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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逼供

沐银生,王洪手下的军务参赞,也是余集岗一役中幸存下来的一团残兵之一。

按理说,杨帆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便不知感恩,也不该来刺杀他才对。可此人不但来了,而且还彻底激怒了杨帆,如果只是单纯刺杀,杨帆或许还不会如此痛恨他,毕竟事情可能涉及到万字军的势力纠葛,因为争权争功,刺杀对手也无可厚非。

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几乎让杨帆恨到了骨子里,因为他不止威胁到了杨帆自己,还威胁到了娇雀。每每想到娇雀受辱的情景,杨帆就暗暗立誓:不论什么原因,不论主使者是谁,他都必须死,惨死!

杨帆自然不会轻易让沐银生死,到不是因为痛恨至极想要折磨他,而是想弄清他刺杀自己的目的,还有背后的主使者。

以杨帆对沐银生的印象,沐银生绝对不是个死忠于王洪的人。在王洪已死的情况下,沐银生更不可能冒死来替王洪报仇。仅看他大战时的表现就知道,这个人的心计绝对远超王洪,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为愚蠢的王洪卖命?

以当日林子乔偷听到两人的对话来判断,沐银生的身份应该不低于王洪,甚至可能还要超过他一头。而且他的实力隐藏甚深,如果不是刺杀失手,杨帆根本没有料到他竟然是个斗士级强者!不过想想也对,若他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怎么可能会在那场战乱中活下来?

不过他的实力再怎么强,中了“墓碑”之毒,也只能是苟延残喘罢了,看着他昏死在地的模样,杨帆心中杀机隐现,此人绝对不能放过,敢把主意打到娇雀头上就足够他死一百次了,现在他更见到了乾阳鼎,他若是活着,自己就危险了。

杨帆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支撑着起身唤来守卫,让他将林鹰招来。

没多久,林鹰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得知杨帆醒来,他本来惊喜万分,可是见到居所内的沐银生,他的喜色顿时一扫而空,急忙单膝跪倒在杨帆身前:“属下无能,令大人遇险,请大人责罚!”

杨帆无力的摆了摆手:“此事不能怪你,他一身实力已达斗士级别,别说你今天不当值,就算你亲自站岗,也是防不住他的。”

虽然此事的确不是林鹰的责任,但林鹰心中仍旧生出一种跟对了人的感觉。像杨帆这么体谅下属的上司并不多见,上一任镇抚使在这一点上就远不及他:“谢大人恩典,属下这就将他押去大牢,让牢里那帮兄弟好好伺候他,保证连他祖宗有几房小妾都问个清楚!”

林鹰为人素来谨言慎行,难得说出这么率性的话来,听得杨帆不由一笑:“不必了,沐银生行刺之事不可张扬,我叫你来,是因为我大病初愈,还没有力气处理他,你就在这儿替我拷问他一番吧。”

事实上杨帆虽然无力进行长时间拷问,但基本行动能力还是有的,而且乾阳鼎已经运转如常,随时可以再做突袭。不然以他对林鹰的信任程度,还不足以说出自己体虚乏力的话来。

林鹰自然并无二心,听说沐银生是个斗士级强者,他心里也诧异不已。

他自然不会怀疑杨帆所说,可是他傍晚离开之时杨帆还人事不省,他的病情连总医官焦裕恩都束手无策,自称无能,可如今他却自行清醒过来,还能将前来行刺的斗士级强者放倒,这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是故意装病引诱此刻来袭?还是像万大统领那样,本身功法匪夷所思?林鹰脑中闪过无数种想法,却不敢肯定任何一种,直觉得杨帆越发深不可测。

有了这样的想法,林鹰心中的敬畏更增了数分,二话不说,找来绳索,上前提起沐银生,将他紧紧捆在桌面上。

杨帆本来对酷刑逼供之事不以为然,但沐银生辱及娇雀,已经触及了杨帆的底线,他索性放权给林鹰:“有什么手段尽管用,此人穷凶极恶,死前也该让他好好享受一番。”

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沐银生呻吟着醒了过来,睁眼瞧见杨帆和林鹰,又发现自己被捆得像是待宰的羔羊,而且浑身一点斗元都提不起来,他当即明白了所谋已经失败,索性低下头一言不发。

林鹰脸色冷峻,摸起桌边的一把果刀,抖手削下沐银生的半边耳朵,沐银生闷哼一声,鲜血狂喷。

“为何行刺我家大人?”

沐银生仍旧低头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也知道今日必死无疑,是以咬紧牙关拒不开口。

林鹰见状冷冷一笑,心中暗想,以镇抚使大人的为人,都能下令让他在死前“享受”一番,可见此人已经可恶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所作所为恐怕远不止图谋刺杀那么简单。

打定了主意,林鹰下手再无顾忌,一把抓起沐银生的头发,果刀轻轻一挑,沐银生啊的一声惨叫,左眼皮顿时被整片削去,鲜血将他的视线染得一片通红。

林鹰依法施为,将他右眼眼皮也削掉,随手将果刀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沐银生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虽然林鹰只是蹭两下刀,可还是惊得他全身颤抖。

眼皮是人体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削去眼皮不但能让受刑者痛苦难当,更能让他想闭眼而不得,视觉也陷入一片血色之中,如此一来,受刑者内心的惊恐会被放大数倍。

孰料沐银生到也硬气,咬牙咬得嘴角都渗出了血丝,可就是不肯开口。

林鹰点头道:“我只问你一个名字,如果我说对了,你就无需开口,如果说错了,你就摇摇头,这样既不算你出卖了主子,又不用再受皮肉之苦。”

说罢林鹰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脱口断喝:“吴痕!”

沐银生听了这名字,猛的一哆嗦,瞳孔猛的收缩,随即紧忙摇头。

林鹰笑了,不再理会沐银生,转而向杨帆微微躬身:“属下幸不辱命,谋刺大人的真凶当是吴痕无疑。”

杨帆点了点头:“看来你与我想到一起去了,这沐银生恐怕正是吴痕安插在王洪身边的人,吴痕正是靠他来监视王洪的一举一动,王洪当日对我的刁难恐怕也是吴痕授意他那么做的。”

杨帆说这话的同时,意念力已经覆盖了沐银生的身体,沐银生身中奇毒,全身能量尽失,根本无法察觉异常。听了杨帆的话,他心跳猛然加速,好似擂鼓一般,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这一变化无疑告诉杨帆,他的推测已经无限接近了真相。

林鹰察觉到杨帆正用余光瞥向沐银生,心里忍不住哀叹一声,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实在恐怖,自己还没来得及暗示他自己那么逼问究竟有什么意图,他竟然就已经明白了,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大人所说不错,只是属下有一点不明,那吴痕与大人素未谋面,为什么要指使王洪陷害大人于前,见不得逞,又派这沐银生行刺在后?难道大人平时与他有什么宿怨?”

杨帆微微摇头:“不必费神去想理由,既然他一心与我为敌,那我还有必要去问为什么吗?”

林鹰看着一脸沉静的杨帆,心中不知为何却生出一丝寒意,好一个“不问理由!”

事实上杨帆心中已有推测,万字军中有理由置他于死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孽齿的儿子,聂媛媛的哥哥!

杨帆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之后,又从戒指中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交给林鹰:“把这个药喂他一滴,让他上路吧,记得把他的嘴堵上。”

林鹰依言行事,随后交还药瓶静观其变。

药液入口不出十息工夫,沐银生突然双目圆瞪,没了眼皮的双目显得狰狞惨厉。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面色瞬间涨得紫黑,下体居然不受控制的支起了帐篷,转眼之间,那坚挺之处开始一点点变矮,裤裆里渗出一丝丝黑色的脓液来。

林鹰看得心惊不已,那药液竟能起到这种效果,楞是让一个人的下体逐寸腐烂,不知是何人研制出这种毒物,实在太狠了点!

片刻工夫,林鹰恍然大悟,这药液不只是让人下体腐烂那么简单,只不过是腐烂处从下体开始罢了!因为片刻之间,沐银生已经烂成了一滩污血,那痛苦的呜呜声也彻底停止了。

林鹰不知道得是,杨帆让他喂给沐银生的毒物,其实本身并没有毒,只不过是加剧“墓碑”之毒的药力运行速度罢了。如果杨帆没有把后面这种药喂给沐银生,那这个腐烂的过程将持续一个多月,中毒者只能看着自己的下体一点点腐烂,承受着日复一日的折磨,月余之后才能气绝。

林鹰收拾了污渍,又在杨帆的居所周围加了双岗,随后才将杨帆“昏睡”时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杨帆,他并不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杨帆都曾“亲眼所见”,是以事无巨细全都说了一遍,所说之事与杨帆所知没有一点出入。

杨帆听他说得详尽,也连连点头,对林鹰的信任再度增加了几分,当林鹰提起被万隆叫去汇报经过的时候,杨帆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让他满意的是,林鹰居然明白杨帆有意留下火凤卵,对万隆禀报之时居然避开了此事!

杨帆明白林鹰这是在表忠心,为了他,林鹰连大统领都敢骗,自然是表明了立场。而且林鹰做事也颇为周全,事先竟与曲长涛等知情者达成了共识,一致保证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由此可见,林鹰在众都统中也有相当的威信。

夸奖了林鹰一番后,杨帆将此次所获的军功点赏给林鹰一半,他虽对驭下之术懂的不多,但也知道有功要赏,如此才能不让忠心于他的下属寒心。

林鹰毫不推脱的接受了奖励,随后才告辞而去。

杨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觉得累了,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渐渐觉得眼皮沉重,很快就进了梦乡。

次日清晨天色刚一放亮,郎飞和荣卿卿就联袂而至,一眼看到杨帆正神态自若的与娇雀共进早餐,两人顿时僵在了门口,表情都像大白天撞鬼了似的。

杨帆见两人到来,淡然笑道:“大哥大嫂这么早就赶过来,兄弟我实在感激不尽,你们还没吃早餐吧,快来快来,尝尝你弟妹的手艺如何,这可是她亲自下厨做的!”

荣卿卿首先回过神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用力扯了一下郎飞:“还发什么楞呢?”

郎飞狠狠吸了口气,一下跳了起来,两步抢到桌前,一拳擂在杨帆肩膀上,不等杨帆叫疼,就揪住杨帆的衣领将他邻了起来:“好你个杨帆,你小子耍我是不是,你不是得了那个什么狗屁失魂症么?你装的对不对?”

杨帆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激动得有些过分的大哥:“我说,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怎么能打人呢!你先放我下来,我可是病号,我是你的病人,做药师不能像你这个样子的!”

郎飞才不管他怎么说,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我呸!我打你怎么着,我还想踹你呢!”

荣卿卿和娇雀看到他们哥俩这模样,不由的相视一笑,娇雀毕竟刚与杨帆在一起,不好意思插嘴,荣卿卿可不管那么多,走上前掐了郎飞一把:“兄弟的病怎么可能装得出来,他现在身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再把他打坏了,可别怪我跟你急!”

郎飞听了气哼哼的松开杨帆,歪头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指着他向荣卿卿道:“你瞧瞧,瞧瞧他这模样,那像得病的样儿啊?媳妇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他打小就爱装病跟他老娘骗吃骗喝,这回说不准又想骗谁呢,咱可不能让他给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