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推想:“这里应该是一个荒废的院落,这池塘也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但是更令张义勋奇怪的是,这池子旁边是一片空地,连一点植物都没有,按道理不应该,即使荒废也不应什么都没有,他四处走了一圈,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正当想着突然看见几个黑衣人越墙进入寒风寨中,张义勋马上趴下用池檐挡住,以防止被人发现,心中却暗奇,这寒风寨中到处守卫严密,为什么单单这里没人看守,怎么这么轻易地被人闯入呢?
随即想暗中跟着几个黑衣人。只听一声闷响,张义勋循声看去,突然发现刚刚还跳墙而入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这连一项胆大的张义勋也心中怦怦直跳,自己没有理由看错,一定有人进来了。他沿着高高的池檐一步步向前走,突然一脚踏到了铁板一样的东西。
他马上低头摸索着,果然在靠近池子的地方有一个一米见方的铁板。张义勋露出了惯有的笑容暗道:“我当是自己眼花了,原来这里有密道!”
又继续的摸索了一阵,发现在铁板的边缘有两个铁环,张义勋使劲拉动铁环,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铁板下面露出了黑漆漆的地道。这地道之中漆黑无比,但是却没有一点湿潮之气。不待张义勋思索,好奇之心已经趋势他走进密道。
刚刚进入地道之中,感觉四处墙壁平整光滑,像是经过多次打磨丝毫没有摩擦的痕迹,细长蜿蜒不知何时走到尽头。张义勋边摸索边向里走去,突然听见对面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他不禁停下脚步,即使胆大如他,此时也不禁有些后悔来到此处,自己是来救大哥的,怎么能因为好奇心来到这里呢!懊悔之余,听闻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要到达面前。
张义勋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是恰恰在此时,那脚步声却停止了,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
张义勋站在此处,思前想后还是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他尽量放轻了脚步,因为自己能听到来人的脚步声,那来人也一定能听清自己的脚步声,他尽量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光亮处,好在道口成九十度弯曲状,正好可以隐藏张义勋的身子。
他顺着光源向里望去,原来这地道中别有洞天,前面是一个近似圆形的空室,空室之中的石壁上有几盏烛台,屋中有一些兵器和一套木制桌椅。
张义勋看到在桌子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黑衣打扮,身材粗犷满脸胡须的男子,身边站着四个同样黑衣打扮的应该是随从,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玄衣男子与那粗犷的男子坐在一起,但是是背对而立,看不清容貌!
张义勋心中暗道:“这寒风寨既然与这几位认识,为什么还要掩人耳目翻墙进来,私下从这地道相见,越想越是蹊跷,应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玄衣男子拿出一样东西给了粗犷男子,但是因为身子挡住,张义勋又不敢将头太过向外探,所以并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玄衣男子道:“这物件就是从我抓到的那个人手中得到的,你们看看他的来历!”
不知为什么张义勋总觉得在哪里听过那个男子的声音,洪亮有力,应该是精通外家修为的人。
黑衣人拿着那物件仔细的看着惊道:“这牌子是皇家之物,你们不会抓的是什么皇室的人吧!”
那玄衣男子道:“正如我猜想的一样,这男子定与皇室有关。”
那黑衣人笑道:“你又有什么妙计吗?”
那玄衣男子恭恭敬敬的回道:“当日我抓到此人时,曾经从他的属下口中得知他应该是一个手掌兵权的将军,你们猜想如果我们从他的手中得到兵符,那么定然会给朝廷造成一定的打击,到时你们可以趁乱起兵,夺回属于你们的江山!”
这话让张义勋无比震惊,这寒风寨原来干着通敌卖国的勾当,他们所说的那个物件,就应该是大哥身上的金牌,现在他们还不知道王宁就是宁王,一旦知道,宁王可是守卫蒙古与大明边境的藩王,一旦造反岂不是又要生灵涂炭。
那黑衣人道:“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个人如果只是个小角色,我们就无法利用这一点了。”
玄衣人站起身子大笑道:“使者放心的回去告诉哈刺兀将军,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我早晚会让他交出手中的东西。”
这时张义勋才看清玄衣人的真面目,不就是在今天拜堂的寒风寨大当家的寒秦钟吗,怎么他会在这里!
“糟糕。”张义勋猛然料到,莫非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发现,小薇和小蔷会不会有危险。
来不及思考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张义勋紧张万分,这里的人以自己的武功可没有什么把握,他已经握紧拳头决定先发制人,正在此时屋中突然多出一人,张义勋一颗心才算是落地,想来在自己这个墙壁的对面应该还有一个密道,因为只有一墙之隔,所以让人觉得声音就在后面。
只听那人急匆匆道:“主人!”
玄衣人低吼道:“什么事!”
“回主人,鱼儿已经上钩了。”张义勋心中猛然一惊,已经料想到一定是小薇小蔷被抓了,那屋中的玄衣人既然没有在新房中被迷晕,就一定是小薇他们的行藏败露。
只听那寒秦钟冷道:“先将他们抓入地牢,我过一会儿回去盘问!”
那粗犷的黑衣人道:“怎么,寒当家的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