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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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元颜不灭攻城

黄羽害怕被人知道他打探的消息,首先就对禁军说:“我向你打探的消息你必须发誓绝不能告诉别人。”那个年轻禁军很想离开,于是大声答应了,又说:“大哥,打探什么消息嘛,快点问吧。”黄羽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才说:“你知道宫里面的灵贵人现在怎么样了?可安好吗?”“灵贵人?”那个禁军看着黄羽,笑了笑,说:“原来大哥你也……”“她是我亲戚!”黄羽打断了,那个禁军被黄羽吓了一跳,不敢扯题了,继续说:“灵贵人啊,你等等,王贵人、刘贵人……好像没有什么灵贵人的吧?”他看了看黄羽的表情,又马上说:“再等等,让我想想……”黄羽更急了,把灵贵人的长相、以前的住址,各方面的情况详细地说着,而且一说就说了很长的时间。

那个年轻禁军望着黄羽,好像在回忆着什么,长篇大论的,终于又忍不住打断了说:“哎,等一下。”黄羽从回忆中醒过来了,看着那个禁军,那个禁军继续说:“听着大哥,我加入禁军两年有多了,宫里的美人儿我们哥儿就经常谈论,但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个什么琛灵公主、灵贵人,真的不骗你,或者你还是向别人打听打听吧。”禁军说完之后,看见黄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像死人一样,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不禁害怕起来了,偷偷退了两步,黄羽还是愣在那里,他马上转身走开了。

黄羽的脑里不断地重复着那相禁军说的话:“……我加入禁军两年有多了,但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个什么琛灵公主、灵贵人……”他也好像已经得到一个消息:灵贵人可能已经出事了。但他不能接受,又不停地对自己说:“不可能,不可能,那个禁军乱说的,不可能……”这时候走过来找他的三牛看见他面如土色地愣在那里自言自语,便一下打了打他的头,但黄羽还是那样没有反应地说着不知什么话。三牛知道他可能出什么问题了,于是又用力再打了他一巴掌。周围的人看见他们这样又围了过来,以为又有热闹要看了。

黄羽终于醒来,看见三牛嬉皮笑脸地看着他,而且又一巴掌向他打来,他一时反应过急,一闪闪开并一掌打向三牛。三牛想不到黄羽愣了一会突然向他还击,而且黄羽的这一掌可不简单,他闪不及左胸中掌,整个人被打飞一丈多远。周围的人马上欢呼起来,围的人也更多了,还惊动了在城墙上面议论着的老将军和孟大人他们。

孟大人看出黄羽的功夫不错,于是便向老将军打听此人,老将军看了看不认识,旁边的杨将军就说了黄羽的情况,也表示欣赏。孟大人便跟老将军谈笑般建议重用有用之才,杨将军便说了黄羽的身世情况,表示他是死囚充军,不能重用。孟大人知道之后也只是摇着头不说话,他的意思老将军当然也明白了。

再说黄羽打倒三牛之后,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于是马上去看看三牛的情况。三牛受了黄羽这一掌,感觉到胸口火烧般的痛,排骨都好像折断了,一时间全身无力,爬着爬着站不起来。黄羽马上把他扶起,看见他张着嘴想说什么,于是把耳朵凑天他嘴边。只听到三牛慢慢地喘着气说:“你这小子……下次……下次……不要这样了!”黄羽听了真是服了他,他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还只想着要教训别人。黄羽没有多说,马上抱起他,送他回帐篷休息了。

三牛怎么也想不到黄羽今天突然发疯了,但他又伤得挺重的,说话的劲都不够,真是哑巴吃黄莲,让一向喜欢戏弄别人的他有苦不能说。这还不算,老鬼也找机会过来戏弄他了,让他的黄莲更苦了。真是幸好黄羽功夫和医术都挺厉害的,不然三牛可能要卧床数月了。不过今天这次让他认识到黄羽已经不是当天的那个黄毛小子了,而且他疯起来也挺可怕的。

这一天,终于有探子回报,元颜不灭起程前往襄阳了。襄阳城本来就已经不多的老百姓们听到消息之后,知道要有战争了,于是大规模的迁移。老将军等一面安抚百姓,另一方面也作好了迎战的准备。杨将军则亲自找了黄羽,要求他带上大黑跟随他随时候命,于是黄羽也只有抛下受了伤的三牛离开了。三牛的伤其实不算很重,还有黄羽的医治,已经没什么了,他本来还打算装伤继续让黄羽照顾,算盘落空之后,只有找老鬼了。

元颜不灭的大军很快就来到了襄阳城外,襄阳守军也很快就把城门关紧固稳。从城墙上看,元颜不灭那三万精兵真是气势如虹,犹如江河之水,慢慢涌至城口,又很齐整地大叫一声,然后全军停下。大队的正中间的鼓号兵前面的就是元颜不灭及他的主要将领了。元颜不灭时龄已经是年近五十了,他十多岁就从军,早时随从其父,学到不少的用兵及战术,是金国的主要将领之一。本来他不叫元颜不灭,在他还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被宋军俘获,也因此受尽了宋军的凌辱,最后逃回金国,然后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并改名字叫“不灭”。

元颜不灭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仍然身强体壮,他行军打仗时还带头杀敌,还是个出色的武将。他一到步,就向着襄阳城上的老将军他们叫阵了:“大金国的将士们,在我们正赶着过来襄阳的时候,就把在襄阳城的守兵们吓得半死了。他们不单都缩回城里关紧城门,而且还回到他们临安府叫宋宁宗援兵呢……”他说到这里便大笑起来,然后旁边的将领们也跟着大笑,后面的战鼓也跟着响起。他就继续说着话,不停地耻笑着襄阳的守军。吴老将军知道他的目的是提高自己的士气,攻击襄阳守兵的士气。但他却没有力气像元颜不灭一样大声叫着,让周围的士兵都听见,于是皱起了眉头。

元颜不灭在耻笑了一轮之后,便对着城上的老将军他们说:“南宋向来都是躲的,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今天我大金勇士远赴而来,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敢前来应话?”那个段大人听了,早就按奈不住了,但他现在看见金国那三万精兵也害怕了,又不敢出去迎战,于是只站在一边看这老将军如何应对了。

孟大人明白现在的情况,想了想,就对老将军说:“吴将军,不如我们派一勇士出城迎战挫他士气。”老将军听说要开城门,有点犹豫了。虽然城门离金兵还是很远,但一开一关用的时间也不少,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影响了大局就不好了。不过目前元颜不灭就只在叫阵,而且他是名气极大的老将了,也应该不会这样乘机偷袭。孟大人继续说着:“在小人手下可有不少的勇士有点能力,要不让小人派手下前往杀他士气。”“哈哈哈,”段大人听了就笑了,说:“我不是想笑话孟大人,但那些拿镰刀锄头的‘勇士’能干些什么吗?”孟大人听了他这么一说,沉思了片刻,便回应他说:“段大人,那不如找一位在襄阳驻地立过不少战功的勇士吧。”段大人没有再说话,只侧向一边继续偷笑着。孟大人又转向老将军,说:“我说的是前天杨将军提到的那个:黄-要-死!”老将军听了,看着下面汹涌澎湃的金兵,又看了看城墙上面沉默不语的宋兵,于是向孟大人点了点头。这时候段大人的笑声又大起来了,他故意地捂着嘴,还是偷笑着。

命令很快就传到了杨将军处,黄羽听了这个命令之后,真是精神为之一振,因为早在城墙上听着元颜不灭那些侮辱的叫嚣他已经憋着气了。

襄阳的城门慢慢地裂开一条小缝,透出光线,在两军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之下,黄羽骑着大黑,英武潇洒地踏步出城门。大黑可不是匹一般的马,它遇到战斗还会兴奋,非常好战。也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和黄羽一起作战了,此刻它兴奋得提腿长啸。黄羽扫视了一眼那三万精兵,也和大黑一样举起长刀大喝了一声。很多曾经是七营的驻兵一下子欢呼起来了,旁边的所有宋军都跟着大声欢呼起来,因为谁都为刚才元颜不灭的侮辱不满,这下有个人冲出去应战了,当然要欢呼了。

大黑很是兴奋,几欲一下子冲往敌阵,但冷静的黄羽只让它慢慢地向着金兵步进,眼前那三万精兵绝非儿戏,他现在都不停地思考着如何应对呢。

元颜不灭也看到宋兵的士气一下高涨了,又看看这个前来迎战的宋兵,身上连盔甲都没有,但也认得出他的马是良种好马。这边元颜不灭又大笑起来了,说:“哈哈哈,看来宋军还有一个人敢来就应战。……”他还想继续说,黄羽却大声打断了:“对付你一个人就够了!”元颜不灭被黄羽这么一骂,笑声停了,襄阳城上的守兵又欢呼了。他想了想,又说:“你死前还有什么遗愿不?”黄羽看见距离都差不多了,叫停了大黑,说:“遗愿是能逃回你们燕京那个臭窝吧!”元颜不灭听了想了想才明白黄羽说的是他们,想不到这个小子还真有点能耐,又说:“那你……”他想说黄羽又大声打断了:“真不明白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来到这里却叽叽歪歪的,像个婆娘!”这句“婆娘”都是跟战友学着说的,黄羽都想不到他会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元颜不灭又想说话:“那么……”黄羽一样大声打断说:“那么你们谁敢来应战?!”然后举刀指着元颜不灭,大黑知道黄羽举刀,又提腿嘶叫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