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画拿过羊皮纸,湛万皇也往羊皮纸上瞟了两眼,然后就拉着禾沐到一边。
禾沐明白湛万皇的意思,将羊皮纸的来龙去脉和湛万皇解释了一遍,末了,她问道:“皇哥,你说我妈妈是不是可能被禾家的人抓走了?”
“我们去禾家看看就知道了。”湛万皇总结一句说道。
禾沐点头,然后望向姬子画,期待他能够解开这张羊皮纸的秘密。
这种期待别人的感觉,虽然让禾沐不喜欢,但是她只是一介凡人,不可能样样都精通,只能不断的完善自己,学习新知识,让自己越来越好。
“其实这件事你可以先找我,老婆。”湛万皇还是将这句憋了十多分钟的话说了出来。
他希望,禾沐遇到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
禾沐一愣,懵懂的问道:“你看得懂?”
主要是孟文斌都没找出破解之法,她就没有往湛万皇身上想,直接想到了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姬子画。
湛万皇用手指敲了敲禾沐的脑袋,“傻瓜,就算我看不懂,我养的那群人也有人看得懂。”
听到这句话,禾沐忽而想到之前湛万皇带着人差点破了罗浮门那个姬子画做的阵法,可见湛万皇手下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
她脑袋一灵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歉意的望着湛万皇,“不好意思,老公,我下次一定先想到你。”
“不准忘记了!下次要是还没最先想到我,我可就生气了。”湛万皇酸酸的道。
禾沐被湛万皇这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感觉到禾冰雨还没死,所以她的心情较之刚得知禾冰雨死亡时要轻松很多。
而她这一声笑,在这灵堂外显得格外的突兀,甚至于刚走过拱门进入院子里的孟晓珊听到禾沐的这记笑,就忍不住说道:“有些人,死了妈都还能笑出来,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那次的事并没有阻止孟晓珊不对禾沐挑刺,反而,更加的刺激她,她现在的神经有些问题,这是医院鉴定出来的结果,神经时而好时而坏的,昨晚就已经发作一次了。
在大家都去湛家参加晚宴后,孟晓珊在自己房间里拿着一把菜刀拼命的对着一个人形娃娃砍,一边砍,一边神经兮兮的骂道:“我砍死你,砍死你!”
禾沐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不过听到那个‘死了妈’,她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可是现在她还得忍着。
她会将这笔帐算到那个掳走她妈妈的人身上!
她没有责怪孟晓珊,反倒是觉得孟晓珊提醒了她,所以,对于孟晓珊这句没有点名却暗指向她的话,她当做没听见。
“晓珊,你过来做什么?”孟晓珊的妈妈伊丽瑞立马跑过去抓着孟晓珊的手就往外拖。
嫌丢人丢得还不够么,到处疯,也不看看如今禾沐的身份,真是!
孟晓珊在那里嚷嚷着不肯走,她对禾沐恨之入骨,现在就想立马将她给除掉。
就连伊丽瑞都无法拖住她,“禾沐,你这样的婊。子,贱人,不孝女,早有一天,你会被天打雷--”
后面的字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如风一般卷过去的湛万皇一手掐住了脖子,“我从不打女人,但是今天你侮辱我老婆,也别怪我!”
手一扬,就将孟晓珊从院子里扔出墙外。
伊丽瑞见状,吓得腿都哆嗦了,世人皆知湛家大少湛万皇招惹不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她担心孟晓珊,却也不敢对湛万皇这行为表示什么。
禾沐愣了愣,她没想到湛万皇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没有人想被人骂,她也一样,只是有时候需要忍受很多。
她对那些骂她人的人都看淡了。
不过在她被人骂的时候,能得到湛万皇这样强势的维护,她的心暖暖的,湿湿的,好像有什么种子在悄悄的破土而出,然后萌芽。
姬子画的羊皮卷也研究出来了,跟禾沐说可以看出线路图,禾沐立马大喜,不过有了前次孟晓珊的教训,这次她没有将欢喜表现出来。
她先去和伊丽瑞道了歉,说湛万皇的脾气太大,让她赶紧去看看晓珊有没有事,医药费什么的,她都赔。
伊丽瑞哪里敢让禾沐赔医药费,直接说道:“都是我那丫头该死,湛万皇做得对,小沐,真是对不起,是婶婶没把你六妹教育好,才会让她口无遮拦。”
“没事,您还是赶紧去看看晓珊吧。”送走伊丽瑞,禾沐便拉着湛万皇走向姬子画,这次不在这里交谈了,因为太显眼。
她找了禾冰雨院子里的一间房间,在房间里谈。
姬子画将羊皮纸铺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过笔和纸,便开始快速的画起来。
禾沐握着湛万皇的手,握得紧紧的,望着姬子画绘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副线路图才真正的完成,姬子画在线路图上将每一个地名都备注好了,很方便查看。
仔细一看,发现禾家竟然是在蒙内省!
禾沐望向湛万皇,“老公,我想今天就去蒙内,可以吗?”
“家里的事谁来办?太急了,先过了头七。”湛万皇慎重的说道。
禾沐不想等,因为七天的时间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现在越发的肯定那棺材里的那具尸体不是禾冰雨的。
她要去找禾冰雨!
所以她摇了摇头,“我就想今晚动身。”
“丧事已经发了,老婆,我们现在要是走的话,到时候你会落口舌,要不我派人先去找,怎么样?这样你我都安心,而且还不用长波奔波劳累。”其实他这么阻止禾沐去蒙内,主要是不想让禾沐舟车劳顿。
自从她怀孕以来,就是到处跑,还经历过好几次的生死,这次去禾家,不用说肯定也是危险重重,他担心她。
禾沐想了想,觉得湛万皇说的话也有道理,先派人去蒙内那边查个究竟,既然孟文斌说禾家是隐世家族,那想要找到禾家估计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不能急于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