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之上。
站着几名身穿白蓝色长袍的男男女女。
最前头的中年男子一袭白蓝色长袍,高束的领口上绣了不少雨滴形状的花纹,金色的丝边更是勾勒的加深。
腰间系着一条深蓝色银色花卉的腰带,向下垂落着一块深蓝色海洋一般的软玉石玉佩,偶尔闪烁着深蓝或是浅蓝的幽光。
深蓝色的长发被蓝玉冠束在脑海,尾端的发丝在月色里泛起丝丝晶莹的光泽。
面容沧桑成熟,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像是装满了天空和海洋的色彩一般,经历了无数的沧海桑田。
他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
年轻男子面容俊美,白蓝色的衣袍被他穿的松松垮垮的,仿佛要掉下来一般,领口大开着露着若隐若现的古铜色肌肤的胸膛,腰间系着的浅蓝色腰带也同样松松的,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担心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淡蓝色的长发没有束冠也没有系着,随意的披在肩上。
配着眉心处深蓝色的雨滴花纹,多了几分似女子般妖媚的气息。
细长的眉毛略微有蓝,偶尔会突然变成白色之后返回黑中带蓝。
浅蓝色的双眸深处里,雨滴形状的花纹层出不穷,偶尔流动着白色或蓝色的荧光,却让人无法看清究竟应该是什么颜色。
男子身旁站着的,是一名穿着白蓝色衣袍的老妪。
白发苍苍用一支银簪盘了起来,面容上布满了衰老的皱纹。
双眼似乎被皱纹压得睁不开,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太多了印记,以至于已经看不清她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画浅尊者。。”老妪似乎叹了口气,首先开口。
男子撩了撩自己肩膀上的淡蓝色长发,毫不在意的玩弄了起来:“同是护剑长老,怎么差别这么大呢?要是我擅自使用传送阵,掌门你非扒了我不可吧?”
“你知道就好。”中年男子没有回头,负手而立。
“人家是尊者,你不过是个护剑长老罢了。”娇媚又有些嗲声嗲气的声音从几人背后响起,一名娇媚的女子踏着娇艳的步伐,慢慢的朝着几人的方向靠近。
白蓝色的衣裙肆意的敞露着,裸露的雪白肌肤右肩上似乎刻了一朵雨滴一般的冰色符文,偶尔流动着淡蓝色的光芒围绕着雨滴的形状路线游走着,敞开的衣衫大胆的露着雪白的脖子和围着胸前的白色纱衣,胸衣上倒了绣了两条相交的银色蛇形,透着股娇媚与危险相织的混乱气息。
底下的长裙从大腿方向毫不留情的叉开,露出肌肤雪白的长腿。
她没有穿鞋,而是光着脚露出雪白的脚趾,脚裸处倒是有着一条深蓝色的锁链形状,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一条锁链系上去的,还是刻成锁链的形状。
海蓝色的长发肆意飞扬着垂落到女子白皙的膝盖上,将她身上浑然天成的妖媚和娇柔添了几分张扬大气。
精致的面容上一双幽蓝色的眼眸,中心仿佛镶嵌了一颗白色的雨滴,妖媚的气质上顿时多了几分诡异的威胁。
“太上长老。”几名穿着白蓝色衣袍的长老们欠身行礼。
“哟,这不是薇澜太上长老吗,好久不见啊~”男子见到来人,松开手里自己淡蓝色的发丝朝着女子摆了摆手,打了声招呼。
薇澜瞥了他一眼,将垂落到肩上的海蓝色发丝往身后一撩。
“我听说传送阵被毁坏了?”她看向前头的中年男子。
“嗯,溢出的魔力气息。”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威严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薇澜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魔君降临灵界的事情,看来是真的了。”“岂止是真的,画浅护剑长老还和魔君对峙了几招,啧啧,被魔君打伤了。”男子啧啧了几声,说道。
“人家画浅尊者原本就带着伤,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和魔君对峙,画浅尊者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强者。”薇澜瞥了他一眼,嗲声嗲气里却是带着几分对于面前男子的讥讽之意:“要是你,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男子拨弄了下自己淡蓝色的长发,浅蓝色的双眸看向了女子,眼眸深处里的雨滴形状的花纹,流动了下白色的光芒之后又闪烁成蓝色的光芒,来回交替。
他唇角上扬,弯起一丝弧度:“说的也是啊。”
“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画浅尊者叫回来。”老妪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冷嘲热讽。
“把画浅尊者叫回来?”薇澜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有些疑惑不解。
她本就是得知门派传讯之后,从扭曲森林里赶了回来。
“哦,画浅护剑长老啊,陪他的女弟子在后山腰站了一天一夜了。”男子吹了吹淡蓝色的长发,随意又不正经的说道。
“后山腰?”薇澜显然也是知道了那个地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难道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在那里久呆吗?”
“他知道。”说话的人,却是负手而立的中年男子。
威严的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严肃。
男子摇头啧了啧,浅蓝色的双眸里一闪而过的光泽:“啧啧,即使知道还要陪自己的女弟子,真叫人羡慕。”
“慕容然。”
薇澜眉头紧蹙,一瞬间便猜出了女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