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着,若隐若现的火芒。
站在门口的黑袍男子随意的看了眼不远处因为交战而倒塌的房子,毫不在意的转回头。
屋子里女子哭泣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停了下来。
似乎也已经没有力气求饶了。
黑袍男子随意的扫了扫黑色衣袍,微微推开了门。
微弱的烛光忽闪忽灭,隐隐能够看到高挑秀雅的男子正在优雅的穿着衣衫。
床榻上躺着浑身赤,裸的女子。
裸露着弹指可破的雪白肌肤仿佛被狠狠蹂躏了一般。
那双清澈明亮似水般的眼睛哭得红肿着,被水意潋滟萦绕的漂亮眼眸里仿佛失去了神采一般,眼神空洞又茫然的望着地下。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黑袍男子看到床榻上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怜惜的赫连妗,说道。
只是他这般随意轻佻的语气,令人完全察觉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在叹息。
“啊~~”一个戴着兜帽的脑袋突然从天花板上倒挂着身体露出来,清秀干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渴望:“我能吃掉吗~”
南殷扣上衣领,白皙细腻的手指整理着袖口,听到黑袍少年的话微微抬了下眸,如朝露般清澈的双眸里闪过丝丝蓝色流光:“她身上没有种子。”
“~呀~”倒挂着身体晃来晃去的黑袍少年轻呼了声。
“哦?”黑袍男子轻咦了声,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出自他口却是让人觉得他似乎一点也不惊奇。
“啊~”黑袍少年一蹬天花板,降落的方式跳了下来蹲在桌子上,黑色兜帽松松的落了下来,露出少年干净清秀的面容上一抹灿烂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嘿嘿,抓错人了~”
“。。”南殷整理完袖口,朝露般清澈的双眸没有波澜。
他们确实抓错人了。。
“看来秋虞没有亲自去确认。”黑袍男子说道,微微瞥过头,视线望向床榻上的女子。
“那家伙做事不靠谱。”南殷手指一顿,淡淡说道。
“嘿嘿~”黑袍少年望了望南殷,白色羽毛般纯白的睫毛翘了翘,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干净笑容。
“。。”
门突然被推开,露出一袭黑袍的人影。
挽着黑色袖子露出白皙却也布满了奇异花纹的纤细手臂,提着一个全身衣衫破烂不堪,气息絮乱,并且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都会断气的男子。
满脸鲜血的男子勉强的睁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床榻上躺着的目光空洞毫无神采的女子,如同被蹂躏摧残过后微微发抖的娇躯。
太阳穴的血管都鼓了起来,双手的青筋暴起。
“帝姬!是谁!是谁!!!”他猛地怒吼,如同暴怒中的困兽,满是鲜血的眼神锐利冰冷的吓人。
只是刚张唇,口中的血液不停落下来,砸在地板上。
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床榻上女子垂落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泪水顺着洁白的脸颊蔓延而下。
黑袍人似乎皱起了眉,一脚踢了过去,将燕牙猛然踹向墙壁,一道裂缝顺着他的背后裂开,砸落下大块大块的碎石。
呕!
燕牙痛得张口,大量的血水伴随着破碎的内脏被他吐了出来。
“帝。。姬。。”他青筋暴跳的挣扎着爬了起来。
微弱的烛光扑闪扑灭,蹲在桌子上的黑袍少年歪着脑袋,满脸好奇的看着挣扎着似乎要爬起来浑身是血的燕牙。
白色羽毛般的纯白睫毛微微颤了颤,如果不是右脸颊看似缝补的奇异花纹,此时的少年像是突然降临人间的纯洁天使。
黑袍人看着努力站起身体,摇摇晃晃还在吐血的燕牙。
嗤!
衣袖一甩,正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燕牙又一次摔了下来。
黑袍人抬起衣袍下的锦靴,狠狠的踏在倒在地上还在努力撑起身体的燕牙背上,冷然的声音里,布满了阴森的寒意:“蝼蚁。”
浑身是血的燕牙没有理会黑袍人的嘲讽,自顾自的挣扎着,一点又一点的朝着床榻的方向爬动着,每一次稍微的移动,都带出几道鲜艳的血水。
被血水遮住的双眼迷茫模糊,他却全然不在乎。
仿佛快要迷失的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帝。。姬。。”大人。。
黑袍少年睁着如同黑玉珍珠般漆黑的双眸看向面前的场景,面上浮现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无辜笑容:“啊~”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带这个人回来做什么。”南殷随意的看了几眼闹剧,问道。
黑袍人听到他的问题冷冷的哼了声,“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虫子。”
南殷抬眸,朝露般清澈的双眸里,闪过蓝色的流光,丝丝危险的气息锁定住面前的黑袍人,仿佛只要一句话不对就会立刻出手。
“哦,我记得这个人。”黑袍男子却是突然出声了,“这不是冷巷在找的鹰吗?”
“呀~是几年前~跑掉的食物~~”黑袍少年歪着脑袋,唇边不自觉露出猩红色的尖牙,血腥阴暗的气息顿时蔓延开来。
“我想冷巷应该会很想看到他。”黑袍人冷然的说道,“他确实适合成为冷巷的魔裔。”
话音刚落,黑袍人突然侧开头。
一丝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