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门打开!”士兵叫道。
“这、官爷,这使不得啊!我家闺女的名声可怎么好,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等着嫁人呢!”权叔挡在门口说道。
“啊!官爷!”赵燕玲也从厨房出来,害怕的跑到权叔身边。
士兵看了一眼赵燕玲,眼中闪过一丝淫.邪,赵燕玲虽然是农家女出身,但是长得娇俏水灵,未被卖之前便是村子里众多青年求亲的对象,而这些士兵平日里嚣张惯了,看见赵燕玲,难免产生邪念。
“你们若是不开门,我便当你们是窝藏罪犯!我们抓的人可是叛国的大罪,窝藏叛国之人,你们的罪也不会轻了,现在,是让我把门踹开,还是你们乖乖的给我开开门!”士兵说道。
玉如意在房里,不必仔细听,外面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传入她的耳朵里。
四下找寻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古子轩拼了命帮她逃跑,她决不能在落在敌人手里!
找来找去,连根木棍都没有,没办法只能抄起一只圆凳躲在门边,还好门很窄,她打算守关一样进来一个打一个,就算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太低,可还是要搏一把。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士兵终于不再有耐性。
“啊!你们放开我!”赵燕玲尖叫道,屋内的玉如意甚至能想到赵燕玲挣扎的模样。
玉如意知道他们打算进来了,双手高高的举起圆凳,却听到此起彼伏的叫声,便久久不见动静。
“如意姑娘,可以出来了。”权叔隔着门说。
玉如意轻轻放下圆凳,将门闪了一条缝,见确实再没有士兵的身影才将门全部敞开,可是脚却无法踏出一步。
因为地上躺满了士兵的尸体,原本十几个人同时挤在一间狭窄的屋子里,前脚挨后脚,尚有立足之地,可是现在这些个尸体打横躺下,互相交叠着,把地面都占了去,玉如意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总不能当真踏着这些士兵的身体出去吧。
当她抬头求助时,却愣住了,屋内多出的两人,不就是发现即墨飞扬那晚,硬是要闯进第一楼搜人的那二人吗?
冠岩和青玄面无表情,他们奇怪的看着玉如意呆呆的表情,却没认出卸下伪装的她就是第一楼的老鸨。
冠岩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在尸体上倒了几滴,转眼,那些尸体就变成了一滩水,连血迹都没有。
“可以出来了。”冠岩说道,声音冷冰冰的。
眼见尸体就从眼皮子底下消失,即使看不见,可是刚才尸体满地的影像还是在脑海中,叫她怎么自欺欺人?
虽说她平日里狡诈了点,贪财了点,对待对手也绝不手软,可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要从尸体上踏过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没有了,都没有了。”
这才慢慢抬起脚步,闭着眼,紧绷着脸踏出房门。
“咱们到别个房间吧,在这里说话终究怪怪的。”赵燕玲瞥了一眼地面,亲眼看着尸体慢慢腐烂变形,最终化成一滩水,她实在无法呆在这间房。
玉如意忙不迭的点头同意:“是啊,咱们换间房谈。”
冠岩点点头,二人便随着赵燕玲去旁边的偏房。
玉如意走在后面,看着前方冠岩和青玄硬挺的背,心中却在猜想着即墨飞扬的真正身份。
那晚,即墨飞扬带着伤又带着毒落到她们第一楼,随后冠岩和青玄便赶到,即墨飞扬身上的伤就极有可能是他们二人弄得。据黑煞说,根据那伤看来,他们俩是下了杀手。原本只是单纯的认为即墨飞扬是得罪了哪路仇家,毕竟懂武之人大部分是江湖中人。
可是今天看来却不是这样,冠岩和青玄是孤长晏的手下,那他们追杀即墨飞扬便极有可能是孤长晏的命令,能够劳动北昭国的三王爷下令追杀一个人,即墨飞扬的真正身份便值得深究了。
等五人坐定,冠岩才向玉如意投来疑惑的目光。
“如意姑娘,这位是冠岩,冠爷,这位是青玄公子。”权叔一一介绍。
“小女子玉如意。”玉如意微微颔首。
“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冠岩触眉,他虽然没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见过的人理该记得,但是玉如意给他的感觉却是既熟悉又陌生,只是那声音让他听的太过耳熟。
“冠爷可曾记得一家青楼?”玉如意问道。
“哼!我从来不去那等烟花——”冠岩才说着,突然收住话头,一双眼不敢相信的盯着玉如意,而玉如意却在那里浅笑看着他。
曾经,他踏进了一家青楼,碰到一个脸画的红艳艳的老鸨,和一个绝世高手,而玉如意的声音——
“你是那家青楼的老鸨!”青玄不甚礼貌的用手指着她,嘴巴张得老大。
“二位好记性。”玉如意淡笑。
“你怎么会——”青玄想不通,一家青楼的老鸨怎么会和北昭国的王爷扯上关系?
“她值得信任吗?”冠岩问权叔。
“王爷很信任她,而且她是昨晚唯一的当事人。”权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