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青春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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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斗殴

我于是跟夏晨开始在胡同里转来转去找厕所,最后我们在一片颓圮的墙角处找到了一间分不清男女性别的厕所,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人,确定没有人之后我出去叫夏晨进去方便,我则在外面为她看着人。我现在依稀记得那个小厕所,因为当我听到夏晨如厕时的那般清脆的小便声时我的下体忍不住****了。那天我一直强忍着不扭头,因为那个厕所的围墙很低,而且很简陋,一个普通人稍微回头踮起脚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最终我的理性还是占据了高峰,我也终于没有回头看一眼,直到夏晨如厕完叫我走时我才发现我脖子已僵腿也已麻,可见当时我咬牙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的情形,像个雕塑一样。回去的路上夏晨看着我尴尬的走姿问我怎么老捂住肚子。我尴尬的说没什么,没什么。现在看来我只能说那时年轻体力好,那时候我最怕的就是看到一点黄色的信息导致下身****,因为那时的****很持久,一旦硬了好长时间都软不下来,老把裤子顶成个小帐篷,很尴尬。不像现在,而立之年的我每次做事之前都要准备颗小药丸。唉,还是群众们说的好,时间是把杀猪刀啊!

那天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夏晨家离我们家也不算太远,就隔了三条东西街,从小区右侧的南北路去她家就更近了,不过那条路我很少走。

我送夏晨回家的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学校的事情,比如在学校里是校长笑的猥琐还是主任笑的猥琐,是英语老师招人讨厌还是数学老师招人讨厌,对于这些现在看到极其幼稚的话题却是我们学生当时最有趣的谈资。

打架过后的两三天里我都没再见到过夏晨,我曾在他们班徘徊过很多次,希望能看到她那张笑脸,可是那两天她的座位一直空着。我当时想问张彪他们夏晨那两天怎么没来学校,可是我又怕张彪看出我的意图,况且那时我跟夏晨才算刚认识,太过于关心她总会让人误会的。直到第三天我去学校的路上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我左边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没有人,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我的右边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我往右边扭头一看是夏晨,当时我的内心特别激动,因为我又见到了夏晨,而且还离她那么近。对于夏晨的搞怪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总是被骗到,因为我喜欢听到她那欢快的笑声。她也总喜欢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别人的背后拍一下别人一边的肩膀然后再躲到另一边,看到别人回头的时候那种疑惑的表情夏晨总是会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她是一个喜欢捉弄人的女孩,但却不惹人讨厌。虽然很多人对她的搞怪都特无语,但是我却很欣赏。

看到夏晨我急切的问她为什么这两天没去学校,夏晨说她生病了,高烧三十九度,输了两天的水才把高烧降下来,在家又休息了一天,这才来学校。我没有告诉夏晨她不在的这几天里我是如何的度日如年,我也想告诉她我曾去过他们家,在她家门口转了很久也没敢敲门进去,因为我不知道我那时究竟算不算是她的朋友,若是遇到夏晨的父母我也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所以我终究没进去。

李尧的事没完,李尧挨了一板砖后就被朋友们骑车带去医院了,他们没有报警也没有报告给学校,这就证明这事没完。李尧是社会上的人,社会上的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这次他失了这么大的面子是不会散罢甘休的。其实我那天也觉得张彪这事做的有点过分,他若是跟李尧服个软,说句哥我错了,也许这事就算过去了,说不定他和李尧还能成为朋友。但是一直在学校横惯了的他不可能这么做。

对张彪的惩罚很快就来了,李尧有个发小叫陈良,此人在我们县城算是黑社会级别的人物了,用混混来形容他那简直就是对他的蔑视,因为那时候陈良已经牛逼的连警察都不敢轻易招惹了。其实李尧算不上是陈良的人,但是李尧和陈良是发小,况且他被一个初中生拍了一板砖这太丢人了,所以陈良这种一向懒的搭理我们这些小屁孩的人也觉得不能让我们这么放肆了,他决定亲自出马。

那天是星期六,我们放学之后就结队打算出去打游戏,可是就在我们兴高采烈的走出校门的时候,校门口出现了一群社会青年,一看都知道不是善茬。张彪看到他们对我们说,沉住气,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可是问题是这群人就是来找我们的,我们绕不过去。我们还没走到马路上就被这群人给堵在了路边。他们个个人高马大,我们当时都特别害怕,唯独张彪镇定的站在那,看上去一点都不慌张,我那时一直怀疑他是装的,现在看来则是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显示出来了以后成为黑社会老大的潜质。可问题是他那时候还不是黑社会老大,所以他只能有被挨打的份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陈良,他长的又高又帅,看上去完全不像黑社会,唯一能看出来他不是一个阳光男孩的特征就是他的下巴处有一道疤,很细不算太长,这是他那白净的脸庞上的唯一一处美中不足。

那天陈良拦着我们后问了句谁是张彪,他的声音很柔和很轻松,听上去一点都不像是找茬的。陈良说完这句话张彪就往前迈了一步说我是,张彪话刚说完陈良旁边的一个同伙就挥手打算给张彪一个耳光,陈良则抬手拦住了他旁边的人,说,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以大欺小不合适。

说完这句话陈良就拉着张彪去了学校后面的胡同里,跟张彪混的人没一个敢跟着过去,他们都傻乎乎的站在那。只有我跑回了学校,上了教学楼透过后面的窗户看胡同里面的情况。

张彪被拉进胡同后陈良没有直接打他,只是让他跪下来给李顺磕个头,然后再拿出来李尧的医药费,这事就算完了,对了,还有一个耳光。可是张彪直接就说他不跪,陈良一看到这就不说话了,他直接挥手给了张彪一个重重的耳光,并且掐着张彪的脖子说,你******别给你脸不要脸。张彪没有说话,这次他也没有捡板砖,他还算是聪明的,他知道他要是敢捡板砖这群人就敢把他打个半死,所以他只是在咬着牙看着陈良,陈良渐渐的把手松开了。陈良笑了笑说,我打你不合适。于是他就让李顺找了一群我们学校被张彪打过的坏学生在学校后面群殴了张彪十分钟,直到这群人打爽了才一人朝张彪身上吐了一口吐沫走了。看到最后我都快哭了,跟张彪混的那群人一直在路上站着,每一个敢上去帮张彪。直到这群人走了我们才走过去把张彪扶起来。

那天是他们这群人以及我最沮丧的一天,我们那天下午一直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就在那傻待着。最后直到夕阳西下张彪才抬起头对我们说走吧。那天下午挨打后的张彪眼睛里含着泪水,但他的面部表情却表现的异常的平静就像一张宣纸,只不过这张纸上有两颗泪滴久久未落的泪滴,直到这两颗泪滴消失在了他的眼眶里也没有流下。

张彪的学生时代似乎完结在了那天,从那以后张彪几乎没再去过学校,他的团伙也暂时解散了。在张彪被打的第二天我上学时在我们小区见到了他,他当时低着头叼根烟,整个人看上去没一点精神,好像老了很多,他的脸似乎早上没洗似的看上去很干枯很沧桑。他抬头看见了我嘴角勉强挤出个笑容,我让他和我一起去上学,他摇了摇头说他不去了,并且还说让我快走不要去晚了。我没办法只好跟他说了声再见。在我走出小区要拐弯的时候我回头看到了张彪的背影,他那时像是只失去了队伍和方向的大雁,孤零零的徘徊在天上。

陈良当时决对想不到就是这个被他打了一个耳光的初中生会在心里狠狠的记住他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报复他。的确,我们当时也没想到后来张彪会混的那么厉害,我们当时只是觉得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我们吃亏了,但我们没有办法。虽然张彪自言自语时说过他跟陈良没完,但我们都觉得他是在说气话,毕竟,凭张彪的实力想跟陈良斗无异于以卵击石。看来当时张彪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去找一个靠山。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学校少了一个厉害混混,多了几个无赖,学校的日子并没有因为张彪的离开而减速前行,只是少了一点色彩。我又变成了那个按部就班的普通学生,每天按时上学按时回家,不再想着跟谁出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