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老爷传小姐到书房去。”老管家孙叔焦虑的走了过来,不安的看着被二夫人抱住的小姐,刚刚王爷和老爷不欢而散,这会找小姐过去,肯定少不了责骂。
“言儿,听姨娘的话,不要再忤逆老爷了,说什么,都不要反驳。”惊恐的抹着脸上的泪水,二夫人紧紧的握住沐颜的手腕,直到她点头应许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抚摩的她的发,柔声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跟在老管家身后,沐颜再一次回头,花园里,九儿和姨娘都是泪水盈盈的看着她,那关切的面容里满是担忧和惧怕。
而身前的老管家,沐颜同样的感觉到了这眼神,惊恐的,似乎担心她去的是阴曹地府一般。
“老爷,小姐来了。”书房门口,老管家孙叔低声的开口,余光不时的瞄了一眼身后的沐颜,刚刚老爷虽然在笑着送王爷离开,可当王爷一走,老爷那阴冷的眼神可怕的要将人吞噬一般,小姐怕是又要遭折磨了。
“进来。”低低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过来,隐约的让沐颜身子一怔,似乎感觉出一股冰冷的诡异,投过木门传到了周身,带来冰冷的阴森。
“小姐,记得二夫人的话。”转身离开的瞬间,老管家低低的开口,不放心的看着沐颜,最终无奈的转身离开。
沐颜满心疑惑的推开门,走进了巨大的书房,只见过一面的穆忠天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女儿,低低的笑着,归诡异而森冷。
“头上的伤是王爷弄的?”明明是关心的话,可从这张瘦削干枯的脸上说出来,却是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心寒,似乎比这头上的伤更让人畏惧退缩。
吞了吞口水,努力的克制着拔腿而逃的冲动,沐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她虽然见过的书房不多,可却没有见过这么的的书房,而且很阴暗,无形里有着森冷的气息从脚下传递上来,让她竟然从骨子里感到了恐惧。
“王爷知道了是你派人害的郑雅悠。”平板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冰冷冷的不像是从活人的口中吐出来的一般。
穆忠天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沐颜,拿过一旁的蜡烛,点燃,向着前面走去,继续道:“你还是嫩了一点,那样拙劣的报复手段,虽然在银票上都图了毒,杀人灭口了,可光从动机上看,王爷就该猜到是你。”
穆忠天也知道害死京城第一才女的人是自己,可他为什么不阻止,甚至让她嫁到了冷王府?
不解的眨巴着眼,沐颜刚抬头,却见穆忠天忽然转动了一旁的瓷器,刹那间,脚下多了黑森森的地道,密室?
“进来。”穆忠天冷声的开口,端着火烛走了进去,沐颜怔了怔,跟着他的脚步向着黑暗的地道走了下去。
怪不得书房这样大,原来下面别有洞天,沐颜打量了一眼四周,却见穆忠天将蜡烛凑上了墙壁上的火盆,瞬间底下室亮堂起来。
足足有两亩地的空间,沐颜迅速的扫过,最终将目光转向一旁火烛前阴晴不定的穆忠天,她名誉上的爹。
“过来,坐下。”寂静里,穆忠天突然的开口,沐颜一惊,走了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可惜刚坐下,瞬间脚镣手镣从椅子的暗阁里弹跳出来,扣住了沐颜的双手和双脚。
“爹?”吞了吞口水,沐颜硬着头皮喊了声,他到底要做什么?
“言儿啊,你还是嫩了一点,出嫁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想司徒绝,可你倒好,竟然洞房花烛夜要让王爷断子绝孙,到最后除了自己吃亏,你还得到了什么。”
阴森的开口,穆忠天摇了摇头,忽然端出一个黑油油的匣子,状似叹息的开口,“不是爹要惩罚你,实在是你太不长进了。”
盒子打了开来,露出里面一排细长的针,一尺多长,细如牛毛,比她平日里银针还要细上几分。
沐颜脸色一阵苍白,却听见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凳子后的靠背竟然直直的倒了下来,而眼前穆忠天一手捧着匣子,一手拿着针走向了沐颜色的背后。
随后一只干枯的手总背后伸到了前面,慢慢的解接下了脱下了她的衣裳,到最后只余下肚兜在身上。
肌肤在冰冷的空气下一阵发寒,毛孔似乎竖立了起来,却见一只冷冰冰的大手慢慢的抚摩上她的背,带来毛骨悚然的恶心感。
“啊,你放开我!”突然的碰触拉回发呆的思绪,身子一寒,沐颜尖叫的喊出声来,疯子,都是些疯子。“啊,你放开我!“言儿,你还是学不乖。”森冷的语气带来毛骨悚然的恶心感,叶蔷只感觉背后的肌肤一阵瑟缩,快速的抽着手,可惜镣铐却紧紧的固定住她的手腕,即使磨破了皮,也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突然,一阵锥骨般的刺痛从背后传了过来,五脏六腑在瞬间痛的绞在了一起,啊!尖锐的叫喊着,沐颜扭动着身子,顾不得许多的吼了出来,“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不是你女儿,不是你女儿。”
“我知道你是那贱女人在外面和野男人生的。”冷厉的语调阴森森的响了起来,穆忠天纠结的脸上一阵疯狂的愤怒,青紫交错下,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细长的针,一寸一寸的扎了进去。
“记得,你的小命在我手上,如果伺候不好王爷,被休回家的那天,你就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背后的针不停的搅动着,每转一下,那锥骨的痛都让沐颜瑟缩起身子,镣铐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指甲扣进掌心里,压抑住再次哀号的冲动,有这样疯了爹,难怪她会那样的对待郑雅悠,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