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嗔怪道:“师妹,我才没那么暴力呢!你看小白的反应,分明就是凌云欺负了它……”
琬玲嘻嘻地笑道:“凌云要是有这样的本事,就不会被你师姐你抓到山上来了!”
芊芊脸顿时有点发红,暗道:这的确不太可能,凌云只是个十二岁的大男孩,而且,师父说他经脉堵塞,就算以前在葫芦峰练过一点功法,也断不可能使得出来。更别说他现在面对着的,是一向勇猛的银角犀。
可是,银角犀一直瑟缩不安地瞅着凌云啊,它要是没被凌云欺负,怎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芊芊转头仔细地查看银角犀几乎被烧焦了的鼻头,不禁又叹息道:“到底是谁干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琬玲走过来,心痛地往银角犀的烂鼻头上吹了口气,咬了下银牙,说:“师姐,莫非我们这山中来了敌人?他趁我们不注意,暗中害了小白?”
芊芊秀眉一拧,点头道:“有可能。”
银角犀却“呜呜”地低叫了几声,凌云忽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听懂了银角犀的意思,它刚才的叫声,分明是在说,自己烧了它!
我怎么能听懂银角犀的叫声呢?凌云百思难解,心想:难道与玄天火精有关系?
这件事终究还是不了了之,接下来几天,银角犀一见凌云就躲,好像很怕他似的,琬玲打死也不相信凌云有欺负银角犀的能力,就算真欺负了,那肯定也是一场误会,或许是凌云刚好摸到银角犀鼻头时,某个藏在暗处的高人正好出手偷袭了银角犀,所以,银角犀就把账算到了凌云头上。
凌云心里既已知道这件事是玄天火精引起的,随之而来,便想到了上山第一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梦中,他听到玄天火精说,自己的经脉被它封住了。于是,凌云躲进屋里时,立刻召唤玄天火精:“火精,你快出来,我有话问你!”
喊出这话时,凌云心里也没底,既不知道那个自称玄天火精的家伙在不在自己体内,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听自己的话。
没想到凌云的话音才落,一朵漂亮的小火花就从凌云的眉心飞出来了,凌云却什么异样也没有感觉到,心里又在想:这样一朵看起来只有指头大小的小火苗,刚才真烧得了银角犀的鼻头?
凌云如此一问,玄天火精毫不客气地答道:“它(银角犀)不过是只普通的灵兽,居然敢对主人你无礼,我要不教训它,它还不知天高地厚呢!”
“好像我以前很了不起?”凌云很不自信地小声嘀咕了句,遂又问道,“火精,你老实告诉我,我的经脉是不是被你封住了?”
“是的,主人!”玄天火精出来后,小心谨慎地浮在了蜡烛上,看起来和烛火没什么两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凌云问这话时,非常冷静,他相信凡事总有原因,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玄天火精的理由很充分,它是这样说的:“主人,你前世有很多仇家,而你现在没有功力,在那些仇家眼里,你就像个婴儿,谁都可以像捏只蚂蚁一样,轻易把你捏死!如果你现在锋芒太露,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凌云虽然不知道前世的事情,但他却还是信了几分,谨慎地反问道:“火精,你封住我的经脉,固然叫我隐忍,但是,你这样做,却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我的仇家迟早会发现我,那时,我如果还像现在这样什么本事也没有,一定会被他们杀得更惨!所以,你不能再堵塞我的经脉!”
凌云把话说到这份上,满以为玄天火精会低头认错。谁知玄天火精却振振有词地辩解道:“主人,我如果解开你的经脉,那个叫烟霞的小姑娘一旦看见了,她立刻就会收你为徒,可能还会拿你这具天脉金身四处炫耀,极易引起天上仇家的注意,他们即使不能肯定你就是前世那个和他们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他们也必会杀掉你,这叫宁可杀错,决不放过!”
这家伙居然叫烟霞真人为小姑娘,也太托大了吧?
凌云挥了下手,冷道:“火精,你这话很没根据,如果拥有天脉金身的人就是他们的仇人,那他们的仇人只怕有很多!”
“错!天脉金身万年罕见,放眼整个仙凡两界,除了主人你,目前绝难找出第二个来!”
凌云眉头一拧,沉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也得练功!”
玄天火精浮在蜡烛上,可能被凌云这话逼急了,它“呼”地摇晃了下,桌上的蜡烛连同烛台一起,瞬间就化成了灰烬!
看到这个奇特的景象,凌云有些惊讶,但他却丝毫没有感到惧怕。
好一会儿,玄天火精才妥协道:“主人,我忽然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你想不想听听?”
凌云点了下头,淡道:“火精,你别兜圈子,快说,如何一个折中之法?”
玄天火精道:“主人,在你练功的时候,我再解开你的经脉,除此之外,我就把你的经脉锁起来。你觉得怎样?”
凌云冷道:“不好!”
“主人,只有这样隐忍,你才能最好地保全自己……”
这跟做缩头乌龟有何区别?凌云拧着眉头想了会儿,想到将来随时可能和人打架,便又冷静道:“火精,你这办法勉强可以,但还得加个小小的条件。”
“主人,什么条件?”
“我和人打架时,你必须自动解开我的经脉!”
玄天火精或许是看见凌云神情严峻,话中不再有半点商量的语气,只得答应下来。
看着似乎有些不服的玄天火精,凌云不禁又问:“火精,你的本事到底如何?”
玄天火精答:“我本来很强大,可惜为了保住你的魂魄,最后也差点形神俱灭了……”
凌云打断道:“你不用解释,以你这种说法,你的本事现在很一般了,对吧?”
“也不是,主人,我的本事和你有关。”
“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你给我多大法力,我就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