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玄翼完好无恙地归来,否则,后果自负!”夭晦的声音如潭水一般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说罢,广袖轻轻一甩,设下一道水晶色防护结界,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天帝骄阳唇角一抽,眼前这个女人,容貌修为,心计胸襟,那一样都是不让须眉,难怪会在神界独当一面,难怪本帝会甘心情愿如是追逐伊人,不想放手。
嗯,好一个后果自负,本帝相当有兴趣了解其中详细的内容。
如是想着,天帝骄阳面上带笑,悄然隐逝于凌虚中不见踪影。
天帝骄阳在黛阳轩悠然自在地喝茶,两个时辰后悠然自在地返回天骄宫,缓步走入栖阳斋,准备泡浴一番。
院中,琼花若雪,悠悠飘落,两只紫色的蝴蝶翩然飞来,天帝骄阳微微蹙眉,袍袖轻轻一拂。
一只紫蝶化为一片光影,潋滟光影中,伊人裙裾翻飞,背身而立,“天帝陛下,你爽约了,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呵呵……”
另一只紫蝶化为一颗中品镜水珠。
一团红色的雾气散去,一张红色大床之上,月城身着神天学院的制服裙,静静地仰面躺着,貌似睡着了一般。
床边,广容一袭红袍如火邪魅,银发如瀑披垂,修长的手指极尽温柔地抚摸着月城。
额头,眉毛,鼻子,眼睛,粉脸上捏几把,然后,以食指的指腹轻轻地描摹着月城的唇形。
再往下,手指轻轻一勾,月城的裙衫一点点地挑开,眨眼间,月城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
广容桀桀地笑着,倾下身来……
天帝骄阳缓缓地收起了镜水珠,夭晦,是本帝小看了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唆使你的情人玷污月城的清白……
广袖一挥,天帝骄阳踏入凌虚,唯余一院琼花如雪,悠悠飘落,寂然无声。
夭晦端坐在云椅上,浅呷了一口茶水,凝眸望着一脸愠怒的天帝骄阳踏破凌虚而来,不禁掩口而笑,笑颜如寒雪里的一树粉梅一般娇俏,美好得有些朦胧而不真实。
月城坐在夭晦旁边,被一根水晶星索束缚着,动弹不得,两眼已经哭得红肿如桃,泪水迷蒙地望着天帝,嗓音娇怯之极,“陛下,救救妾身……”
天帝骄阳望着夭晦梦幻般的笑颜,心头抽痛不已,一股莫名的烦躁在胸中散开来,愈来愈浓,广袖猛然一甩,玄翼便自凌虚处走出来,“主人……”
夭晦摆手制止玄翼的解释,玄翼眸色暗下,慢慢地低下头,慢慢地走至主人的身侧。
夭晦缓缓地起身,掐指施诀,月城身上的水晶星索一点点地碎开,流萤一样的微光迅速地消失在凌晨的暗色中。
月城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掩口哽咽着,跌跌撞撞地扑入天帝骄阳的怀中。
天帝骄阳一手揽住月城的腰身,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香肩,以示安慰。
蓦然,天帝骄阳抬眸望见,夭晦似笑非笑,似怨似悲,如疾风般向自己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