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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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花心贼

“你要到哪儿?是不是还要到紫月那儿去。”

“我想到哪儿就到哪儿,你管不着。”

“咔嚓”一声,车门关闭。

吴子玥推开车门,朝着钟海的背影喊道:“没良心的,我那样盘问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么?我知道客厅里蚊子咬,可我白天已经灭了蚊子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走吧,走了倒好,省得我一天到晚牵挂你。还没怎么样呢,就和我赌气,这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呢。”

说到最后,吴子玥竟然带着哭音。

钟海停下脚步,不等吴子玥再呼唤,就慢慢走了过来,拉开车门重新坐到了车上。

“走吧,你的目的达到了。”钟海说。

吴子玥灿然一笑,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定会回来的。”

卧室里,吴子玥躺在床上,钟海坐在沙发上。

“你质问我到哪儿去了,我现在问你,你到哪儿去了。”钟海无话找话说。

“我回家看爸妈去了。”

“你为什么不带我回家去见你父母。”钟海问道。

“还不到时候,你根本就经受不住考验,我说呢,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混上了秘书,我还以为是你的工作能力强,一到学校就得到了王一鸣的赏识,原来你向他的老婆出卖了你的青春。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人的地位了?那个黑玫瑰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她不会拆散紫月的家庭,说,你今晚怎么和她混到了一起。”

钟海看着吴子玥,眨巴眨巴眼睛,说:“我说了你会相信我么?”

“就凭我脖子上聪明的脑袋,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就信你。”

“那好,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钟海把如何领着小莉吃饭,如何和小莉一起去跳舞,如何碰到蒋丽君受到欺负,自己如何支开了小莉,然后又如何搭救蒋丽君的经过讲了一边。吴子玥听完,虽然释怀,但还是愣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和小莉一起吃饭?”

“为了熟悉更多的情况。”

“我看你就是见了漂亮女人就流口水,两腿发软走不动路,一个字,贱,两个字,下贱,三个字,下下贱。”

“小莉不漂亮,满脸的雀斑。”

“你连人家脸上的雀斑都观察得那么仔细,分明就是个花心贼,还委屈什么。”吴子玥蛮不讲理地问道。

钟海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把手搭在吴子玥的肩膀上,认真地说:“子玥,紫月你认识吧,凭良心说她漂亮吧,可和你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么?算了,不说了,我不想为了抬高我自己,贬低了多情多义的女人。”

钟海不想说,但已经说出来了。吴子玥逮住了钟海的把柄,就质问道:“贼不打三天自招,说,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不能说。”

“不能说就是心虚,你必须老实交代。”

“她怎么做是她的事,我不能剥夺她爱的权利,但我发誓,无论别的人说怎么想我,反正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拿刀子剖开我的肚子,让你看看我的心到底说黑的还是红的。”

钟海盯着吴子玥的眼睛,吴子玥也盯着钟海的眼睛,四目相对,软化了彼此的对立的情绪,吴子玥悄悄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幸福时刻的来临。

钟海捣蛋,趁着吴子玥闭了眼睛,把两根手指轻轻地放在吴子玥的嘴唇上,吴子玥误把钟海的手指当做了钟海的嘴唇,轻轻地咬了一口,才知道上了当,睁开眼睛抡起拳头不停地敲打着钟海的肩膀,钟海握住了吴子玥的手,一把把吴子玥抱在怀里。

春暖花开,春意盎然,两情相悦,缠缠绵绵,啧啧的声音响起,钟海在初恋的潮水中冲浪,忘记了今夕何夕。

钟海还睡在外面,他没有提出别的祈求和奢望。他知道水到渠成的道理,在吴子玥面前,他依然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形象。

但钟海的心里也有疑团。

当吴子玥再次给钟海铺好了床铺,钟海调皮地说:“子玥,我什么时候才能睡到床上。吴子玥脸色一红,嗔怪钟海道:“你别得寸进尺。”

钟海傻笑道:“子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接着向另一个卧室努努嘴。

“你说那里呀,傻瓜,要是能让你住进去,我早就让你住进去了。”

“……”

“你也别误会,房间里藏着秘密,还没到让你知道的时候。”

“哦,我明白,也尊重你。”

“这才是好孩子。”吴子玥说。

“我不是孩子,是你的恋人。”钟海调皮地说。

钟海喝了酒,很快就睡得像个死猪。

但愿蒋丽君不要骗他,能及时解决小莉的编制问题,果真如此,钟海就多了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

钟海醒来时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八点。他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先冲到门口,喊了两声吴子玥的名字。他怕吴子玥也起晚了。

可是,钟海连着叫了几声,都听不到吴子玥的回应。他又敲了敲门,卧室里还是鸦雀无声。

这丫头,上班了也不叫醒我,害死我了。

既然晚点了,钟海也不着急,慢吞吞地洗漱完毕,才关门走出了房间。

想起昨晚自己在夜来香舞厅扮演的角色,钟海的脸上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想不到,自己初来乍到就能解决小莉的编制问题,钟海感到自豪。小莉的事与他无关,他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他之所以肯为小莉帮忙,一是举手之劳,二是有自己的良苦用心,自己想要扳倒王一鸣,替紫月出口气,离不开周围人的帮助,而小莉就是最佳人选。

一个穿着像农民的老人站在校门外抓着大门的栏杆正在和门岗交涉,钟海走进大门,门岗开了门放钟海进去,却还是把老人挡在外面。

“同志,你就让我进去吧。”老人哀求门岗说。

“你先在这儿等着,到课间铃声响了我自然会放你进去。”门岗说。

“我不见我的孩子,我要见你们的保卫科长,袁科长。”

“袁科长不在。”

“是他打电话让我来的,说早上九点在办公室等我。”

“你这人这么这样,我说不在就不在,一边等着去。”门岗不耐烦地说。

这不关钟海的事,可钟海听不下去了。

钟海的家在城乡结合部,祖上十八代都是农民,所以钟海对农民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他见不得农民在任何地方受到委屈。他停下脚步返身回来,拿起秘书的架子,低声的但却是充满了威严地问道:“怎么回事。”

门岗顾不上回答钟海,就对门外的农民说:“这是我们学校的秘书,有事对他说去。”转而才对钟海说:“钟秘书,上课期间任何校外人员不得进如学校,这是校长定下的规矩。”

农民依然抓着铁栏杆,给钟海招招手,一脸拘谨地说:“领导同志,我的孩子叫王林,高三的学生,前一段时间被人同学打了——同志,有的事不能告诉你,你能不能让我先进去,我要见你们的袁科长。”

钟海觉得老人的话里有话,就转身对门岗说:“给他开门,出了事我负责。”

“既然钟秘书发话了,我就放你进去。钟秘书,袁科长要是批评我,你可要替我顶着。”

钟海把老人领到了办公室。

在钟海的循循善诱下,老人给钟海讲述了他来学校要见袁科长的目的。

原来,在一次放学途中,一个学生拿刀子在王林的背后轻轻地划了一刀,本来是开玩笑的,但没把握好分寸,结果不但划破了王林的衣服,还划破了脊梁,问题被学校发现,保卫科的袁科长就处理了那个拿刀子的学生,不但给了他一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还让他赔了王林所有的医药费。

此时本来该到此结束,但昨天晚上,老人却接到了袁科长亲自打来的电话,说要老人今天到学校交五百块钱给他,还叮嘱他不要对任何人说。老人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孩子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拿钱,但因为孩子还在学校上学,所以就没敢多问。今天一大早,就给工地上请了假,拿了钱赶过来。

老人说话时也带着很大的情绪,但他钟海看得出来,他尽量压抑着的情绪,不想让钟海看出他对学校的不满。

在望子成龙心切的今天,学生的家长们个个对学校充满了敬畏。

“我把钱留在这里,你替我交给袁科长,我还要赶往工地,现在的工钱可高了,小工一天五十,我多干半晌,就能多挣十几块钱,耽搁不起时间。”

老人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慢慢地打开,从里面拿出皱巴巴的三张一百票面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钟秘书,你对袁科长说一声,就说我们是农民,手头紧,暂时没那么多钱,等月底发工资,我再给他补上欠下的两百,麻烦你了。只要孩子没事,破费就破费吧,无所谓。”

老人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剜在钟海的心上,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老人的手,说:“老人家,我是学校的秘书,这事由我来处理,这是一场误会,你不用再交钱了,现在就赶紧回到工地上干活去,别耽搁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