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金刚想上前,却被袁羿辰一把抓住,他盯着骆紫衣咬牙切齿地说着:“你要离她远一些!她现在疯狂地厉害,和一只疯狗没有什么两样,见什么咬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骆紫衣那张苍白的脸瞬间剽悍地全是愤怒。
未料,熔金一把甩开了袁羿辰的手,不懂得盯着袁羿辰一眼,转眼,痛惜地看着骆紫衣轻轻道:“你们都错了,紫衣永远不会伤害他人……”说着,她走向了骆紫衣,伸手抓住了骆紫衣那双冰冷的手,俯下了身子,盯着骆紫衣那双冷厉的眸子心痛得唤道:“紫衣……”
猛然间,房间中传来了行云的尖叫声,只见骆紫衣竟然像疯了一般俯下身子,张口咬住了熔金的手腕,非常用力地咬着,仿佛宣泄着心中一切的恨意……
行云和未艾风驰电掣般地冲向了骆紫衣,不想,熔金猛然大喝一声:“不要过来!”,熔金的身子在颤抖,星眸冷冷地环视了周围的人叫道:“你们都出去!马上出去!”
“青水姐姐……”
“少夫人……”
“全部都出去!”突然间,熔金像爆发了一般冲着三个目瞪口呆的人吼道。
袁羿辰拉着两个满眼担忧的人出了绣房,小丫头也跑出了绣房,随后三个人贴着门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鲜血丝丝渗出了熔金白玉般的手腕,咸咸地混合着骆紫衣的泪水滚落在嘴里,她猛然抬起了泪流满面的脸,怔怔地望着依旧俯在自己身前的熔金,最终嘴角扯动,轻轻吐出两个字:“青水……”
“紫衣……”熔金的双眼模糊了,骆紫衣那张弥蒙好似懵懂的模样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天气好冷,外面全是白雪,她巧笑如花地总是跑进她寒冷的小屋子,带着新衣服,带着好吃的食物,带着伤药,带着满脑子的乞求和关切,她总是抱着她满是伤痕的身子哭兮兮地叫她不要再受伤了,紫衣给了她那些冬天不曾有过的温暖。因为十四年前的恩怨,再遇见紫衣之时,熔金内心之中也许和哥哥一样,或多或少有着无法释怀的嫌隙,她无论在哪里,没有再过问过骆紫衣的下落,可是今日,面对这样的骆紫衣,熔金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她不是熔金,不是青青,而是那个叫做青水的小女孩。
因为,骆紫衣曾经穿着精致的紫裘,明眸皓齿地站在台阶上,抓着她的手笑得如若春风,清脆如水的声音映入了熔金的心中:“你叫做青水,青色的青,流水的水!”
“紫衣……”熔金喃喃道,一把将紫衣抱进了怀中。
“青水……”眼泪犹如溃堤,再也收敛不住,狂涌而出。
熔金松开了紫衣手上和脚上的绳索,两个人抱着哭成了一团。
贴着门板的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听了半天,只听到两个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羿辰哥哥,你说骆紫衣还会咬青水姐姐吗?”未艾轻轻望着头顶上的袁羿辰。
“我怎么知道,密切关注着就好!”袁羿辰弹了一下未艾的头:“小声点,不要惊到骆紫衣!”
里面,两个女人哭声渐小渐稀。
“紫衣,为何袁羿辰要绑着你呢?”
“我讨厌他,因为他想让我救程立雪!”
骆紫衣愤然的话令熔金浑身一颤,熔金轻轻地望着紫衣:“你那么恨程立雪吗?”
“青水,你不是也很恨程立雪吗?你不是一直在逃避程立雪吗?你不是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到程立雪吗?”
“你为什么恨程立雪?”熔金并不愿答骆紫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