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抹了抹脸,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直接进了店门,“锤子哟,你个****的,趁着老子不在就改善?”
“老大,话不是这么说,你出去吃好的,总得让我和呆哥有点想头,心里也好平衡一下。”
两碗凉菜,加上一盘花生米,三个人啤酒喝的嘎嘣嘎嘣响,“老大,其实按照我的想法,我甚至以为你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我没有理这货,反而看了看旁边一个劲吃东西的呆子,突然笑着问了一句,“呆哥,你嫂子平时都和你说些什么啊?”
呆哥嘴里头还塞着凉菜,这回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嫂。。。嫂子。。。老问叔叔的事情。她说她进不来砖街,只好让。。。让我讲给她听。”胖娃在一旁有些奇怪,“老大,什么情况。”
我看着还在咿咿呀呀的呆子,这货之前一直撬不开嘴巴,这时候居然又没发现自己已经是终于说漏了嘴。
我狠狠的在心头骂了自己一句,小婆娘从来就没进过砖街我居然没有发现不对劲。。。“胖娃,酒不够,又去提两瓶。”
回屋的时候,我已经是醉的站不起来了。我躺在床上一个劲的笑,骂自己是个瓜货,三年前我手腕上的牙印突然出现过一次也没有觉得不对头,小婆娘被带到吃水乡,他们用一双镯子把南雨压进了小婆娘的身上,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南雨跑了出来。
我终于是明白了所谓的八字相合的真正含义。。。
深夜,静静的砖街上,一群人静静的走进了砖街,其中一个正是老鬼。后头的一群人还抬着几个人,看样子是级个伙计,甚至里头还有一个老头,不过这时候几具尸体已经浑身泛黑。走在老鬼旁边的是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头,半身的血迹,大腿位置竟然还插着一把木剑,气色灰败的开了口,
“姓桂的,你说这回怎么办?”
老鬼一副冷的不行的脸色,指了指几具的尸体,“虽然魂魄没了,尸身也不能留,今晚就得烧了。”
一个老头一拐杖就朝着老鬼敲了过去,“老子****仙人。”老鬼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看了看我那已经关了的店门,然后直接进了古董店,剩下两三个老头还在一个劲的骂,其中一个瞟了那大腿插着木剑的老头一眼
“我说你这老龟儿,一把年纪了对自己还真够狠的。”
“不狠?这一下不狠老子连命都得丢里头。”这老头虽然声色俱厉,但明显有些心有余悸的味道。一群人逐渐回了几个店子,砖街上头再次安静了下来。
古董店中,老鬼坐在柜台里头,慢慢的把袖子里的手露了出来,那只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如果仔细看就可以发现,一根红线已经是深深的勒进了小臂。
老鬼手有点抖,一张符纸直接是贴在了手上,几乎是瞬间那符纸瞪的就燃了起来,老鬼眼睛一瞪,拿起桌上的算盘,一把就朝着手臂的位置连着符纸打了下去,算盘贴在手臂上,里头的算珠震动不已,如果细看,那些算珠上头竟然每一个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终于,只听蹦的一声,老鬼的手臂直接爆开了一条豁大的口子,黑色的鲜血伴着黑气留了出来,之前的红线也已经是断了开来。
这掌柜的一个脸色卡白,满是含住,常常的舒了口气,一脸的心有余悸。然后又是一张符纸丢在,直接丢到了地上的那团黑色的玩意上头。腥臭的气味传来,老鬼像是在想着什么,念了一句“怎么出了问题,当初可是他们两个亲自动的手,难道。。。是那呆子。。。不对,即使那呆子是从那里头出来的,也撬不动那手镯啊?到底是谁?”
这掌柜的一脸青黑,似乎很是想不通,然后慢慢的把柜台下头的电话拿了出来,按下了一个号码。
当晚,迷迷糊糊的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叮叮叮”的,我慢慢的朝前走,突然,一双手出现在我的眼前,娟秀的手上,一副镯子不断的碰撞,发出那声音。我心中一阵绞痛,快步的超前走去,然后发现自己再次站在了一个餐厅中。悠悠的提琴声响起,我终于是看清楚了,那是小婆娘,一个脸红扑扑的,慢慢的朝我走来,伸手就要摸到我的脸上。
突然,小婆娘诡异的笑了一下,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面孔,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外头已经是天亮了,我抓过中山服抹了一把汗水,直接穿衣服起床,吼了一声胖子。
“胖娃,你个****的,现在什么点了?还不去搞吃的?”
店子里头没有声音,只剩下桌子上头摆了碗稀饭和半根油条,油条已经是冷的邦硬。我在心头骂了一句,这****的留一整根都舍不得。
这一起来已经是中午,昨晚醉的太凶,脑壳疼的厉害。一根烟搞完,稀饭也见了底,我想起了什么,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远处的古董店已经是开了门,我咦了一声,瞬间跑了过去。老鬼像往常一样拿着个算盘打,还时不时的说着,
“这瓶子的胎口年份不够,是哪个龟儿子做的?这种货色都敢送出来。”一个伙计屁颠屁颠的从里屋窜了出来,一边点头哈腰的,一边拿起柜台上的一个旧瓶子跑了回去,速度相当快,嘴里头还使劲的念,
“掌柜的,是钉锤那个天杀的,我来帮他拿进去。”
“癞子,你个****的,你小心生儿子没。。。”
里屋传来阵阵叫骂声,老鬼看到了我,笑了起来,“小爷,一大早就来咧?”我嗯了一下,然后直接又是走到了这古董店我的专用位置,柜台的前头,然后开始闷着盯。
“小爷,两个半季度的房租,一共是。。。。”老鬼算盘打的啪啪响,我就看着这货算,心头使劲骂,然后直接把手伸了出去,
老鬼低着个头下意识的就要来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把手一缩,两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泛着青光的右手。“小爷。。。你?”
“桂叔,祝家的事。”
听了我的提醒,老鬼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又开始埋头打算盘,“那东西已经跑了,现在问我也没用咧,你等着吧。”
我等着?我等个求,我还想说什么,老鬼直接低着个脑壳打算盘就没有再抬起来,我转身回了店子。由于脑壳痛,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就在刚才站在柜台边的时候,胸口竟然有些微微发热。
掌柜的看了看我离开的身影,突然,眉头皱了起来,瞬间从身上掏出个布包,这时候如果我还在这里,肯定会发现一股股渗人的气息几乎挡都挡不住的正从那布包里头散发出来,而且黑气连带着布包上头的符纸晃动的相当厉害,老鬼脸色复杂,又是一张符纸瞬间贴了上去,那布包才慢慢的恢复了原状。老鬼眼睛眯了起来,“刚才竟然差点就镇不住。。。”然后再次看了看我离开的方向。
“这玩意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能把散了半年的魂重新生出来,还变成了那东西。”之后慢慢的又把布包放了回去。。。
回去之后,我直接出了门,在各天桥下面找到了胖娃和呆子,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古董店里头,我已经是看了出来,老鬼很明显不对头,一身的阴气都还没散尽,我吧了口烟,没有拦住?那她会去哪里?
“老大,人家在问你价钱咧,你发什么呆哟。”
我有股立马出去找小婆娘的冲动,但却根本不知道从何找起,那幅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就像是一个梦魇一般,我再次想起了以前听到过的一句话,“集我南截道所有的手段,都杀不死这么个女娃娃。”我吞了吞口水,
“罩子二十五块一件,已经跳了楼,概不讲价。”
一个星期之后,我再次整啤酒整醉,胖子这****的伙着呆娃偷奸躲懒,嚷嚷老大能喝就多喝点,自己一次只喝小半杯。呆娃酒量好,不过一碰杯子就被这货用筷子打脑壳,“你他娘的要喝醉发疯怎么办?老子都拉不住的货。”
这天起来依旧是中午,醉酒又头痛,我躺在床上,直接吼了一声,“胖娃,****的要是没出门给我整杯水。”
外头和上次一样没有声音,我骂了一句,这回实在是起不来,再次倒头就睡。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旁边有什么动静,由于太懒,我蚊帐一直就没拆,当时想的就是反正夏天还他娘的装上,拆它做求。一个杯子装着水就那么伸到了我面前。
我半眯着眼睛接了过来,一口喝完,“胖子,你****的不是没出去么?”
我喝完水,又把杯子递了回去,就在这时候,一阵烟味喷了过来,我直接呛了一口,“你个****的还抽烟。。。”话还没说话,一只手直接伸进来扇了我的脑壳一下,我痛的直咧嘴,
“胖娃,你个****的,老子今天。。。”
那只手又打了下来,我连吃了两下,心头的火噌噌就往上冒,一把掀开的蚊帐,准备给胖子这锤子货来个猛的,然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我面前,手里头还拿着我刚喝完的空杯子,叼着根烟,眼睛歪歪斜斜的看着我。
“屁娃,给老子学会醉酒咧?”
我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刚想说什么,就又着了一下。“别打了,叔。”
“赶紧给老子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