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鬼大错愕的开口,小姐为何一脸的泪水?
这几年,小姐或许不知道,可他们对小姐却熟悉的很,每次域主离开,他们几人就轮流的保护小姐的安全,见过她的顽劣,见过她的古怪,却是第一次见小姐落泪。
“我没事,没事的,只是眼睛有点的痛。”胡乱的揉着眼,可泪水却是越擦越多,沐颜懊恼的看了一眼鬼大,牵强一笑,忽然身影一动,一个纵身却已然消失在回廊里。
“小姐!”被惊吓到,鬼大想也不想的提起真气追了过去,可惜三五个转弯后,却跟丢了小姐的身影,什么时候小姐的轻功如此的厉害了。
懊恼的看着渐渐喧闹的街市,鬼大叹息一声,随即返身向着客栈走去,屋子里酒气弥漫,鬼大跨进了一只脚,瞄了一眼床上,随即一惊,身子猛的收了回来,难怪会如此,可域主他?
带上门,安静的站在门口守侯着,鬼大再次的想起小姐刚刚离开时的样子,难怪会落泪,可域主怎么可能酒后乱性?冷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疑惑的神情。
半个时辰后,南亦风冷凝着看向被子里身影,径自的穿好衣裳,“我会娶你的。“冷冷的丢下话,修长的身影随即向着门口走去。
“主子。”听到门开的声音,鬼大随即迎了过来,眼角瞄了一眼神色莫测南亦风,“主子,刚刚颜小姐过来了。”
冷硬的面容神色闪了闪,却又在片刻后恢复了冷漠,高大的身影似乎夹带着莫名的凝重向外走去。
域主有事?鬼大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随后跟着南亦风向客栈外走了去,而窗口,可以看见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域主的身影,是那个床上的女人。
又回到了恋颜居,忽然感觉这三个字刺眼的厉害,扎的眼睛痛,沐颜一个纵身蜷缩在后院的角落里,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阴寒在瞬间席卷过来,蜷缩的身子紧紧的缩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去想,沐颜怔怔的睁开眼,看着天际的日头,直到夜色席卷而来,天色渐暗,风刮了起来,深秋的角落显得愈加的阴冷。
暗夜里,一片的阴沉,风刮的愈加的猛,吹起了满地的落叶,雨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打落了院子里开的正盛的菊花,
依旧蜷缩着身子,任由雨水淋着,直到身子开始忍不住的颤抖,直到阵阵的黑暗席卷而来,身子一歪,倒在角落里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却是第二日的正午,雨停了,只余下丝丝的冷风刮着,头痛欲裂,摸了摸,却是灼热的滚烫,师哥没有来找她!
干涸的眼睛一阵酸痛,流不出眼泪,脑袋里早已经混淆成一团,乱糟糟之下,却愈加清晰了昨日清晨在客栈的一幕。
“师哥,为什么要这样?”胸口一阵沉闷的痛楚席卷而来,捂着胸口的手忽然承受不住痛苦似的猛的抓在了身旁僵硬的墙壁上,鲜血淋漓的指尖在瞬间传来刺骨连心的痛,竟然还会感觉到痛?
呆滞的笑着,放弃了挣扎,再一次的蜷缩在角落里,如同多年之前,她被丢弃在蛇窟里一般,蜷缩着身子,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理,只是静静的缩着身子,直到夜色降临,直到东升起朝阳。
司徒大宅。
“你说什么?”很不文雅的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司徒绝快速的擦着嘴角的水渍,见鬼般的看向一旁的小厮,“再说一遍。”
“回公子,刚刚夫人说,三日后是大公子回司徒家的日子,让公子这几天不要出去,还有迎娶公主的聘礼也一并由公子处理。”
小厮恭敬的开口,将刚刚的话再次的重复了一遍,其实他也很奇怪,什么时候司徒家多了个大公子。
爹搞什么,他能懂,但大哥现在搞什么他就真的猜不明白了,司徒绝快速的站起身向着园子里走去。
却见四周正忙碌着十多个小厮和丫鬟,吆喝忙碌的整理着即将迎娶公主住下的小楼,大红的绸缎缠成喜气的花球挂在四周的树上,红纸剪成的喜字也贴满了窗户和门扉,而一旁,他的娘亲正指挥着下人布置着一切。
“娘。”司徒绝慵懒了唤了一声,实在不愿意看到娘亲空忙碌一场。
“绝儿,你来的正好。“见到不远处站定的儿子,韩雪梅轻笑的走了过去,拉住司徒绝的手,“你啊,这几日收收性子,好好的替你大哥把婚礼办好。”
“娘,不会有婚礼的。”司徒绝安抚的拍着娘的手,目光扫过四周的装饰,懒散的勾勒起嘴角,“娘,你该知道大哥的性格,他虽然不像老爹,可那骨子里的固执倒还是一样的,他不会为了司徒家放弃小嫂子的,更不会入司徒家的门。”
“绝儿,这话不要乱说。”韩雪梅低声开口,拉过司徒绝的身子向一旁的角落里走去,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绝儿,他终究是司徒家的长子,只要他愿意回到司徒家,这万贯的家业还是要交给他继承,绝儿,娘没有什么期盼,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娶个媳妇,给娘添个孙儿,娘一生就知足了,日后,这话不要说了,让小厮丫鬟听了去,还以为你要霸占着司徒家的产业。”
面如桃花的俊美面容上染上苦笑不得的无奈,司徒绝慵懒的笑着,折过一支寒梅,别在韩雪梅的头上,“娘,你太温柔,终究不懂啊,大哥那眼里的刚厉之色,可不是普通的商人所具有,而且那一身的功夫,更不是常人能拥有的,更何况大哥只是为了给小嫂子一个名分,才回司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