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从衣服上撕下一块长长的布条,将张义勋背在背上,用布条将两人的腰绑在一起,白形只当老头子要和自己玩真的了,暗暗运转内力,好全力应对,刚刚交手之下,他已经知道这老头子的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内力甚至更过于自己。
一切准备好了,老头子站稳脚步,摆出一个起手式,目光严肃的喊道:“123!”白形也目不斜视,死死地盯着老头子。待“3。”喊完,突然老头表情一变,滑稽的一笑道:“开溜!”
白形顿时脸上出现三道黑线,他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人这么戏耍过,心中暗骂道:“什么世道,这样的疯老头子怎么出来混的!我这一世英明算是毁于一旦了。”
白形黑影两人互望一眼,皆愤怒难平,来不及多想马上追了上去。
老头子更是在前面跑的不亦乐乎,两耳生风,但是毕竟老头子年龄大了,身上又背着一个人,跑了一会儿已经气喘嘘嘘的,眼看着两人已经要追上了,“怎么办。”他眼睛上下一转,从地上掏出了几个石子,向后掷去。这白形是最拍脏之人,见石子飞来是不会用东西去挡,这一来只能来回躲闪。
果然见效,几人之间又开始拉开了距离,白形更是弄得狼狈不堪,气的牙根痒痒,原来光纤的头发已经散开,披在腰间,想不到自己杀了这么多的武林侠士,今天居然栽在一个颠三倒四的老头子手中。
气急之下也不顾石头是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几个起落来到了老头子的跟前,那老头子忘乎所以的跑着,突然之间停住了脚步,哭丧着脸叫道:“不会吧,为什么想救一个人这么难呢?”
再一看前面又是一处悬崖峭壁,这时在后面的白形怒道:“死老头子,看你今天往哪跑,这里三面环崖,让你插翅也难飞。
老头又向后退了数步,来到崖边,将张义勋放下,自己又向前走了几步。黑影仍旧冷冷的看着,道:“这老头诡计多端,我……”
没待说完,白形抬手示意不要说了,道:“今日我不把这老匹夫毙于掌下,我白形两字倒着写。”
老头掐腰道:“放你娘的狗臭气,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这么没教养。”白形让他气的双眼通红,嘴角发抖,一句话也没说,一掌劈了过来。这一掌老头可不敢小觑,这可是拼了全力。
老头子侧腿,头部倾斜躲了过去,白形变掌为爪,向老头的左肩抓去。老头身子后倾,反手一掌拍向白形手臂,一掌直拍白形面门。白形不得已,收招后退,随即阴险的一笑一掌打在老头子的手上,老头子知觉一阵冰凉之气沿着手臂横冲直上,其不得已反手与白形掌心相对开始了比拼内力。
这时老头子最不愿意之事,虽然自己在内力上不输于这人,但是身后还有个娃,该怎么办?突然感觉不对,一股阴寒之气直透肌肤而上,抵达胸口,不由惊道:“寒冰绵掌!”
白形邪恶一笑道:“不错,算你有见识!”
老头右臂一震,马上运功相抵,怒道:“你与韦一笑什么关系!”
“这与你又有何关系,就让这个问题带到坟墓吧。”
老头呵呵两声冷笑道:“可惜你练的差些火候,否则,今天老头子就真要进棺材了!”
只见其左掌向前一番,一掌向白形胸前打去,白形没料到这老头还留有余地,一时不防,竟然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掌,老头左手一用功力,右手顿时一股寒气直入胸口,猛然一口血舌吐了出来,正正好好吐在了白形的身上。
白形胸口受掌,又被老头吐了一身血,真真正正是狼狈之极。黑影见到白形受伤,再也顾不上白形的规矩,举剑就刺了过去。这老头子受了不轻的内伤,还没待反应过来,本能的向后退去,没想到后面是悬崖,只是被躺在地上的张义勋绊倒,携带着自己双双坠崖。
黑影来到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山崖,掉下去的人绝无生还的希望,再看白形已经坐在地上调理自己的伤势,看样子是伤的不轻。突然天边响起一阵长啸,黑影缓缓道:“主人急招!”
在漆黑的山洞里,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浑身刺痛无比,他想用手撑起身子,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他一阵茫然,皱着眉头惊恐的道:“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
“你别乱动。”一个苍老的声音,虽然微弱,却把男子吓了一跳,男子忙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哈,我是谁。”苍老的声音笑了几声便停了下来,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男子自己起不来,便躺在地上静思起来,往事的一幕幕,一段段不断的在脑海中重现,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平展,眼神时而深邃,时而灵动。突然他大笑起来,这笑声既不开心,又充满了开心;既夹带悲凉又不悲凉,让人疑惑。
“小子,你笑什么。”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这一次却响亮如洪钟,不似刚刚的脆弱无力。
男子也不回答老人的话,只是问道:“你说一个刚刚来到江湖的人,还未涉世,为什么就有一堆的人没有原因的追杀他呢?”
老人答道:“凡事必有原因。”
听到这种回答,男子没有说话有道:“那为什么一个自认聪明的人,却时时遭人算计,时时面临危险?”
“因为他刚入江湖。”
“那为什么凡是对他好的人都要遭受灾难,或音信全无或悲惨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