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花布条已经是朝着那黑漆漆的茅屋走了过去,我刚想跟着朝前走,却发现身边的人一个都没动,所有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前面,老铲盯着那屋子,眼睛眯了起来。
“你确定你找的这个鲁什么锤子没问题?”
那汉子此时也一动不动,只是低声的嗯了一声,
“那就让他回来,免得丢了命。”
老铲话音刚落,屋子似乎亮起了火光,接着这茅屋的门一下子就开了,一个穿着和花布条差不多的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蜡烛。
花布条对着那人咿呀哟了一下,边说还边指了指我们,那人从屋子门口朝着花布条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我心里一咯噔,也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那人拿着蜡烛正朝着花布条走,但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老铲依旧没有动,整个场面说不出来的怪异,花布条这时候也是发现了不对劲,咿呀哟的声音明显也起了变化,花布条露出惊恐的神色,像是知道了什么,一瞬间掉头就要朝着我们跑过来。
看不出来这花布条也是个干脆的玩意,夺命狂奔的相当干脆,但几步之后,花布条奔跑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想要动却动不了的样子,花布条脸色惨白,慢慢的把手朝着自己的肩头摸去,我心中一惊,就是这么一瞬间,就在我眼前,那门口的少数民族已经是不见了,与此同时,我看到一只手搭在了花布条的肩上。
怎么可能?这玩意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花布条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这时候,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影终于动了,几步冲了过去,居然是之前和花布条一起领路的汉子,汉子一把粉末就朝着花布条的背后撒了过去。然后拉着惊慌失措的花布条往后一扯,花布条直接被扯开摔在了旁边的地方。
花布条背后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正是之前拿着蜡烛的少数民族,不过此时身上已经都是冒起了白烟,不断的在地上打滚。
我心想着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就在这时,那玩意像是已经被解决了一般,浑身白烟在地上一动不动,汉子转身朝着这边就要走回来。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小心。”
接着我就看到一个黑影瞬间冲了出去,一下子扑向了汉子的身后,我吓了一跳,因为那已经不动了的少数民族此时居然又是爬了起来,儿转身回走的汉子根本就没有发觉。
我骇的不行,差点就要叫出来了。这少数民族在被撒了粉末之后浑身样子已经是起了极大的变化,浑身像是被腐蚀了一般,五官都已经发生了扭曲,看起来让人渗的慌。就在这时,后冲过去的人直接把少数民族按在了地上。
这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这冲出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丑脸,丑脸手里拿着一把刀,直接朝着这玩意的脸上一捅,就那么捅了个窟窿,然后这货居然直接快速的把手伸了进去,伸到了那玩意的脑壳里面,往外一抠。
那玩意就彻底不动弹了,丑脸慢慢的走了回来,血淋淋的手里还捏着个什么东西,我一看,是一只虫子模样的玩意,有大拇指那么大。丑脸来到老铲面前,把手里怪异的虫子朝着老铲一递,老铲说了一句,
“弄死吧。”
丑脸手一捏,那东西就爆了开来,样子黏糊糊的恶心的不行,不过这货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又静静的站在了我们当中。
老铲深深的看了丑脸一眼,表情有些复杂,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我已经被吓得不行,
“铲叔,那虫子是什么玩意?”
“从那地儿跑出来的尸蹩。”
我心中一惊,尸蹩我倒是听过,就是吃死人肉的虫子,从那地儿?我赶紧问是不是我们要去搞的那个所谓的村镇?那是个什么地方?居然还有尸蹩,还跑到人脑壳里面去了?
“这玩意是从一个坟里面跑出来的,这坟就在那地方的一处,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老铲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一眼不远处的丑脸,丑脸这货又恢复了闷货的本质,似乎刚才的事情不关自己的事一样。之前的汉子估计也被吓了一跳,走过来对着丑脸道了声谢,然后被老铲瞪了一眼没敢再说话。
花布条大难不死,反而跪在那已经恶心的不得了的少数民族尸体旁大哭起来,嚎的那叫一个难听。这****的嚎了一阵,然后又是赶紧跑过来对着汉子咿呀哟个不停,不过脸上惊恐的神色还没有散去。这花布条还在咿呀哟个不停,我有些奇怪,****的唧唧哇哇这么久?只见花布条一边指着我们当中,一边断的在跟汉子说着什么,汉子眉毛皱了一下,然后来到老铲旁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老铲倒是咦了一声,只不过还是没什么表情。接着一群人就在花布条的带领下进了屋。路上那花布条还咿呀哟个不停,时不时的指着我们。我心想着玩意脑壳被门卡了?随后我也注意到了,他似乎指的是我们当中的丑脸站的位置。
茅屋虽然有两层,但也睡不下这么多人,汉子索性叫花布条弄了些干草在地上,铺成床的样子,所有人都在地上睡。
这茅屋的墙壁上面挂着很多东西,乍一看我还吃了一惊,一面墙壁上面油亮油亮的他娘的全挂的是死蛇,另外的墙上挂着草药,皮毛,那汉子说的倒没错,花布条这种长期生活在山里的确实不简单。
这货从屋里拿了一个大罐子直接朝着地上一倒,一堆油亮油亮的虫蛹一般的玩意出现在眼前,花布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坐下来抓起一把就朝着嘴里塞,边嚼还在边说着什么,一个汉子顿时叫了一声,
“还有这好东西?”
随后也是赶紧抓了一大把就吃了起来,一群汉子争先恐后,吃的津津有味,就连老铲也一个劲的朝嘴里塞。我吞了吞口水,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这群货居然下得去嘴。钩子一个嘴巴吃的油光光的,往我面前抓了一把,
“小爷,这玩意好吃的很,马蜂窝里面搞出来的,有营养。”
我算是明白出来了,这玩意就是马蜂生的“蛋”,在心里骂了一句有个锤子营养,但肚子又饿得不行,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搞了几把。咬在嘴里黏糊糊的,硬生生的吞下去的。
这花布条一看倒是个持家的典范,进屋之后忙前忙后的就没消停,就连在吃“晚饭”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找着那会说他那话的汉子依依呀呀个不停,好像在一直在纠缠着什么事情。最后把那汉子搞的烦了,一巴掌直接给他扇在了脸上,这货才终于闭上了嘴巴。
钩子在旁边估计也是早就憋不出了,直接骂了一句
“这****的,不打还真不懂事。”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觉得恶心,估计是闲的蛋疼,老铲也没怎么管。一群汉子在屋子里生了个火,然后花布条拿了一些鼓囊囊的和大蜈蚣差不多的虫子出来,两个汉子用铁签子把虫一条一条的穿起来架在火上烤,其他的人里倒是有人带了扑克,拿出来就开始打,谁要是输了,就必须吃一条那烧的油乎乎的“肉虫”。一群汉子玩的乐呵的不得了,就连语言不通的花布条也被这群人扯着加入了进去。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心里骂了句一群****的货,倒在一旁开始睡觉。我看了看,倒是有一个人和我一样睡得蛮早,就是一直闷着不说话的丑脸。
由于走了半天的山路,我也比较累,虽然说一肚子的疑惑想问老铲,不过这地方太过诡异,也没找到合适的说话时机,我不断在心里想着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么邪乎,又想起之前被丑脸捏烂的虫子,只觉得心中更加的有点闪,不过周围睡得都是一群汉子,还有老铲,我多少也放了点心下来,忐忑中也就在地上睡着了。
由于又是到了新地方,再加上心中紧张,晚上我睡得很轻。约莫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一点什么响动,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此时周围所有人倒是都已经睡了。屋子里的火也早就熄了的模样。
似乎有人在动,我悄悄的朝着周围看,心中一惊。一个人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推开门直接就出去了。我第一反应难道是有人半夜起来撒尿,想到这里才觉得自己也是有些尿急,也跟着起来想到外面去解决了再说。
此时屋子里静悄悄的,我慢慢的推开门,正准备走出去,然后,我骇了一大跳,因为一只手直接从背后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的一转头,发现居然是老铲。
这一下我差点没有直接尿出来,此时门才刚刚被我打开一条缝,老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外面。
我隔着门缝往外看,正好看到一个背影消失在树林中。这背影看起来很是熟悉,应该就是刚才起来的那个人影,我反映了过来,这不是丑脸么?
我回头一看,心中一惊,发现此时,屋子里刚刚还都在熟睡的所有汉子都已经是站了起来,不过都没有说话,就连花布条也愣愣的站着。
老铲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小爷,这丑脸有问题。”
听了老铲的话,我有些惊讶,一时间不明白老铲为什么会这么说。此时那花布条又开始小声的咿呀咿呀,还一个劲的指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