事情，有些不寻常。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唐若琳怎么会惹上黑道上的人？
思绪万千走到家门口，摸着钥匙要开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怎么回事？有小偷的？
鼓起勇气蹑手蹑脚的进入屋内，却发现到处狼藉。
“噢，你就是唐若琳的女儿吧？”屋内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大大咧咧的站在那儿。贴身的工字背心突出他的强壮，左膀右臂的纹身让普通老百姓望而却步。下半身却配条搞笑的花裤衩，一双破烂的拖鞋。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跌跌撞撞的我还没出门，就被从外面而来的汉子逮个正着。
“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私闯民宅？”勉强找回舌头的我颤颤巍巍的问道。
“你那唐若琳老妈欠我们九哥4百万，你不会不知道吧”马仔一巴掌乎上我的脑袋。“说吧，唐若琳躲哪去了？说了我们九哥就不会为难你了”
我倒是想说呀，可是连我也不知道唐若琳到底在哪呀。
我懊恼非常，可在对方眼里却是宁死不屈。
可是马仔却狠狠的踢着我的小肚子：“还不说么？”
刹那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猛然挣脱钳制，冲着那个人的小腹就是一脚，被踢中的那个人立刻抱腹下蹲，我一个刀手砍到对方的颈部大动脉并将其制服。
这连续的动作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半响，那马仔的同伙才想起解救他们的同伴于苦海之中并将其治服。
睡眼稀松的九哥像吸了大麻终于来了兴致。走到被制服的我面前掐住我的下巴用力托起，让我直视他。清透的眸子狠狠的不服输且毫不怯懦的回瞪他。
“好，很好”九哥半怔愣片刻惜字如金地吐出一句话，“有个性，我很喜欢。”如同没骨头似的，他又瘫回沙发之上，“但唐若琳欠的债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他这个大哥怎么和自己的小弟们交待，规矩任谁也不能破。
猛地挣开两上男人束缚，我豪气地拍拍胸口，“欠债还钱天经过义，唐若琳的债我背了。”我一副大姐头的气派。
面前的男人盯着她，眼神令人费解，口中不屑地说：“你拿什么来还？”他还真是现实。
九哥很MAN地大喝，“四百万你来还，从今天开始利钱不再算，四年之内，你能还清就行。”站起身拍拍她肩膀，“如果还不上，我就收你入帮。”
在场的东哥及小弟们听到此话表现十分惊讶，九哥居然要收女人入帮？“我们走。”九哥率先向外走去，哥几个也反应过来随之而去。我当然没有想到这样轻易就能了解今天之事，庆幸万分的她对着九哥背影叫道：“九，九哥，谢谢你。”
身影一顿，空中传来懒懒一句，“早点还钱就行。
如泄气的皮球，那充满勇气的我迅速瘪下去，坐在地上与小弟对望半晌无语……
那一夜，我想了好多，好多……
这11年唐若琳到底是怎样生活的？这11年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就只有唐若琳一个人知道吧。
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希望可以见到唐若琳。那样子就可以当面问清楚。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来过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猛然后头。
是的，家里面到处一片狼藉。
果真是她……唐若琳。
“昨晚就已经来过了”我的声音出奇的平淡。
“那……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唐若琳语气里满是关心。
我就那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颜落……是我不好。但是……”唐若琳看我这个样子，急着跟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