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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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爆炸性新闻

袁火当着钟海的面摸了一把老板娘的屁股,说:“看你说的,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么敢说你得罪了。来,老规矩,一盘小磨油调凉粉,一份蒜泥拌黄瓜,一盘红油耳丝,一盘鸭脖子,再来一瓶红星二锅头。”

“热菜呢,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总得要两个热菜吧。”老爸娘开玩笑说。

“只要你好好服务,别说了两个热菜,就是十个八个我也舍得。”袁火色迷迷地看着老板娘说。

酒菜上来,袁火热情主动地给钟海倒酒,钟海夺过酒瓶,客气地说:“袁科长,我说过我是小字辈的,你这么客气会会折了我的阳寿。”

“你是校长办公室的秘书,以后一定会那个什么青云直上鸡犬升天,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敢以元老自居。”袁火虽然是大老粗,肚里没几滴墨水,但由于久居学校,和老师学生打交道,场面上的话还能说几句。

两人斟了酒,先干了一杯,接着又干了两杯。

二锅头酒劲大,容易上头,袁火没喝二两,就打开了话匣子,自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讲起了自己在学校如何威风,如何整治学生等。钟海听了暗喜,心想这是个不长脑袋的,就趁机奉承袁火两句,竖起大拇指对袁火说:“袁科长,我可是听说了,你不但敢对学生下手,即使对那些不听话的老师也敢动刀子,那个教美术的胖子就领教了你的厉害,现在不敢找事了吧。”

袁火被钟海戴上了二尺五的高帽子,把酒杯往桌上狠狠地一顿,沉着脸说:“就他那熊样想和我较劲,找死!我这么给你说吧,打个最恰当的比喻,别看他肥头大耳的,我如果是一条大腿,他就是个不长肉的胳膊,想和我对着干,那简直就是墙上挂门帘,没门,再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他在我眼里,就是屎壳郎卧铁轨,假充大铆钉,屎壳郎爬秤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最后的结果我不说你也能猜得出,他这颗大铆钉只能被我滚滚的车轮压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袁火唾液四溅越说越过瘾,端起酒杯也不和钟海碰,一扬脖子就灌进了肚子。钟海赶紧满上,趁机又说:“你那次可是露了大脸了,我可听说了,那个胖子白挨了一刀,最后只得到了几万块钱的赔偿,真是自找倒霉。”

钟海越是夸奖袁火,袁火就越是卖弄,再加上喝了酒嘴上没个把门的,不由吹得昏天昏地,说:“那次警察没找我的事,还多亏了王校长了。”

“这事怎么又和王校长扯上了关系?”钟海问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其实你不知道,王校长本来是教体育的,和教育局的那个女人——这些不能告诉你,教育局的那个女人的老公是组织部的部长,王校长和那个女的之间——这个不能告诉你——你想,他一个教体育的,怎么会懂得教学管理,所以,学校的很多老师都不服,一开始甚至还有人当面和他顶嘴,这下我这个保卫科长可就派上了用场,谁敢闹事,我明着来就把他叫到保卫科训斥一顿,说他目无领导,破坏教学秩序,这罪名可就大了,哪个人能吃得消。至于其他的手段么,不能说,如果哪天你小子要是不听话,当心我收拾你。不说了,不说了,这些都是我不该说的,但我看得出来,你也是王校长的红人,所以给你说了这么多,希望你别到处乱讲。”

钟海接过话茬,点点头郑重地说:“袁科长你放心,我不但会守口如瓶,还要谢谢你。”

“你要谢我?”袁火不解地问道。

“当然要谢你了,我外甥王林被同学欺负,要不是你跑上跑下替我外甥主持公道,他怎么会得到赔偿。”钟海心里有底,故意挑起这个话题就是为了逗引袁火,希望他趁着喝酒信口开河,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袁火早把钟海当做了朋友,同时也想卖弄自己的八面威风,就显摆说:“我不瞒你说,现在的世道你也清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连清洁工也会在大街上捡几个瓶子卖钱,这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这个保卫科长弄点小钱也天经地义。”

“你就不怕王校长知道?”钟海故意把话引到了王一鸣身上。

“你刚来,不知道的事太少,我这点雕虫小技王校长早就知道,和他相比,他是大巫,我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巫。”袁火有自斟了一杯,朝钟海神秘地一笑,一扬脖子跐溜一声就把酒灌进了肚子。他放下杯子才朝钟海竖起小拇指,意在表明他不能和王一鸣相提并论。

“酒能乱喝,话可不敢乱说,我看王校长才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他不但胸怀宽广,外表也器宇轩昂,乍看都具备学者的风范,不会做这些违法乱纪的勾当。”钟海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开始激将袁火。

袁火和了酒,脑子里的脑浆造成了一盆浆糊,不屑地说:“你知道个鸟,你知道老师都叫他什么么?老板,大老板。”

“现在很多人管单位的一把手叫老板,这不稀奇。”

“他们的老板都是假的,王一鸣的老板才当之无愧。我给你算一下你就明白了,文印室,资料费,学生宿舍,分校,食堂等等,这样说吧,凡是能挣钱的地方都在他的掌控中,学校就是个大公司,这些部门是分公司,王一鸣就是大老板,说多了,不说了,不说了,不定哪天你小子就把我卖了。”

袁火的嘴巴终于上了锁,任凭钟海怎么“开导”,就是不肯再往下说。

一瓶酒早已见了底,袁火喝了八成,钟海喝了两成。钟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装作上厕所,到饭店老板那儿结了帐,回头扶着袁火走出了饭店。

袁火摇摇晃晃走路不稳,钟海要送他回学校,袁火说自己能走,分手之前袁火一再感谢钟海替他结了帐,钟海客气地说:”你是元老,应该的。”袁火再次许诺道:“下次,下次一定算我的。”

看着袁火逐渐远去的背影,钟海冷笑了一声,说:****的,只此一次,没有下次了,下次你就一个人喝闷酒吧。

袁火哪里知道,钟海早已给他下了套,准备敲了他的饭碗。

钟海上到三楼抬手敲门,吴子玥在里面问是哪个,钟海喝了酒,大声地说我是你老公,吴子玥隔着门缝训斥钟海说:“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你怎么能随便乱称呼。”

“咱们都住在一起了,我不是你老公还能是什么。今天你不确定我的身份,我就不进去。”钟海故意抬高了自己说。

吴子玥哼了一声,说:“我连一滴水都没给你,你就灿烂起来了,我先更正一下,你住在这里,但并没有和我住在一起,我再提醒你,我让你住在这里,是为了防止你的灵魂滑向罪恶的深渊,你不进来,我还不想给你开门呢。”

钟海听到脚步声远离了房门,知道吴子玥真的不给他开门,就把声音抬高到八度,大声地叫道:“老婆,请给老公开门。”里面没动静,钟海就一直喊,邻居开门,瞟了钟海一眼撂下一句“神经病”又把门关上,钟海也没计较,继续扯起嗓门叫喊,一口一个老婆,不知情还真的以为他就是这家的男主人。

门打开,吴子玥还没来得及闪开,钟海就闯了进去。吴子玥关门返身向卧室走去,钟海尾随着紧跟不舍。

吴子玥坐到沙发上,钟海也跟着坐下。吴子玥闻到了一股酒气,就板起脸来说:“我就知道你又在外面喝酒,离我远点,别把我熏死了。”

“老婆大人,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跟着殉葬。”

吴子玥没有被钟海的幽默感所感动,反而站起来坐到了床沿上,钟海也跟着吴子玥坐到了床沿上。依然板着脸问道:“你怎么殉葬。”

“我从楼上跳下来。”

“就这一种方式。”

“我上吊,我喝药——”

“好,非常好,你现在就去跳楼。”

“你还没被熏死,我怎么殉葬。”

吴子玥站起来来说:“跟屁虫。”

“我就是跟屁虫,是你要我跟着你的。”钟海贫嘴说。

吴子玥站着不动,钟海也跟着站起来,说:“跟屁虫就是粉丝的代名词,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成为你的铁杆儿粉丝。”

“马屁精。”吴子玥嗔怪钟海道。

“我最讨厌马屁精,但我只喜欢做你的马屁精。

一边说,一边围着吴子玥转起来,说:“老婆大人是太阳,我就是你的月亮,你热我也跟着热,你冷我也跟着冷。”钟海一味讨好吴子玥,吴子玥的脸上终于由阴转晴,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烫伤,或者把你冻成冰块。”

钟海一边围着吴子玥转圈,一边打量着吴子玥。只见吴子玥穿着白底兰花的睡衣,该凸的凸起,该凹的凹下去,亭亭玉立地站着,如同一棵出水芙蓉,不由把脸凑近吴子玥,说:“来,香一个。”

“臭烘烘的别靠近我。”吴子玥一把推开钟海。钟海缠着吴子玥不放手,吴子玥一边躲着,一边说:“下次再喝酒,休想再进这个家门。

“你终于承认这也是我的家了?我还不是为了工作。”

“为哪门子工作,还不是为了你那张臭嘴。”

“我真的是为了工作……”钟海终于抱住了吴子玥,但他没敢亲吻她。他闻过别人的酒气,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闻了想呕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没喝多少,钟海不糊涂,他希望吴子玥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