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的是传闻中那个北家无能没用的北洛吗?
怎么瞧都没瞧出来她的没用,连催眠术都会的人,会没用?
恐怕是各大家族竞相追逐的人才!
银色月光洒在她那张胖胖长有可爱雀斑的小脸儿上,为那张脸儿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边,增加了一份神秘感。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这张脸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一张赛过古代西施、貂蝉等四大美人的绝美脸蛋儿,宛若洛神。
看得他微微有些迷乱。
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前进一步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的响声,将他的迷失的神识给震醒,他眸光微敛,再次看向北洛,见到的还是那张胖胖的有雀斑的脸。
湛楚捷在心里‘嘘’了一声,心想刚才肯定是他看花眼了,才会误以为看到了那么漂亮绝美的人儿。
摇了摇头,他这才发现自己走近了北洛,这样主动靠近某个女人的行为,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他纳闷,后退数步,而后将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挂了对方的电话,生怕这电话的震动声将北洛给吵醒了,她要是看到他在这里,那就有些麻烦了。
挂断电话后,他看了一眼依然还闭目睡觉的北洛,见她没有被他吵醒,他转身才往桥上走,回到了车内。
回来后,电话又响起,还是刚才的那通电话,他皱眉接了。
电话一接通,对面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南黎,南黎暧昧的问道:“楚捷,我刚才打你电话,你还挂断了,是不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滚!”湛楚捷语气不好。
两人从小就认识,所以有时候说话南黎就有些胡闹。
“好好好,我滚滚,不过话说你刚才到底在做什么?我挺好奇的。”南黎笑问道。
两人从小一起长到大,这么多年以来,湛楚捷挂他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挺想知道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看女人睡觉。”湛楚捷冷不丁的说道。
“噗……”南黎一口水喷了出来,‘咳……’还被水给呛住了。
他感觉有股冷风从自己后脖子处掠过,他没想到素来冷面冷心的湛楚捷也有一天会说冷笑话了。
还真惊讶了他一大跳。
抚了抚被惊讶的小心脏,他才开始将谈话转移到正题上,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湛楚捷会真的在看女人。
湛楚捷对女人有严重的洁癖!
这一点作为湛楚捷死党的他还是了解的。
甚至外面的人一度的传言湛楚捷的性取向有问题,其实根本没问题,只不过湛楚捷还没有遇到心目中的那个女人罢了。
他是那么想的,也不知道湛楚捷心目中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
或许马上就会出现,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想到湛楚捷会打一辈子的光棍,南黎就感觉亚历山大,因为林潇潇阿姨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多给湛楚捷介绍点女孩子认识。
他也想啊,可是湛楚捷压根就不感冒,还只刚开始谈到女人,这家伙就直接翻了脸,他还能继续谈下去么?
不过这一次倒是挺奇怪的,湛楚捷会对一个女人这么追根究底的查找,虽说那个女人将湛楚捷的病给治好了。
但是吧,他估摸着那个女人的年龄起码上了五十多岁,肯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难不成这家伙对别人的妻子感兴趣?
重口味?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湛楚捷见南黎一直没开口,直接开了口问。
被湛楚捷这么一问,南黎才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润了润喉咙,说道:“话说今天并没有在南省医科大学找到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他对那个女人还是很好奇的,心里想着那个女人应该是个起码上了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只是,却不料,自家好友竟然要去南省医科大学的医学院找那个女人,当时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是真的完全被震惊住了,他都可以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个学生,只是,奈何湛楚捷的性子执拗得很,他认定的东西,就没有人改变得了。
如今有了结果,那些女大学生中针灸水准最高的也只不过堪堪入得了他的法眼,跟那个给自家好友扎银针的女人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既然那个女人在救了湛楚捷之后没有留名,想来也是不想让他们找到她,故而,他问道:“北捷,我们是继续留在东海,还是回京都?”
起初他想和湛楚捷来A市也是想拜见那个女人,讨教一番医术上的事情,他对中医是十分推崇的,只是,真正精通中医的大能者却极少。
而如今,既然找不到那位,那他就得为湛楚捷的人身安全考虑了,A市的关系网错综复杂,而且,湛楚捷就是在A市附近遭到袭击的,更甚的是,那人在A市留有大量的残党,无论如何,在这里是不能久留的。
湛楚捷抖了抖手中的烟蒂,望着桥洞的方向,眯了眯眼,过了好几分钟,才回了句,“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啊……”南黎以为湛楚捷应该也是考虑到其中的利害关系的,应该会选择回京都,却不料,等了几分钟,竟然等来这么个结果,“你今天出现在南省医科大学,就已经惊动了A市的权贵,那人上次袭击你不成,这次肯定会加大攻击,这里太危险了,我真的不建议继续留在这里。”
“我自有办法。”湛楚捷薄唇一勾,“找个人扮演我,你和辰希今晚也直接飞回京都,让那人知道我已经回去了。”
这个方法确实是个不错的障眼法,只是,他不知道湛楚捷执意的要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何,他虽然很想知道,但是,归根到底,他还是湛楚捷的下属,还是得听从他的吩咐的。
挂了电话之后,湛楚捷的面色一片冷沉,危险气息爆发,一想到那个敢将银针扎入七厘米再将他的小楚捷救治好的女人,一股无名的怒火就从他胸臆间燃烧起来,掏出根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而后便启动车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