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有一种爱叫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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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 3 (2)

老天哪,难道我注定要有此一劫?难道穷人家的孩子就注定任人宰割?难道我要成为有钱人的代价就是娶个人尽可夫的豪门浪荡女?难道手里有了大把钞票的我,就真的可以宽容到对我老婆的风流韵事置之不理?

我曾经以为我是流氓我怕谁,没想到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流氓外有流氓,遇到许俏这个流氓我也栽了!

3.想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做梦总是梦到阿宝,特别是自从张鹏给我打电话说,有一天他和同事陪客人去“郁金香”娱乐城消遣,黑暗中看到有个唱歌的女子极像阿宝,我这噩梦就没断过。

我不是梦到阿宝被陌生人欺负,就是梦到她像个妓女一样穿着暴露的衣服在接客,要不就是梦到她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数落我不该抛弃她。

想起阿宝最后写给我的信,说她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爱任何人,我真的担心她在离开我以后会因经受不起失恋的打击而自暴自弃、游戏人生。电视、报纸、网络和各种媒体上报道的因爱生恨、分手以后自甘堕落的还少吗?一想到我作的孽可能会影响阿宝一生的幸福时,我真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昨天,我在给我妈寄钱的时候,也给阿宝的娘寄去两千块钱,因为知道她老人家身体一直不好,就算减轻一下我的罪恶感吧!

自从那一天后,陈开明可能也觉得对不住我,所以多次请我吃饭以示歉意,我都没给他机会,经过那件事之后,我觉得这同事跟同学真是没法比,虽然就差一个字,一个是“事”,一个是“学”,但这感情可差远了。那天要是胡兵、范为、童毅任何一个在场,都不会眼睁睁看我被这个女流氓给欺负了,他们就是背也得把我背家去。可这同事就不行了,你比他强,他嫉妒你,你不如他,他笑话你,如果老板的女儿想强奸你,他不但不阻止,还会帮老板的千金扒你衣服——这就是同事,踩着你的肩膀慢慢往上爬。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开明笑嘻嘻地凑到我面前说:“项冬进展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不解地问。

“别装了,地球人都知道了,你跟老板千金的事呗。”

“你别在那儿瞎造谣,我们没怎么。”我知道什么叫做“小人”,所以我没有发火。

“她可是个财神奶奶,娶她,就是娶了个印钞机,要多少钱有多少钱,多少人求之不得呢。”陈开明流着哈喇子说。

“你喜欢你留着吧!”我向他撇撇嘴。

“我知道你小子心高,想找个家称人值,又漂亮又有钱的,可这世界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你呀将就点吧!你没听人说吗?这女人呀,甭管她多漂亮,瞅时间长了也不漂亮了,那丑的呢,甭管她多丑,时间长了也不丑了,这叫做‘审美综合疲劳症’。饺子好吃吧,叫你天天吃,你还腻歪呢,甭说这大活人了,女人哪,关了灯都一样,人哪,就得懂得将就!”

“这么说,如果你想娶个二十岁的姑娘,结果没有,那你就拿两个十岁的姑娘将就一下了?”我一脸坏笑地瞅着他,看他怎么回答。

“这怎么能一样呢?岂有此理!”陈开明一脸不快地悻悻地走开了。一直到快下班了,我发现陈开明皱着的眉头还没舒展开呢!我终于小小地修理了一下这个小人。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我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前总是浮现出阿宝的样子,不行,我得去找阿宝!

下了床,我给张鹏打了个电话约他在看到阿宝的“郁金香”娱乐城等我,我匆匆下了楼,连电视也没来得及关。

远远地就看见“郁金香”三个霓虹灯字在黑夜里暧昧地闪烁,张鹏已经来了几分钟了,我们一进大厅,就看见不下二十个打扮妖艳、穿着暴露的坐台女坐在大厅的两个大沙发上,有的坐在扶手上,有的坐在靠背上,反正什么姿势的都有,怎么诱人怎么坐,正等待客人的挑选。刚一进来,看到众多佳丽的我还以为是到了苏丹王国的后宫了呢。

我们看了前面的几个不是,就向经理打听问他有没有阿宝这样一个人,张鹏与这儿的经理认识,结果经理说也不清楚,让我们在大厅里等一等,自己认一下,在那样一群特殊女人的注目下,我们只好尴尬地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不一会儿,张鹏要去洗手间,我只好孤单地一个人坐在那里,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感到局促不安,我决定等张鹏一回来就走,因为我实在没有被这么多姑娘像盯着傻子一样看过。

不一会,我听到一阵嘈杂声,越来越近,好像有人打起来了,再仔细一听,好像是张鹏的声音,我跑过去一看,看到有两个人正联手打张鹏,他奶奶的,竟然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那个胖子后腰就是一脚,踹得那胖子一下趴到地上,然后我抄起一把凳子就向正与张鹏厮打的瘦子头上砸去,只听“哐”的一声,木制的凳子碎成了两截,瘦子应声倒下,打架我在行,我是怎么长大的?我是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想当年我也是威震一方的校王,本来这几天我就为阿宝出走和被许俏迷奸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呢,今天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了。

收拾完这两个浑蛋,我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跟张鹏厮打,我又拎起一个凳子,走过去,不过这次我没敢砸,因为那是个女人,而且看起来还很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我拉开了张鹏,并且对他说:“行了,哥们儿,你是想赶尽杀绝还是咋的,一个女人,放了她吧!”

这时那女人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如此摄人心魄,如此……啊,我想起来了,在胡兵邀请我们带家属的那次聚会上,她不就是张鹏的女朋友菲吗?她怎么跑这来了?

张鹏拉着我的手就走,我来不及问他什么,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我们家小区的花坛上了。

“妈的,真贱!”张鹏自言自语。

“她是那种人?”聪明如我早已猜到个八九分。

“你知道爱上小姐的后果吗?”张鹏激动地说,“那就是得不断地打人和挨打。”

“可是她那么漂亮,不像是那种人。”我小心翼翼地说。

“我问她了,她也都承认了,她和她的同学已经在这半年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这儿了。还他妈师大的大学生呢,真他妈丢人!”张鹏铁青着脸。

本来是帮我找女朋友的,结果我的阿宝没找到,他的女朋友却丢了,我不知道这算是无巧不成书呢,还是该说成是祸不单行。

因为太晚了,我留他在我那过夜。

这一晚上,两个大男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无法入睡,他想着他的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菲,我想着我的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阿宝。

4.谁的口水

张鹏失恋了,每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说他也够可怜的了,每次他都能嗅觉灵敏地发现美女(他的女朋友我都见过,一个比一个漂亮),而每次都以失恋告终。不是他发现他不是此美女的唯一男友,就是此美女最终发现他没有她需要的东西——钱,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互相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走人。

这个时代,能够抛开一切外在条件,单纯地谈一场恋爱的人是越来越少,如今是所有男人爱美女,所有美女都爱钱。唉,不说这些了,说起来让人心里添堵。

说件高兴的事吧,这几天我们公司的男士工作积极性大大提高,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就到公司了,每天到了下班时间也没人愿意走,而且精神面貌也大为改观,再也没人在上班期间放屁、打嗝、挖鼻孔了,连说话都用文明用语了,原因是我们公司新引进一美女——李林子!

李林子是我们老板在人才招聘会上一眼就看中的,当场拍板录用,要说我们老板就是有远见卓识,他怎么知道引进李林子之后我们公司的面貌就会焕然一新呢?

这李林子一来就像给我们全体热血男儿打了一针强心剂,我们一个个是精神抖擞,豪情万丈,与她一起走在街上的时候,我们充满了正义感,连看到街上装出来的乞丐都忍不住走上前去丢给他几毛钱。

这男人是不分好坏的,在他喜欢的人面前,他就是个好人,他会当着你的面扶老太太过街,给孕妇让座,慷慨地丢给乞丐几文钱,甚至在与你看电视时,为电视里的英雄英勇就义而假惺惺挤出几滴眼泪,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心疼刚才在丢给乞丐钱时,没有零钱不得不丢掉的百元大钞?

而在他不喜欢的人面前,他就是个流氓、恶棍、无赖,他会当着你的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刚刚从你们身边走过的美女,而且盯的部位,你用你的目光量去正好是那美女的胸和屁股,他会在与你缠绵后告诉你,他得了绝症,希望你从此以后忘了他,如果你对他动了真情,要他对你负责,那么他会露出他狰狞的面目,告诉你他其实不是个好人,他是个花花公子。他会与每个他遇到的姑娘上床,而且他还是个家庭暴力的推崇者,你不怕挨打吗?那么我每天让你尝尝我的老拳!

这就是为什么同一个男人,有人说好,而有人摇头的原因,男人是一个双面体,你得到他的欢心时,他把好的一面给你看,你失去他的宠爱时,他就把恶的那一面转给你,这就是男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

而李林子就是一个让我们男人都想当天使的女人。她明眸皓齿,知书达理,就像登徒子《好色赋》里的东邻之子那样,“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施粉则太白……”反正是男人都梦寐以求的那种女人。

我最高兴的不是能天天看到她,而是我还能天天闻到她,因为于畅辞职了,所以她被安排到了与我相邻的桌子上,每天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诱人的芳香,我的心都醉了!

自从我和李林子同桌后,我就成了公司里所有男人的好朋友,他们有事没事总爱往我这跑,看他们那没出息的样,每次看到李林子的时候,还没说话,口水就已经流到嘴边了,这不,老板让我画“大家乐”超市的监控系统设计图,我还没铺好图纸呢,“嗡!”苍蝇似的上来一群人要给我帮忙,帮什么帮,还不是看李林子正坐我旁边给我削铅笔呢!平时我要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跑哪去了?

这一群人围着我,我都透不过气来了,我刚要发作,突然这群人又“嗡”的一声全散了,我一看,原来李林子上洗手间了。

我再低头一看我这图纸,不知何时湿了一大片,我这个气呀,大吼了一声:“这是谁的口水,赶紧给我擦了!”

5.深夜,请不要敲我的门

自从许俏在我那过夜后,她就觉得好像她比别人多了份特权,还没拥有我女朋友的身份,她就开始行使我女朋友的特权。只要我在公司里与哪个女人说话超过三分钟,或是我冲谁笑的时候露出的牙齿超过八颗,她就会在下班后找我单谈,逼我交代思想动态,问我对人家有什么想法。

有一天早晨,负责打扫我们这一层卫生的王姐给我们讲了个笑话,具体情况记不清了,反正我记得王姐当时的表情特搞笑,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王姐的滑稽动作给逗乐了,结果晚上我正做一美梦的时候,突然铃声大作,我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我最怕晚上电话响,因为前几年我爷我奶去世时,家里就是晚上给我打的电话,我真怕再有什么不幸的消息,一刻也不敢耽误,我赶紧接电话,

“项冬,你说你早上冲人家王姐使劲乐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听出来了是许俏。

“靠,你神经病呀,这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我一瞅时钟,都半夜十二点了。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早上为什么冲王姐露出那么淫荡的笑?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你是不是也学人家姐弟恋呀?”许俏还不依不饶。

“神经病!”我对着手机大叫一声然后挂掉。气死我了,要说我对李林子和琳达有点意思还差不多,那个王姐,我们叫她王姐,其实岁数都快比我妈大了,就算这世上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她呀,真是岂有此理!我又蒙上头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