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我害死了沐颜。”失落的开口,南亦风将一旁的被子折叠好,神情悲痛里有着无法挽回的绝望,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后首,一切都太迟太迟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天人永隔的结果,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被全天下人的唾弃,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娶了她,而不是让沐颜伤心欲绝,悲痛跳崖,甚至连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看着南亦风那寂寥而沉重的背影,困山老人无声的叹息着,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劝道:“不要这样说,从小到大,颜丫头最宝贝的就是你这个师哥,九泉之下,看到你如此悲痛,颜丫头也走的不安心。”
“师傅,可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那样的绝情,沐颜不会出事的。”从小到大,他都想竭力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害,可到最后伤害她最深最痛的人确实自己,甚至让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事情过了就过了,活着的人要向前看。”明白南亦风的痛,困山老人沉声的道:“当初你师娘死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痛苦,可这么多年了,也走过了,亦风,不要让颜丫头走的不安心。”
转过身来,隐匿住自己的想法,南亦风看向一旁的困山老恩,沉声开口道:“师傅,这一次上山,是希望你可以替两个人解毒。”
“恩,我收拾一下,同你一起下山去。”点了点头,困山老人再一次的凝望着南亦风的面容,这才向着外面走了去。
同一时间,官道上。
马车里,挑开窗帘,看着马车外冬日荒芜的景色,看着西边日头渐渐的落下,轩辕水凝一安的心再一次的纠结着,还有五天,她就要抵达京城了,心绪也从上了马车的那一刻起开始波动着。
不安,担忧,无力,各种各样的情绪纠结在心里,让轩辕水凝一张端庄娴熟的面容上露出深深的担忧,眉黛紧锁,凝皱里是化不开的忧愁。
“公主,今日天色已晚,赶不及去下一个镇子,要露宿林子里了。”马车外的侍卫恭敬的开口,等候着轩辕水凝的命令。
突然的声音惊吓了一跳,轩辕水凝猛的回过神,轻声道:“恩,吩咐下去,所有人今夜就在林子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赶路,尽快回到京城。”
“是。”掉转马头,侍卫向着一旁吩咐下去,马车缓缓的停靠在背风的树林里,轩辕水凝慢慢的下了马车,回望着四周,不由的想起和沐颜、小叔还有阿绝一同出行的时候,那时候沐颜和阿绝天天的斗嘴打闹,却也是气氛融洽,可如今。
轻轻的叹息一声,扶着一旁粗壮的树杆,看着落日在西边的天际最后的坠落,轩辕水凝不由的担心起远在杭州城的沐颜,雅悠师傅的死,到如今还是一个迷。
可沐颜说不是她下的毒,她也相信不是她下毒害的雅悠,可小叔不相信,在清尘山,沐颜好几次差点丧命,这一行,她独自离开不由更担心沐颜的安全。
而如果回到京城之后,看着相公执意要休妻再娶,轩辕水凝不知道自己是是否还能维持住这样的冷静的面容,是否能说服相公放弃这样荒谬的想法,即使是有名无份的夫妻,即使相公不爱她,他也只是有她一个正妻。
半个时辰后,夜色下的山林渐渐的安静下来,马车里,轩辕水凝裹着被子休息着,而一旁的官道上,忽然马蹄声急,快速的向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赤兔宝马。”夜色下,在一旁的树枝上,冥幽疑惑的看了一眼自眼前一闪而过的骏马,这样的急,怕是有重大的事情。
骏马撕开蹄子狂奔着,马背上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鞭笞着骏马向着镇子的方向快速的急奔而去。
虽然是夜色迷茫,冷风飒飒,可马上的人却如同感觉不到冬日深夜的寒冷,依旧快马加鞭的狂奔着。
镇子上,鬼域隐藏的一个别庄,黑色劲装汉子快速的下了马,闪身进了高大围墙的院子,急切的开口道:“八百里加急,快把消息传递回京城。”
“是。”应话的人快速的将一旁的笼子拿了过来,接过劲装汉子手里的信笺,绑上了鸽子的腿上,手掌平摊开来,刹那,雪白的羽鸽冲破天际向着夜色下的京城快速的飞去。
同样的夜色深沉,京城,一批黑衣人在夜色下快速的向着穆丞相府邸快速的行去。
“你们去刺杀穆丞相,你们几个去东边的柴房放火,你们几个去女眷住的北院。”
“是。”应下话,黑衣人快速的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几个纵身后,分成三路迅速的向着穆丞相府一跃而进。
穆丞相府的书房里。
“把这封信送去杭州,继续挑拨轩辕冷和司徒绝的关系,最好让他们的关系破裂,到时候我将那贱丫头许配给司徒家,这样一来,就可以得到整个皇翎王朝三分之一的财富,大计何愁不成?”
阴森的冷笑着,穆忠天将信笺交给一旁的亲信,这才看向站在一边的三皇子轩辕邵。
“宫里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了,轩辕冷不再宫里,你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多安插我们的人手,还有,那老皇帝的药可不要给他停了,到时候我们又会多一个筹码。”
“好一出美人计,不仅虐待了那贱丫头,还挑拨了轩辕冷和司徒绝的关系,一剑双雕,如果凌舞蝶可以掌控轩辕冷的心智的话,让他交出兵权的话,那么就是更妙了。”
轩辕邵一脸的兴奋,终日饮酒做乐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如果得到兵权,再得到司徒家的财产,而在宫里又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天下就是他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