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长风和花羽大笑。然后便是沉默,半响,花羽道:“我本是刚刚考取举人,不知为何,受到本朝三皇子赏识,他亲点卫队到我家要我进京面见,本来是一场天大的喜事,不想因为一些原因我被迫不得不杀死三皇子使者,打我是打不过的,于是,就趁夜晚将之一一暗杀。”
“是妆玉城大公子逼迫你的吧,为了一个叫莫小月的花女。”秦长风笑着,带着莫名的意味。
花羽心中猛震,瞳孔紧缩,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攥起的拳头,盯着秦长风道:“你到底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看着一脸紧张的花羽,秦长风一笑:“花兄弟不必紧张,我并没有恶意,至于你的事我为何那么清楚,呵呵,不知道你可听说过‘秦通天’?”
花羽摇头,对于江湖上的事和称号他的确一无所知。秦成风看他摇头笑了笑:“我倒忘了花兄弟初入江湖,对江湖上的事不太清楚,包打听你该知道什么意思吧!这‘秦通天’就是江湖上的包打听。”
“不知道秦恩公是想?”花羽警惕的问道,他已经中了太多的局。
“呵呵,花兄弟不必提防,‘秦通天’的秦就是敝姓,通天是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随便叫的。我并无心打听你,只是总不能窝藏个朝廷罪犯都不知道吧。”秦长风笑着解释道。“好了,你安心在此静养吧,等你好些我再来看你。”
秦长风起身走了,花羽没有挽留,他要静下心来,想想最近发生的一切。
几日后,花羽斜躺在床上发呆,眉间有着浓浓的忧愁,不知不觉中又失去了主动权: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被人洞悉一切,对人一无所知。重重的叹了口气,花羽索性向下蜷缩了身体沉沉睡去,不再思考。
这时,窗户上扑棱棱的飞进来一只雏鹰,站在窗台上摇摇晃晃。花羽警觉的看了看,见是一只鹰,眨了眨眼,这种凶猛的飞禽似乎在大陆的北方才有,自己不可能在北方,那么这是人为蓄养的了。不耐的皱皱眉,花羽低声骂了一句身体一翻面向里面睡去了。
正当花羽又要睡着的时候,那只鹰竟然一张翅膀飞到了花羽肩上,而且毫不留情的探出锋利尖锐的喙向花羽的耳垂啄去,睡觉中依然高度紧张的花羽在鹰落到肩上的那一刻就猛的起身,或许花羽的动作太过激烈,没有啄到耳垂的鹰被掀倒在床上扑棱棱的竟然飞不起来了,惊慌的忽闪着两个长长的翅膀,年幼的鹰折腾的掉了一床的毛。看着惊慌的鹰,花羽哭笑不得,自己有那么可怕吗?花羽伸出手来把鹰抓住想把它的羽毛捋顺,不料年幼的鹰更加害怕慌忙还击,花羽哼了一声,一指头弹在了它的鹰喙上,尝到苦头的幼鹰安静下来,任由花羽轻抚着自己的羽毛。
被鹰一折腾,花羽再也睡不着,他起身穿上衣服,抱着鹰出了屋门,门外的阳光颇为刺眼,花羽眯着眼将幼鹰撒飞空中。倚在门框上静静的站着,看着摇摇晃晃在天空飞翔的鹰,黯然的叹口气。垂下眼来看四周时,才知道这里其实并不大,四间屋子西侧是一条回廊,前面亦有房间,屋子的后面应该还有一个小花园似的后院,自己住在了最东面,再向左有个小小的夹道。花羽缓步向后院走去,果然是个小花园,一簇一簇的开着不知名的花,这么说是因为花羽根本就是什么花都不认识。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暗香,花羽伸展了一下身体,近几日休养的骨头节发‘咯咯’的声响,这几日的休息身体竟然有些显得不习惯,贱骨头么?花羽苦笑摇摇头,一时兴起竟然打起了风掠浮云掌。
风掠浮云掌法轻灵飘逸、似真似幻、虚实不定,掌力忽散忽聚拿捏由心。这是钟先生教导花羽这套掌法时对花羽说的,花羽听的似懂非懂,却一直点头。他当时真的是没有认真,一个从没有入过江湖而且从不打算进入江湖的人学习武功时怎么会认真?然而幸好花羽将心法和套路记住了,这时舞出来也有似模似样。至少这一套掌法打完,通身舒畅,大汗淋漓的感觉使花羽怀疑身上的伤好了几分,心里感叹着练武的好处,花羽暗暗决定要好好练习武功,不健身还可以保命,那天在客栈要不是还有这点武功怕是早就被那孟百川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