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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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再探黄氏

黄素芬还没说话,黄一一就先拍了手,然后欢天喜地抢着说:“太好了,我妈妈平时总是说你连铁公鸡都不如,简直就是琉璃公鸡,现在我才发现,我妈妈错了,你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你不是琉璃公鸡,而是个铁公鸡。”

“一一,别没大没小的胡说。”黄素芬嗔怪黄一一说。

“本来就是嘛,你不止一次这样说过王叔叔。”黄一一犟嘴道。

说起铁公鸡和琉璃公鸡,这还要从王一鸣和黄素芬一起吃饭时说起,由于工作和感情沟通的需要,王一鸣和黄素芬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很多,可每次吃完饭,总是黄素芬抢先买单,而王一鸣从来没有主动过,时间长了,次数多了,黄素芬的心里难免不平衡,她不在乎钱,但她对王一鸣的行为很在乎,认为他缺少君子风度。王一鸣总是不买单,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无处可述说,于是就难免在家里对黄一一发牢骚,说王一鸣一毛不拔,就是个铁公鸡,后来又把王一鸣形象地比喻为琉璃攻击。黄一一记住了这些话,今天一高兴,就把这些话当着王一鸣的面抖了出来。

王一鸣倒是不在乎,他心里明白,黄素芬即使对他再有怨言,也是人民内部矛盾,上升不到敌我矛盾的程度,怎么会为了几句玩笑话而在乎呢,但是,王一鸣对从黄一一嘴里吐出来的两样公鸡却无法理解,就看着黄一一,笑眯眯地问道:“一一呀,我知道铁公鸡是一毛不拔,可你妈妈为什么要说我是琉璃公鸡呢。”

黄一一快嘴,不等王一鸣话音落地,就叽叽喳喳地说:“我妈说时我也不理解,但我妈妈解释说,铁公鸡本身没毛,但时间长了难免氧化,一生锈就会掉渣,而琉璃公鸡耐氧化,天长日久连渣都不掉,所以我妈妈才说你是琉璃公鸡,今天你要请我和我妈妈吃饭,我改变了对你的认识,我妈妈是错误的,她不该那样说你,你不是铁公鸡,也不是琉璃公鸡,你是一只活生生的花公鸡。”

王一鸣被逗乐了,笑得肚子疼,扭头看一眼黄一一,说:“乖女儿,你告诉王叔叔,你想去哪里吃饭,王叔叔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你要想吃肉,你就把我拔了毛炖了,吃着新鲜……”

“我不喜欢吃鸡,但我妈妈喜欢,让她把你给炖了,我要去帝苑,那里的档次高,旁边还有一家迪厅,你和我妈妈吃完了饭要谈事,我就去蹦迪,我也好长时间没蹦迪了。”黄一一兴高采烈地说。

三个人不能占雅间,只能坐散座,不过散座也不错,虽然人声鼎沸,吵杂了些,但热闹。黄一一喜欢吃鱼,不但要了石斑鱼,还要了鲍鱼,黄素芬想取笑王一鸣,板着脸假装数落黄一一,说:“点菜适可而止,别把你王叔叔吓跑了。”这话是说给王一鸣听的,而王一鸣也听得出来,就站起来,背对着黄素芬,不文雅地撅起屁股,朝裤子口袋里拍了拍,说:“为了挽回我的名誉,今天我的钱带的足足的。”

“你要是中途逃跑了呢。”黄一一问道。

“你去拿根绳子,把王叔叔拴在桌腿上。”

“那你不成了狗了么。”

黄素芬见黄一一越说越不像话,就嗔怪道:“快住嘴,越来越没大小了。”

“小孩子家家的,他爱说说去,反正我也这么大个人了,没事,我不在乎。”王一鸣说。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呢,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人的问题,你知道你口袋里不缺钱,但身体上就是缺一样东西。”

“我四肢健全,头脑发达,什么也不缺。”王一鸣辩解说。

“你缺什么你清楚,一一呀,一会儿你去蹦迪,我和你王叔叔有话说,我们离开时会给你打电话。”

“谨遵圣命。”黄一一扮了个鬼脸。

王一鸣心里清楚黄素芬说的是什么,就向黄一一努努嘴,低声地说:“孩子在,别乱说,人上了年纪,那种东西不比年轻时了,总是力不从心。”

黄素芬也撇撇嘴,瞟了王一鸣一眼。两人所指的是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只是由于黄一一在场,心照不宣而已。

其实,黄一一能听懂他们的交流,只是不愿意点破而已。

饭还没吃完,黄一一就蹦迪去了,她看着天真无邪,其实心里清楚着呢,她不是瞎子,对妈妈和王一鸣之间的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观察得门清儿,只是装糊涂而已。妈妈就是妈妈,再风流也是妈妈,既然爸爸抛弃了妈妈,妈妈就有权利选择她的生活。说选择生活是好听的,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男人。没有男人陪伴的女人是孤独的,是忧伤的,对于这一点,一一看得很清楚,也深有体会。

到结账时,还是黄素芬抢先买了单,王一鸣问你为什么要这样,黄素芬笑笑,说:“因为我是女人,我要吃你的喝你的,我就成什么了。”

“哦,这么说我也只是你的工具而已。”

“随便怎么想。”

“其实这也只是你想在心里上占个有势,事情的本质并没有那么复杂。”

“我不是卖的。”

“我也不是买的。”

“是呀,你没花钱,自然不是买的。”

“那就是你贱了,白送。”王一鸣开玩笑说。

“你也好不到那儿去。”

黄素芬看看四周没人,牵着王一鸣的手,两人身子挨着身子挤进了电梯。

虽然没有太多的激情,像例行公事一样,但黄素芬还是感到了满足,也许她需要的只是个工程和心理的平衡。王一鸣是冲着打探钟海来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很快就步入了正题。当王一鸣要黄素芬讲讲他对钟海的印象时,黄素芬反问道:“他是你的秘书,他要是为人不好素质低下,你怎么会看上他。”

“我问你这些不为别的,是为了咱们的一一,知道么,钟海这小子反悔了。”

“此话怎讲?”黄素芬问道。

窗外传来隐约的蹦迪的音乐,王一鸣不停地点着脚,和着音乐的节拍,讲述了他在钟老汉那儿听到的闲言碎语,黄素芬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之后平静地说:“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新闻,原来只不过是旧闻,钟海的心不在一一身上,这点我比你更清楚。”

这回轮到王一鸣发呆了,他微张着嘴巴,目光流露出惊诧,他以为,黄素芬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要么大发雷霆指责钟海一番,骂他不知好歹,臭狗肉上不了台面,要么焦急地请教王一鸣,问他该怎么办才能挽回败局,没想到黄素芬听了这番话,不但比原来还平静,并且还淡淡地说他早知道钟海的心思不在她女儿一一身上。

王一鸣瞬间感到,自己的把热脸贴到了黄素芬的冷屁股上,自讨没趣。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送他车子和房子,为什么不戳穿他。”王一鸣问道。

“戳穿了他没面子,反而把事情搞得更糟糕,我不但知道他心思不在一一身上,还知道他的心另有所属,在认识一一之前,他的心已经另有所属,那个女的叫吴子玥,住在市府家属院,在经贸委工作,有一辆帕萨特轿车,一一曾经跟踪过她。”

黄素芬依然平静,好像她已经掌控了一切,这更让王一鸣感到不可思议,于是他急忙问道:“你说的这些一一都知道么?”

“有些事就是一一告诉我的。”

“看来钟海这个小娃娃城府颇深,我听说他爹原来是同意的,可他竟然骗他爹说,你和一一都有病。”王一鸣皱着眉头说。

“这纯粹是胡扯,我原来想让他接近一一,故意说一一患有精神分裂症,但我从来我没告诉他说我有病,也许是你的听觉出了问题。”

“不,他指的不是精神病,而是狐臭。”王一鸣把手捂在鼻子上。

黄素芬听到王一鸣如此一说,蹭地一声站起来,两只手举起,然后猛地放下,气愤地说:“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家祖上都没这种遗传病,他竟然如此无中生有。”

黄素芬发过牢骚,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此时她的情绪再也不能稳定。王一鸣看到黄素芬情绪波动很大,就笑着安慰她,说:“你也不要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么咱们现在就把钟海叫来,当面对质一下,看看他怎么解释。”黄素芬摆摆手,说:“刚才听了你的话,我认为这小子人小鬼大,不好收拾,你也不是外人,我不妨告诉你,为了拴住他的心,我设计了一个圈套,让他住在我们家里,暗示一一主动进攻,结果三番五次都不能凑效,他就像柳下惠再生,死活不上当,此时我也束手无策。”

王一鸣生性好色,色心太重,一听说黄素芬曾经唆使黄一一主动向钟海投怀送抱,就哈哈一笑,说:“你是怎么暗示一一的。”黄素芬不知道王一鸣在套她,就说:“我让一一半夜钻进他的被窝,他都无动于衷——”

“你又不是一一,怎么知道他无动于衷?”

“一一告诉我的……去你的,别拿我开心。”

“我还以为你在一边看着呢。,我没拿你开心,反倒是你拿我开心。”

“滚一边去,我心里猫抓似的,你还有心开玩笑,我是没辙了,你能不能替我想个办法,把这小子拴住了。”

王一鸣头脑简单,能有什么好办法,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威胁钟海,撤销他的秘书科长,或者直接把他从一高赶出来,可黄素芬还想要钟海做他的女婿,肯定不会同意,只能干咂嘴,说自己也无良策。还是黄素芬见识广,主意多,等冷静下来,才想出了一条妙计,说她的这个办法一定能迫使钟海就范,等两人结婚后,只要能生下一男半女,钟海指定能收了心,即使他有出轨的行为,对于男人来说也只是生活小节,黄素芬也不会太在意。王一鸣问黄素芬到底有什么主意,黄素芬习惯性扭头看看房门,见门口没人,才如此这般把自己的妙计倒给了王一鸣,王一鸣听了,仰天一笑,指着黄素芬称赞道:“你不愧是北京的大教授,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这个主意不错,电视台我有熟人,我会极力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