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迟唯费劲地睁开眼睛,呈挺尸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逃亡,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醒了就起来。”入江直树清冷的声音闯进北迟唯的耳朵里。
过了几秒,北迟唯叹了口气,用手臂撑起上半身,站起来走到门口,果不其然,只看见入江直树一个。
“岱离景漪走了?”
“嗯。”
“我跟着你不介意吧。”北迟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随便。”入江直树拿起地图走出洞口。
走了一段路以后,北迟唯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问她为什么?那得问入江直树为什么非挑崎岖又狭窄的小路走,一不小心还会被身旁的树枝刮到皮肤,一阵生疼。
又坚持走了一会,北迟唯终于走不下去了,和入江直树说休息一下。
两人来到一处岩石旁坐下,北迟唯气喘吁吁的看着连一点汗都没出的入江直树,有些惊讶,原来入江直树体力这么好,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北迟唯无奈的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腿,暗暗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锻炼,不能被他落得太远。
“走吧。”北迟唯感觉自己好多了,双腿用力一蹬就站起来,突然,站起的那一刻腿好像失去所有力量一样软了一下,北迟唯闷哼出声,她的脚貌似崴了。
“怎么了?”不远处的入江直树看到北迟唯面色发皱眉走过去。
“没事,就是崴了下脚,快走吧。”北迟唯死死咬住嘴唇,神色痛苦。
“没事?”入江直树冷着脸看着额头冒冷汗的北迟唯,突然拽过她的胳膊,她趔趄一下,北迟唯感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处从脚上传来,叫出了声。
“不许动!”入江直树打横抱起北迟唯,冷冷地说。
北迟唯刚想挣扎,听见入江直树冰冷入骨的声音身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她知道,入江直树生气了。
十五年来,他跟她第一次生气,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还是因为她受伤硬扛着。
北迟唯知道入江直树这时候肯定不会放她下来,无奈地抱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口,不再挣扎。
入江直树的脸色变好了些,抱着她又走回洞口,把她轻轻地放下来,抬起她崴脚的那条腿,把鞋子和袜子都脱下来,只见白皙细嫩的脚腕已经肿的跟个小馒头一样,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什么都没说给她穿好鞋子袜子重新将她抱起来。
“喂,入江直树。”
“……”
“你这是往哪儿走呢?”
“……”
“放我下来!你疯了!”
北迟唯越看越不对劲,这不是往训练营走呢嘛!
“入江直树,你干什么啊!”眼看就要到训练营了,北迟唯赶忙推搡一下入江直树,让他停下来。
“入江直树,我警告你,把我放下来,岱离景漪还没被抓,你把我送到那里我们就全输了!”北迟唯着急的拍打着入江直树,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输。”入江直树停下来,叹了口气对怀里的人儿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