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诸葛钰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血液就在此时疯狂地沸腾了起来!他握住她纤腰…浴桶内渐渐飞出了水花。天快亮时,诸葛钰终于放过了不知昏睡几次的水玲珑,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穿戴整齐后出了紫藤院,门外,已经有人在等候。
余伯从子时站到现在,腿都快麻了,见诸葛钰精神抖擞地出来,余伯嘴角一抽,岁月不饶人啦,他啥也没干就疲倦得不行,真正干了几个时辰的人却神采飞扬,他行了一礼道:“恭迎世子爷回府!”
诸葛钰稍稍颔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冽和淡漠:“有什么事?”
余伯只觉阔别半年,世子身上的气势又强了好几倍,他完全是情不自禁地福低了身子:“回世子爷的话,王爷召见您。”
诸葛钰转身,去往了主院。父子重逢,本该欢喜,然不知为何,书房内传来二人暴怒的吵闹,约莫一刻钟,吵闹声歇,诸葛钰离开。诸葛流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两眼冒金星!他拿起桌上的信,简直想撕了它!
“你这狡猾的二毛,自己躲在博城,却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气死了!”
天大亮时,水玲珑晨起,她其实很困,但心里兴奋,是以醒来了。净房内传出洗漱的声音,水玲珑因起床没看到诸葛钰而滋生的小小失落瞬间消失,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到铜镜前,只穿一件肚兜和一条小内裤,摆了各种撩人姿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昨晚他看到的自己,心满意足地一笑!
诸葛钰就躲在净房里,偷开了一条门缝看这个小女人自恋,差点儿笑出声来。好容易等到她自恋结束,他憋得肚子都疼了,忍住大笑的冲动,他缓缓走向了正在床头穿衣裳的她,可刚刚她的样子实在逗趣,他憋不住了,真的憋不住了…一把将水玲珑扑倒在床头,挠起了她的痒痒。
水玲珑就窝在他身下,笑得眼泪直冒,便也拿了小爪子挠他。这回,他也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哈哈大笑了!笑过,二人都有些喘息,诸葛钰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禁锢在怀中,二人隔得如此之近,呼吸盘缠,缱绻萦绕,暧昧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在屋子里飘荡开来。
诸葛钰定定地看着她:“玲珑。”
“嗯?”水玲珑笑着回应。
“没什么,就叫一声。”
“诸葛钰!”水玲珑沉了脸。
诸葛钰一怔:“怎么了?”
“叫一声啊,也没什么的。”水玲珑破功,再次笑开!
“敢捉弄我,小女人长见识了啊!”诸葛钰邪魅一笑,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水玲珑被吻得天昏地暗,于是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才穿上的衣裳又一件件被剥离,水玲珑缠绵地回应着他的吻,小手也脱了他衣衫,须臾,二人“坦诚相见”。
诸葛钰又吻了吻她,就在二人渐入佳境时忽觉几道古怪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松开半晕状态的水玲珑,侧目望去,就发现儿子和女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正双双坐在旁边,瞪大眼睛,流着口水看向他们,诸葛钰尴尬得无所适从!
水玲珑等了半天没等到诸葛钰“冲锋陷阵”,欲求不满地睁开眼,却瞧见他神色不对,尔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诸葛钰皮笑肉不笑:“儿子,女儿,早啊!”
“快下来!”水玲珑尴尬极了,二人赤身露体的样子被小孩子看去多丢人。
诸葛钰翻身下地,拉下帐幔阻绝了儿子女儿的视线,自己则在外面穿戴整齐,总不能让孩子们看到不该看到的部位,尤其…他低头,眉梢一挑,儿子会自卑的!
谁料,帐幔一落,哥儿便爬到了水玲珑身上,学着诸葛钰的模样,在水玲珑的唇上咬来咬去,水玲珑哭笑不得。诸葛钰一听动静不对,忙拉开帐幔,却撞到儿子耍流氓的一幕,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提起儿子丢了出去!哥儿张牙舞爪,稳妥妥地落在了铺着厚厚褥子的贵妃榻上。
“咯咯…”姐儿笑得前俯后仰!
水玲珑心疼地看了哥儿一眼,尔后瞪向诸葛钰:“今晚的福利取消!”
诸葛钰委屈得一头埋进她怀里,水玲珑愕然,拍了拍他肩膀,道:“快起来!叫孩子们看见多不好!”
诸葛钰睁大水汪汪的眸子,婴儿般无辜懵懂:“有没有福利?有没有?”
水玲珑又好气又好笑,她是养了三个孩子吧,啊?一个两个都这么能撒娇:“我数三声,再不起来,真没有了!一…”
“二”字未出口,诸葛钰就勾唇一笑,起身拥她入怀,轻柔地帮她穿起了衣裳。诸葛钰伺候完她,她又转头伺候两位小宝贝,一家人开开心心用了早膳。
诸葛钰回府的消息一早传出,老太君念及二人小别胜新婚,特地免了二人晨昏定省,并嘱咐其它房的人没事别去打搅这对小夫妻。但该尽的礼数还是得尽到,二人携手去天安居与老太君、流风、上官虹等人打了照面。回了紫藤院,哥儿和姐儿坐在地毯上玩玩具,诸葛钰就和水玲珑腻在了一块儿。
不多时,枝繁打了帘子进来,低垂着眉眼禀报道:“世子爷,湘兰院出事了,请您过去一趟。”
诸葛钰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出事了找王爷,找我有什么用?”
尽管明白世子爷不是争对她,但那种玄铁般冷沉的威压还是将她压得喘不过去来,枝繁硬着头皮转达了诸葛钰的原话,谁料,没过两刻钟,胡大夫来了。胡大夫也头疼,都是他的主子,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他也和枝繁一样,属于硬着头皮禀报情况:“启禀世子爷,世子妃,我医术浅陋,实在控制不住对方的病情,那病来势汹汹,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水玲珑眉梢一挑,看病的?谁?那位素未蒙面的神秘人?好歹是诸葛家的客人吧,能住在湘兰院,说明和二房关系匪浅。
诸葛钰却很是反感地蹙了蹙眉,冷声道:“本世子累!不想动!不想出门!不想见生人!只想陪夫人和孩子!”一连三个“不想”,喷得胡大夫胆战心惊,最终,胡大夫夹着尾巴走人了。
水玲珑的瞳仁动了动,若有所思地道:“谁呀,那是?”
诸葛钰淡道:“不用管,以后但凡你不熟的人都不要再放进院子。”
水玲珑本打算与他谈谈荀枫的事,以及诸葛玲的死因,可心里记挂着那名神秘人便又没了心情,待到他被军机处的同僚叫出了府,水玲珑即刻命枝繁去湘兰院打听情况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枝繁一脸困惑地走了进来,对,就是困惑,而且是困惑极了,她福了福身子:“大小姐。”
水玲珑正在书写孩子们的成长日志,闻言停下笔,指了指桌上的冰镇酸梅汤:“先喝点酸梅汤解暑。”
枝繁捧起酸梅汤咕噜咕噜喝完,整个人神清气爽,她放下碗,将遇到的事儿娓娓道来:“奴婢赶到湘兰院附近时,就看到几名下人抬着一顶软轿,软轿上躺了人,神色匆匆地往后山的方向走,旁边跟着一名衣着光鲜的妈妈,太远了奴婢没看清她脸,但奴婢斗胆猜,她便是上回咱们瞧见的于妈妈。”
水玲珑捏了捏下巴,示意枝繁继续往下说。枝繁很谨慎地道:“奴婢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想知道她们去后山到底想做什么!结果,您猜奴婢发现什么了?”
水玲珑心情不错,便配合她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你发现什么了?”
枝繁得到了水玲珑的回应,信心倍增:“她们不是进后山的林子,也不是进后山的院子,而是去了世子爷的寒池!”
“寒池是诸葛钰用来练内功用的,她们跑去做什么?”水玲珑小声嘀咕了一句。
枝繁没听到水玲珑的嘀咕,吞了吞口水,说道:“她们是直接抬着轿子进去的,奴婢没看清轿子上到底躺着谁,奴婢索性转头去了湘兰院,问了甄二夫人身边的银珠。银珠说,来者是喀什庆的贵人,也是上官家的亲戚,名叫上官文鸢,很年轻的一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