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异空公寓:东湖异事,三更狐媚热线(新惊魂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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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鬼房子8

室外的阳光格外刺眼,张一浆觉得他所经历的这一切也将会像阳光一般渐渐明晰起来。他发现那些女孩儿还在小区里捉迷藏,只是似乎又有新人加入。就那么看了一会儿,张一浆感觉自己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结果,就在张一浆要走出小区的时候,他无意撞上了一个人。与其说是他撞上的,不如说是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一浆抬头一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着一身素白,手里拿一根龙头拐杖,站在他面前。

她的脸皱皱的,早已经干枯得没了水分,苶苶地像是团在一起,衣服似乎是麻做的,像极了孝衣的材料,白色而且肥大,整个人像是飘起来了。

张一浆连忙问:“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人打量了他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张一浆并不知道她为何要说这四句话。他刚想问什么,老人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走了几步,期间她一直没有停止口中的诗。但走了大约五步之后,她突然又转身,重新从头念那首诗,但是诗句却变成了:“松下问女子,谁人采药去。不在此山中,云深知何处。”之后,她像是说完了一句具有神力的咒语,竟然扔掉手里的拐杖,快速奔跑起来。那速度,像是一个年轻人,而不是她那个年纪所能表现出的活力。

阳光下,张一浆细密的冷汗开始流下来。此时的张一浆感觉太阳都是假的。房东、方茹、神秘的男人都是疯子。所有人都是疯子。

想到这儿张一浆想逃了。他望了一眼爬满了爬山虎的楼房,又望了一眼小区里正在晒太阳的老人。

突然,他感觉所有人的视线迅速地回缩了,然后望向了别处。

他们,在监视自己?

张一浆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便安慰自己道,别人不过是偶尔在那儿晒太阳,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此时的张一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追查下去,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搬走不就什么都结束了吗?或许真的是房子有问题。

但是张一浆顾不了这些,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如果这些事都只靠臆想,还不如趁早就离开。所以他必须坚持着继续查下去,直到一切真相大白,他才能够真真正正地舒心。

接着张一浆坐公交车去了一个地方,他提前下了一站,想要步行过去。

此刻的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就在张一浆刚刚点燃烟坐下的片刻,他就远远地看到有一个人走过来。张一浆立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在这儿。

结果那人只是绕了一圈,并没有进来。张一浆有些急迫。但是很快,那人便走过来,停在了张一浆对面。

这家餐馆的名字正是1974。

张一浆望着来人,见他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点了饭菜。

没想到,那人一见到饭菜,便匆忙地往嘴里扒起来,像是饿了很多天。张一浆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约错了人。

直到那人吃了一碗米饭,才慢慢抬起头看张一浆。

他正是那天在远处观望张一浆的男人。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前两日那么精神,而是胡子拉碴,脸部有些消瘦。

张一浆刚想开口,那个男人说话了。

他说:“我叫闫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同你有一样的疑问。”

张一浆点点头:“你也觉得这儿有问题?”

“很早之前就感觉到了。而且似乎问题就在小区的住户里面。”那个叫闫康的男人继续说道,“不过,这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很强大,我已经准备放弃了。”

张一浆没有搭话,他递给闫康一张纸:“有人告诉我这个。”

接过去,闫康读出声来:“松下问女子,谁人采药去。 不在此山中,云深知何处。”闫康不解地看着张一浆,“这首诗是说,我们要找的人,并不在这个小区里?”

“我不知道。”张一浆吸一口气,“这是一个老人告诉我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这样。”

“那你还要继续查下去?我觉得很危险。”那个自称叫闫康的人递给张一浆一支烟,张一浆没有接,他觉得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人会抽烟很可笑。

那个男人抽回手来,继续说道:“我觉得身边一切都是假的,甚是包括我的女人,我怀疑她要害我。”

张一浆继续问:“你认识那个姓白的房东吗?”

闫康点点头:“所有人的房东,都是一个人。就是那个姓白的男人。”

“都是一个人?”张一浆继续问,“你是说,他是主谋?”

闫康再次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你果然够聪明。”

张一浆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聪明?”

“因为那天晚上,你看了我两次,而且你明白那个小女孩说的话。”

“哦?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你比常人有更多的观察力和好奇心,而且今日我们见面,不是正好证明了你的聪明吗?”

张一浆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愁容:“我一直都觉得这些人很奇怪,但是具体奇怪在哪儿,我察觉不出。若是闹鬼,那方茹,哦,就是我女朋友,也应该算是受害者,那么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出口在哪呢? ”

见闫康在思考,张一浆继续问:“你说,会不会问题就出在那个房东身上?”

闫康点了一根烟,那根烟显然已经在口袋里放了很久,被折得弯弯曲曲。他抽了一口:“开始我也怀疑过,但是我现在更偏向那是座鬼楼。”

张一浆有些气愤:“鬼楼?那我们还在这儿商讨什么!”

闫康并不急躁,他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沓卡片,卡片上是密密麻麻的人名。他说:“这是住在这个小区里所有人员的名单和资料,你可以细细研究一下。哦,对了。”说着他又拿出一袋朱砂,递给张一浆:“以防万一。”

张一浆都接过来,他说:“为什么要做在卡片上?而且……”

“我朋友是公安系统的人,资料真实你不用担心。”他顿了顿,“我怀疑他们所有的人,是一个团伙。但是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一直没想出为什么。”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闫康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索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该跟张一浆说。但是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一般,面带惶色地说了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虽然平淡,但是让张一浆顿时感觉陷入了巨大的旋涡之中。

他说:“你没有感觉到吗,除了那个古怪的房东,你周围从孩童到老人,全部都是女人!”

张一浆一愣,紧接着他感觉自己顿时陷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所有人无言地跟他打一场战役。他没有战友,没有帮凶,没有任何有支撑的力量。他只能孤军奋战,然后直至失败或者死亡。

闫康没有再说话,愣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径直走了出去。张一浆还有疑问,想要问个究竟,但是追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此刻的张一浆已经深刻地感觉到这是一场必输的战争,只是他不甘心地自言自语:“全是女人又能说明什么?”

脑子里出现闫康狰狞的表情,他的瞳孔里开始渐渐染上血色,他一字一顿地说:“她们要杀掉世界上所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