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勋急的直跺脚,但是他也看出大婶快不行了,只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他按照大婶的吩咐将包裹取来交给她。
“你将包裹打开。”刘大婶眼睛盯着包裹,脸色却更加惨白。
张义勋打开包裹,见里面是一块金色的绸布,华丽异常,还有一个太阳型的金色挂链,这两样饰物高贵无比,并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不禁心生疑惑,皱了皱眉头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疑惑,这两件事物都是梨花的,梨花并非我的亲生女儿,她是我在路边捡到的,捡到时身上就佩戴着这些东西。”说着刘大婶猛烈的咳嗽起来,血水顺着嘴中不断涌出。
“大婶,你怎么样。”想起自己也骗了大婶,心中愧疚难当道:“都是我不好,我骗了你,我……”张义勋刚刚想解释。
“别解释了,这都是命,要照顾好自己,和,和……”大婶睁着大大的眼睛,血迹斑斑的脸上却依然慈祥如昔,但已经没有了生机。
张义勋放下手中得大婶,在地上狠狠的磕上几个头,他明白救梨花和虎子要紧,死者已矣。
张义勋知道此地不安全,如若像高大男子说的那样,盯上自己的人不肯善罢甘休,那么他们一定是认为自己不会武功所以并没有派遣过多的人前来,如果杀自己的人没有安全回去,事情便会败露的,必须马上带他们离开这里!
张义勋背着虎子,一边夹着梨花,运转轻功飞快的向不远处的一个山林奔去!
是自己连累了刘大婶他们,他心里十分自责,恨不得自己替他们去死,等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就回来将爷爷们和大叔大婶们的尸体好好安葬一下。
下定决心,全力运转功力,不久在森林的一处峭壁找到了一个山洞,此处非常隐蔽,是上次自己想练功偷跑到山里来找到的,张义勋将两人安置在草堆上,又像他们的身体里输入了真气。一个时辰过去了,在一阵咳喘声中虎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虎子,你醒了。”张义勋喜极而泣,待虎子看清面前的人是张义勋后,使劲挣脱他的手。
“虎子,你。”张义勋诧异,但随后释然了。
虎子憎恨愤怒的眼神看着张义勋,冷哼一声,看见在一旁躺着的梨花,急忙上前试探她的呼吸,见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张义勋看到这情景也明白虎子是恨自己,哽咽的开口道:“梨花已经没事了,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可是。”
“可是什么。”虎子放松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可是,可是爷爷和大婶们,伤的太重,都死了。”
虎子马上从地上爬起,指着张义勋道:“你,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杀我们。”
虎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张义勋道:“那帮凶手是因为逼问你的下落,所以才杀了大家的,要不是你,爷爷也不会死,要不是你大婶们也不会死,梨花就刘大婶一个亲人,你是个不祥的人,我们只是穷人,我们只想过平常人的生活,难道这有错吗!”虎子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摔折了腿都不掉一滴眼泪的虎子,此刻眼睛也氤氲了。
张义勋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是个不祥的人,一生下来父母生死未卜,出来闯荡江湖却害得救自己的恩人惨死。他现在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但是他要为死去的人报仇。
“虎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我是罪人,我会替大婶和爷爷他们报仇的,请你相信我!”
“会武功有什么了不起,报仇又有什么用,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虎子不领情的愤愤道。
张义勋没有说什么,是呀报仇有什么用,他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不能!
沉默了好长时间,虎子惊喊道:“梨花儿,梨花她,她怎么这么烫?”
张义勋听到虎子的声音从自责中缓过神来喊道:“怎么了?”说着上前为梨花儿把脉,是伤口导致发烧,放下心来!
虎子也不顾着生气,急切的问道:“她怎么样?”
“没事,是因为伤口而导致高烧不退,我出去上山里踩点草药为她服上,而且你的伤也得治!”张义勋假装轻松的道,但是他心里的苦无人了解。
虎子见张义勋要离去,忙脱口道:“天那么黑,你,你小心些。”
张义勋见虎子关心自己,原本沮丧的心,顿时好了些,点头道:“没事,我会武功的。”
虎子没有在多说什么,因为张义勋杀那些人的时候,他是清醒的,他全看到了,张义勋不但会武功,而且可以堪比一个武林高手了。但只有张义勋知道治理伤口的药长在悬崖峭壁上,而且天还刚刚下过暴雨,此次去万分危险,但是他要去,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就算是死自己也义无反顾。
暴雨过后,天空依旧乌云密布,一点月光都没有,山林里漆黑一片,即使武功高强的张义勋也不禁被山野的荆棘弄得伤痕累累。
过了几个时辰都不见张义勋回来,虎子在心中猜想了好几种可能:
第一,张义勋怕三人拖累他,已经走了。
第二,没有找到草药,返回城里去了。
第三,遇到了麻烦。
这些想法不断在他的脑子中不停的变换,但是这半年的感情,即使他对张义勋有恨,他还是选择相信张义勋不会背信弃义,这么想着有些担心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见还没回来,心中有些急了,拖着满身的伤开始往外走,这刚要起步只见洞口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