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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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皮毛之事

钟海拱拱手,说:“黄董,你可千万别死,你要是死了,这分校谁接手呀。”黄一一听着钟海的话不舒服,就低声地反驳道:“不管谁接手,反正与你无关,你就别先吃萝卜淡操心了。”黄一一掉屁股走进了里间,临走又撂下一句话:告诉你,昨天杨东这里呆到半夜,我们聊得很投机。

太阳从晚上藏起来以后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还躲在云层里,而风却不安分,从昨晚傍晚一直肆虐到现在,像狼嚎似的,刮个不停。

虽然天气不好,王一鸣的心情却装着一个太阳,灿烂无比,也暖烘烘的。蒋丽君和他约好了,今天就到蒋丽君的家里去拜见她的父母。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成为********的东床快婿,王一鸣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登堂入室,然后加入********的户籍,他不但能成为********家产的继承人,还能在官场上飞黄腾达。在咖啡厅时,他当时也只是看好了蒋丽君的身材,只想一夜风流,没想到意外的桃花运后,才得知蒋丽君竟然是********的千金。

大早上,他用电话把钟海召唤到了学校,要他陪自己一起去。

相亲这种事,除了媒人,一般不要其他人参与,但王一鸣却必须要钟海参与进来。他要钟海陪着自己去有两个目的,一来是想在********面前略微地摆一下谱,从而证明自己也是个配有秘书的领导,二来怕自己在语言表达方面出现差错,想要钟海在关键时刻帮衬自己。他深信,以钟海的能言善辩,在关键时刻一定能帮到自己。王一鸣在蒋丽君的父母面前已经犯了一次错误,这次如果再被蒋丽君的父母看不起,兴许他一辈子就休想在踏进********的家的门槛。果真如此,王一鸣就遗憾终生。

两人坐在沙发上,准备一接到蒋丽君的电话就开拔。

王一鸣一直忐忑,而钟海也一直感到惴惴不安,他感到不安的主要原因基本和王一鸣相同,也是因为要去的地方是********的家,要见的人是********蒋建山。

蒋建山这个名字他不但熟悉,对这个人也略微知道些。钟海听吴子玥说过,蒋建山不但是安州市的一号领导,更是个铁腕人物。就在昨天晚上,吴子玥还告诉钟海,说蒋建山在中国的最上面的领导层有靠山,虽然屡犯错误,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钟海好奇地问吴子玥她怎么就知道这些,吴子玥莞尔一笑,就一句话,说我不告诉你。钟海说我是你老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吴子玥又说了一句,该让你知道时自然会让你知道。

钟海感觉到,他虽然熟知了吴子玥作为女人的身上的所有秘密,但还没掌握打开吴子玥心灵的钥匙。

两人就对面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王一鸣准备带到蒋丽君家里的四色礼品——两瓶茅台酒,两盒子冬虫夏草,一棵只有五克多的天然老山参,还有一瓶从秘密渠道搞来的虎骨酒。这四样礼品钟海听王一鸣都一一介绍过,其他的不说,就那棵五克多的长白山野山参据说就价值两万多,这些都是上等的补品,连王一鸣平时都不舍得享用。

听完王一鸣的介绍,钟海不禁感慨,当官就是好,怪不得从古至今那么多人都把脑袋削尖了往官场里钻,自己如果把王一鸣的事了结了,也想个办法弄个官当当,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的老父亲在有生之年也能喝两口虎骨酒,尝一口老山参熬制的汤水。

王一鸣抬腕看看时间,才不到十点。他站起绕着沙发走了一圈,然后问钟海说:“小钟,你说我除了这些,还应该再带点什么,就是关于我身份方面的,我知道我这个校长在********看来连个芝麻官都算不上,所以我想——,怎么说呢,反正不能太掉价,我要让他感到,我也是个名人。这样吧,你跟我到里间,咱们把我的证书收拾一下打成个包,由你掌管着,到时候你看着办,最好能想办法展露一下。”

钟海虽然对王一鸣的这种急于想在蒋建山面前露一手的想法很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点蔑视,但同时也想借机再出一次王一鸣的洋相,于是就对王一鸣的这种离奇的想法大加赞赏一番,之后就跟着王一鸣到了里间。

王一鸣打开柜子,把二十几个证书都扔到了床上,钟海一一过目后把它们装进了档案袋。

钟海开着车带着王一鸣来到天赐名门小区,蒋丽君站在小区门口。她戴着黄色的手套,一顶帽子歪戴在头上,身穿一件白色的貂皮大氅,虽然和脸部的肤色反差太大,但还是显得雍容华贵。

当然,如果从另一个侧面看,也许蒋丽君就是个雍容华贵的直立行走的动物,比如一只狐狸或其他什么动物。人披上了动物的皮毛尤其像动物,动物披上了人皮更像人。在钟海的眼里,这似乎都没太大的区别。

蒋丽君认出了凌志,钟海和王一鸣也同时认出了蒋丽君,凌志戛然而止,王一鸣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恭敬地邀请蒋丽君车上。蒋丽君抬腿弯腰钻进了车子,看到钟海的就问道:“小钟,辛苦了。”

“心苦肚不苦,能鞍前马后为你和王校长效劳是我的荣幸。”钟海客气地说。他不禁想起不久前为蒋丽君买鞋子时看到的蒋丽君优雅的小巧玲珑的小脚,还有在咖啡厅甜甜的吻,脸上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微笑。平心而论,钟海不是个特别喜欢女色的人,但蒋丽君作为王一鸣的老婆能主动亲吻自己,也算是对王一鸣这个好色之徒的报复。

至于其他的,钟海没敢多想。他知道蒋丽君对他充满了幻想,他依然不敢多想。其他的原因就不说了,钟海至少能顾及到一点,如果他随便泛滥他的感情,也许会被传染上某种疾病。

蒋丽莎听到钟海如此客气,就开玩笑说:“一鸣,小钟说了,如果咱们需要,他可以随时鞍前马后为咱们效劳,这孩子精明伶俐,我看不如这样吧,等新婚那天,叫他给咱们压床怎么样。”

“压床”是当地的风俗,新人为了日后能顺利怀孕,在新婚的头天晚上,都要找个童男子睡在婚房的新床上。童男子基本都是男方的侄子或其他的晚辈。

王一鸣瞥了钟海一眼,不高兴地说:“到时候再说吧,不过压床的人一般不能超过十二岁,钟海都是年轻小伙子了,怎么能让他压床呢。”

“我就喜欢让他压。”蒋丽君说。由于急于想和王一鸣争辩,匆忙中她省略了一个床。王一鸣更加不高兴地说:“请你把话说完整了,是压床。”

蒋丽君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和王一鸣争辩。钟海从反光镜看到,两片红晕覆盖在蒋丽君的两腮上,如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粉。

蒋丽君在前边带路,王一鸣和钟海在后面跟着。钟海手里提着四色礼物和装着王一鸣获奖证书的袋子。从后相看,尽管蒋丽君穿着狐皮大氅,但由于衣服极其合身,加上在舞场上经过长年累月练过的轻盈的步伐和脚上的一双长筒高跟靴,蒋丽君的确显示出不凡的风度和气质。钟海注意到,蒋丽君脚上的靴子还是他在超市替她挑选的靴子,他真希望蒋丽君不要在和王一鸣调情时说露了嘴,不然自己就解释不清了。

偷情是愉悦的,但偷情过后会引来无数的麻烦,不然人们不会总是把色字头上一把刀挂在嘴边。

踏进蒋建山的家门,钟海立即就被这套房子豪华的装修和宽阔的面积所折服了。这是一套足有两百平米的房子,仅客厅就有六十多平米,客厅的右侧是两个卧室,两个卧室中间夹着一个卫生间。穿过宽敞的客厅往南,一道玻璃门外,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另一个客厅。整个房间里铺着乳白色的地板砖,而每一块地板砖足有一米见方,和宽大的房间极为匹配。

蒋丽君把王一鸣和钟海领进了玻璃房内。

玻璃房内两面都是玻璃,而靠墙的玻璃上挂着一个绣着兰花的白底布挡,如果天气晴好,拉开布挡,室外的阳光就会倾泻进来,把客厅几乎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人与自然的和谐在********的家里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

客厅的三面围着铝合金花架,花架上摆满了各色盆花,有君子兰,有腊梅,一品红,南天竹,水仙等,五颜六色,令人目不暇接,有的钟海见过,但就是叫不出名字。房间里花香四溢,沁人肺腑,钟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感到有些窒息。普通的人呆在这样的空间,谁也难保自己不心慌意乱。

令他窒息的不是这些花草,而是坐在沙发上的人。

蒋建山夫妇就坐在沙发上,看到蒋丽君领着王一鸣和钟海进来,连声招呼都没打,只象征性地朝钟海点点头。至于他们是否对王一鸣点了头,钟海不是王一鸣,没感觉。

“爸妈,一鸣和他的秘书小钟来了。”

李子璇又朝钟海点点头,说了声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