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业他并不认识白院长,听到他叽叽歪歪跟他讲什么人道,他非常生气道:“你他是谁啊,跑来跟我讲什么狗屁人道。你是不是也想说,他们到了战场是,对敌人也他讲人道啊。是,我他根本就没有把他们看成一个人,我也更不会把他们当人看。到了战场上,他们就不是人,也没有他人道,更没有他奶奶的什么人性,他们就是一部杀人的机器。老子在战场上,别说是一片纱布,就是一片药都没有,还坚持了两个月。他们是军人,军人的信念就是死了当睡着了。”
白轩德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刚才的一番说词,确惹来王伟业的一顿臭骂,气的白老头是横眉倒竖,浑身发抖。想他百轩德桃李满天下,也见过无数的军人,那些上级首长,见到他也是非常客气的。可他就从来就没有碰见过像王伟业这号人的。他在心里暗道:“这个小混蛋简直不可理喻,准确地说,他就是军队中的一个流氓、无赖,也是一部没有人性的杀人机器。他在心中叹息,司马亮那个混蛋,竟然是瞎了眼,将司马幽兰这么好姑娘嫁给这个混蛋。
如果司马幽兰和赵莺莺在这里的话,白老爷子在将心中的话说出了,那么,司马幽兰和赵莺莺一定会亲白老爷爱几口,并对白老爷子道:你说的太对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流氓、无赖。
当了几十年的兵,白轩德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窝囊气呐,他用手指着王伟业大声道:“你这个混账的东西,你在跟谁这么讲话。我老头子当了四十多年兵,还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军人是一部杀人机器。我们的革命军人是有理智、有感情、有血有肉的人。你竟敢在我老头子面前胡说八道,受了重伤还能坚持战斗两个月,你以为你是他超人,打不死神仙。”
王伟业见这个白头发的老头发火,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王伟业并没有生气,反而却满脸带着笑容问道:“请问老大爷,你是那一座庙里来的大神,小的我真是有眼无珠。”
白轩德没有料到王伟业会伶牙俐齿地讽刺他,气得他大声道:“我就是军医学院的院长白轩德,怎么?你没从幽兰哪里听过我老头子的名字吗?”
王伟业一听这位老大爷,是他老婆的顶头上司,又听到他提起幽兰。王伟业他就乐了,就笑着对着白轩德道:“老爷子,我呐即不是什么超人,也不是他神仙。对于你老人家的名讳,我是如雷贯耳,我老婆不止一次地跟我提到你。对你老的医术,我是非常的佩服,你是不是想说,你老人家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你老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要长。”
王伟业伸出大母指,对白轩德道:“老爷子,这世上的事,你老比我看的多,也见识的多。在你老眼里他们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理想、有道德的军人。小的不知道你老对一个军人是如何评价的,但我要告诉你老人家,他们在我的眼里,就是他不是人,就是一部杀人的机器。”
王伟业一想到基地那些无名的战友,他非常激动地对白老爷子道:“白大爷,白祖宗,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可以讲人性,也可以讲道德。可他们不是,他们是要被送上战场杀戮的军人。如果我将他们培养成一个有道德、有感情的军人,那是王伟业对他们不负责,是让他们到战场上去送死。我他不想听一路哭,我这样训练他们,就是不想看到他们死。没有人逼他们加入军人这个行业,可既然他们选择做一名军人,那就不要后悔。一个合格的军人,不是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没有被千锤百炼的军人,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他们在训练的时候,可以流血、流汗,但决不能流泪。因为,他们是一群站着尿尿的男人。我他不懂得什么道德、人行。你也不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那些大道理对我这样的军人是没有用处的。当我满身鲜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他什么没有了。因为,我的战友们,为了我们的祖国,为了民族的尊严,他们现在还躺在群山峻岭之中,没有去为他们收尸。你老爷子去问问他们,去跟他们讲人性、讲道德,那么他们会死不瞑目的。”
王伟业一边激动的说,一边将身上的军装脱下来,并将军装使劲地扔到箱子上,大声道:“你们他看一看,什么才是伤。当我身上被子弹,被炮弹皮打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了什么道德、人性。人性多少钱一斤,道德多少钱一两我不知道。是的,军人也应该有血有肉、懂感情、心中也有爱,但他们对谁而言。我爱我的妻子,可以爱到海枯石烂。我爱我的祖国之心,比天高、比海深。可对我的敌人,我不会有人性,更不会讲他道德。对他们只有杀戮、杀戮、还是杀戮。”
当所有人看到王伟业一道道触目惊心伤疤,全部都惊呆了,没一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平凡而又瘦弱的身体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疤。别说身上这么多的伤疤,就是有一条,也够他们他们(她们)修养一个月的了,何况是这么多的伤,在战场还坚持了两个月,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气。听到王伟业激情讲话,有些人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泪。
在白轩德看到王伟业身上的伤疤的时间,他知道自己不但错怪王伟业,而且,是大错特错。
白轩德他用手轻轻抚摸着王伟业身上的伤疤,就好像他稍微用点力,会弄疼了王伟业。白轩德轻声对王伟业道:‘对不起孩子,是我错怪了,今天我才知道,你不但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也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幽兰她没有嫁错人,我为幽兰她感到自豪。”
王伟业默默无声地穿好衣服,他走到学员前大声问道:“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军人!”学员每一个人,他们都心里发出呐喊声。当他们看到王伟业满身一道道伤疤的时候,他们所有人已经对王伟业改变了态度。一个从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士,他有资格站在他们的面前,给他们授课,做他们的教官。现在的王伟业已经不再是一个混蛋,也不再是一个没有人性的魔鬼,而是他们心中最崇拜的英雄。能够在这样的人手里被训练,是他们军旅生涯中的荣幸和光荣。
“对,我们是军人。作为农民的教官,我不会给你们讲什么是道德,我所能够教给你们的,就是如何让你们保住你们的生命,用有限的生命,去消灭那些敢于犯我中华的敌人,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王伟业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并让他们出列。他随后就对着所有学员道:“我等一会再给你们做一次示范,你们大家要仔细地看清楚。也许我的动作并不规范,也有可能非常的难看。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只有你活着,才能消灭敌人。如果你他被你的敌人打死了,你的动作在他漂亮也没有用。在战场上没有漂亮这个名词,只有实用才是真正的看家本领。”
随后,王伟业对出列的学员道:“等一会,我从起点跑出来的时候,你们就朝我身上开枪,手榴弹使劲的撇,别怕打死我。现在你们的水平,还达不到打死我的。”
这几个学员一听,王伟业让他们朝他身上开枪,就被王伟业的疯狂吓了一跳。他们齐声道:“教官!”
王伟业朝他们摆了一下手道:‘我说过了,你们现在军事素质还达不到打死的水平。你们一定给我记住,一定要往我身上打并也仔细看清楚我的动作,听明白了没有?”
“是!听明白了。”
王伟业不想听他们废话,他快步走到起点线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就大声喊道:“开始”
王伟业让人朝他身上开枪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她们)都吃惊的看着王伟业,认为王伟业已经近似疯狂了,没有人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而今天,他们(她们)终于见到了。而每一个人都深深地为王伟业捏了一把汗。
当王伟业一说开始,他就像一把穿云的利剑,划破长空。他又如同脱缰的烈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
为了能够真正见到王伟业的军事作战能力,机枪手扣动扳机,枪口顿时冒出长长的火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子弹以音速飞向王伟业。
跑、跳、爬、蹲、躲,王伟业利用各种动作,利用各种障碍物来躲避飞向他身上的子弹。他娴熟的动作,出枪、射击,跳跃、躲避是一气合成。从他枪里射出的子弹,打在不同的靶子上。
为了躲避子弹,王伟业有时突然停顿一下,有时他爬在地上,两脚一蹬地,他整个人就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又像一颗流星划空而过。:“蹭”的一下,身体在草地就窜到五米开外另一个隐蔽物后面。王伟业他所采用的动作,是那么使用,他不浪费任何的时间,也不拖泥带水,在枪林弹雨中不停的穿梭。
现在,所有人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刚才还替王伟业的生命所担心。他们(她们)眼中所看到的是,王伟业战场上的舞神,他在枪林弹雨中,跳着不同舞步,是那么的潇洒。
枪响停止了,地上堆满了弹壳,而空气中还着散发的刺鼻的火药味道。
当王伟业走回来,站在他们(她们)所有人面前的时候,人们看到王伟业身上不带任何的枪伤,就连他身上穿的军装都没有破一丁点,只是他身上的军装,粘上了不少的泥土和灰尘。所有人被王伟业过硬的军事素质而折服,他们(她们)都深深的感到,没有人可以打死他,他就是为战争而活着的战神,战场之神。所有人的眼神,从刚才的敬畏,已经转变成崇拜的眼神。
王伟业来到学院队伍前,大声问道:“你们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教官。”这个声音与刚才的不同,这是每一个学员从内心发出来的声音,现在他们对王伟业,已经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了。而那些曾经怀疑王伟业的能力的人,从内心感到羞愧。
“好,战场上并不是一层不变的,你们要学会灵活运用,不同的区域,不同的隐蔽物,要采取不同的动作,你们下去之后,要相互讨论一下,并总结出你们自己的东西出来,以便你们去教那些战士们。”王伟业总结了一番之后,就让学员们自己去考核自己,他将不再用枪在学员身后开枪了。因为,王伟业发现,通过过程他自己以身说教,学员们的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王伟业已经看到一批合格的军人已经从这里诞生,他感到无比的欣慰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