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首都罗马
刚一到达罗马住处,拉斐尔朝着随行的易卜劣斯扔下一句:“回你自己的房间呆着。”之后,便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到现在已经一周过去了,每天只有管家约翰为拉斐尔送饭菜。要不是管家约翰从房间里拿出来的碗碟是被使用过的,而且很干净,否则人们真的会以为拉斐尔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了。
易卜劣斯每次去餐厅用餐的时候都会经过拉斐尔房门,呆呆的看着那紧锁的厚重的房门。就这样一周时间又过了,易卜劣斯实在是忍不住,想见到他最爱的养父——拉斐尔先生。
今天他站在拉斐尔那依旧紧锁的厚重的房门口。
“拉斐尔先生……”易卜劣斯刚开口,管家约翰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嘘……易卜劣斯少爷,您应该懂得拉斐尔先生立下的规矩。”管家约翰瞥了一下周围,用那慈爱的眼神看着易卜劣斯,并叮嘱他。
“我当然知道,”易卜劣斯向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我要回房间了……”之后就转身往房间走去。
看到易卜劣斯走了,管家约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打开门走进拉斐尔先生的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对着那宽大的写字台后的拉斐尔的画像说:“拉斐尔先生,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李适啊,今天我们的行程是什么?”
一大早老板还没醒,我就已经开始整理自己,包括确定一下今天的行程。老板起床上了个厕所之后就问问我这个问题。
“哦,今天中午12点我们要去见史蒂芬先生,下午三点还要去看上次展会时遇到的那个小提琴工坊的老板杰森。对了,杰森说晚上7点要一起用餐,说是要介绍一个意大利的土豪给老板。”我查看了一下今天的行程表,按照表上的行程告诉老板,当然,“土豪”这两个字是我自己加的,而老板这个纯正的韩国人,虽然学了不短时间的中文,但还是对所谓的新生词汇不了解。但貌似从我的描述中觉得没有什么想要见面的欲望,所以也就哼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准备吃早餐。
十二点的时候,史蒂芬先生开车来酒店接我们。史蒂芬先生是在我来这家公司之前就已经跟老板有合作了,身高不像欧洲人,比我要矮,而且胖胖的,肉乎乎的鼻头,说好听的是长得有些可爱,其实就是显得有些傻。公司的技术人员一直在跟我抱怨史提芬先生家的乐器不好,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总是不换,毕竟佛罗伦萨的作坊那么多,但是我只是在旁边敲敲边鼓,而不能决定一切。
在一番交涉下,以我告诉史蒂芬先生回韩国之后在继续联系告终。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的时间,因为我们还要回酒店等杰森先生,让杰森先生接我们去的小提琴工坊。
才刚到酒店大门口就能闻到木头和漆混合的香味,我们就知道是杰森先生已经到大厅等我们了。我和老板下意识的摆出招牌笑容,老板和杰森先生寒暄,而我则在旁边打量着杰森先生:一副大胡子配上地中海的发型、圆框金边眼镜加上一套棕色的西装。和史蒂芬先生刚好相反,杰森先生可能由于要亲自制作提琴,所以身材并没有发福,反而给人一种很儒雅的老先生的感觉。
杰森先生开车载我们去他的小提琴工坊,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地方。下车后,我对这个工坊的反应就两个字:传统。一个很传统的小提琴工坊。在来的路上杰森先生告诉我,这个工坊一共就四个人:杰森先生是老板和工匠;他的儿子彼得也是工匠,只是现在出产的琴大部分是彼得先生在做,毕竟杰森先生年纪大了,所以一般不出手,但凡出手必非凡品;杰森先生的夫人阿曼达女士是负责接待来作坊直接购买的客户;而女儿罗兰是经贸和计算机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利用各种高新手段把杰森先生的生意推向新的领域,并有所收获。在这样的配置下,杰森先生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各司其职,也让杰森先生省了不少的心力,让他可以忙里偷闲。
在参观工厂的时候,杰森先生跟我们提到了要介绍给我们的老板。因为他知道我的老板有打算进入别的领域,所以就很用心的帮我们留意,并牵上了这一条线。刚开始老板觉得那个人应该没什么用处,所以也没有怎么用心,但是我留意到杰森先生的一句:“如果不是因为与老板交情匪浅,我不会把这个人介绍给你们,他不是一般人。”
等到逛完,杰森先生把我们带到休息室,说要去换衣服,人就不见了。阿曼达女士从厨房端出来她自己做的曲奇,让我们品尝。我和老板吃着曲奇,并用韩语聊着这次的行程,我跟老板强调了晚上遇到的这个人可能是个大人物,老板仍然不为所动,只是回了我一句“是吗?呵呵。”之后就吧唧着嘴,继续吃着曲奇。就在我尴尬到想要一掌拍死他之前,杰森先生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五点五十……嗯……很好,张先生,我们现在要去用晚餐了,现在出发刚好来得及。”杰森先生笑着说,不时还推了推那副圆框金边眼镜。他完全换了一套很正式的燕尾服。而我看了看我跟老板,老板一身运动装,而我还好穿着一套西装,虽然廉价,但毕竟还是正式的。
“我是老板穿什么都可以,毕竟身份摆在那,而你是职员,所以你不能随便穿。”老板之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什么,现在我可感谢他了。
“杰森先生,那我们老板……”我刚想问杰森先生老板衣服不是正装怎么办的时候,老板打断了我,说“没关系,什么大不了的地方,ok的。”
“嗯,是的,没有关系的。”杰森先生笑眯眯的说。
“只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提醒我们。
“走吧。”说完老板就自顾自的走向杰森先生的车,而我则跟在后面。
“这是……”差五分七点的时候我们在位于罗马郊外的一个庄园门口下了车。说是庄园,其实应该叫城堡,有一种欧洲中世纪的感觉。
杰森先生把钥匙交给门口的安保人员后,就给我们讲解。
“这是欧洲最顶层人士才能进入的会所,在全世界都有分设的地方。门口的安保人员看起来只有两个,但是真正有多少人守卫着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所以这里是绝对的安全。”杰森先生看着老板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可是没有打断他,就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这里如果不是那位先生邀请,我可能一辈子都来不了这里。”
杰森先生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封邀请函,那个邀请函原来的金色蜡封还没有开启。当蜡封被打开,我们面前的大门也徐徐开启。门后面居然停着一辆马车,而从门口到我们该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马车夫从驾驶座跳下来之后,看了看杰森先生手里的邀请函,便从驾驶座下方拿出一个小梯子放在车厢门口,并拉开车门示意我们上车。
我压抑着自己内心紧张的情绪,难道会有什么惊喜在前面等着我们吗?一切都是未知。而杰森先生也看出我的紧张,就开始跟我聊着天。而现在的我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那座城堡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