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二哥。”花天道从旁边拿起一个水果吃了起来,边吃边问。
“其实大哥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人会这般戏弄你,将你引入皇宫?”
薛飞羽想了想,说道:“依二弟刚才所言,想必是有人瞧我与太子殿下交好担忧,使用离间计策,挑拨我跟太子殿下的关系。”
“此话不假,如果这样的举动是冲大哥而来,会不会再考虑一下,将大哥的力量归于己下。”龙怨正色道。
听到这话,薛飞羽跟花天道立马心中一震。
“大哥跟太子殿下的关系有了矛盾,或许往丑了说,在太子眼里,你已经被怀疑是二皇子以及五皇子的人。可陷你于不义当中之人,可不这么认为,你并没有背叛谁,而且通过此事,他来交好与你,将你据为己用。一则是大哥你的影响跟力量,二来觉得你既然之前对于太子交好,想必对于太子稍微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他们岂能放过。”
“这……”薛飞羽之前哪想过这么远,现在听龙怨所说,何其震惊。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大哥不去跟二皇子和五皇子的人有来往不就行了。”花天道简单的说道,亦如他此刻的心,很简单。
“如果二皇子跟五皇子的人稍微在太子殿下的耳中散布点谣言,你说太子殿下会怎么想?”龙怨说道。
“这……”花天道语塞,这真要如此,还真不好办,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反正死活被扣上这叛徒的罪帽子。于是直接问起了龙怨:“那二哥,大哥该如何是好?”
龙怨来回走了几步,想了想说道:“只要我们找出李守卫的那个朋友,大哥之事才能迎刃而解。”
“二哥,这我都能想到,可关键是找不到这个人,如果像你说的这样,那些人早已计划好的一般,怎会这般轻易让我们找到此人?”花天道直接说道。
“是啊!二弟,如今此人便像消失一般,连宫中都查询不到,我们怎么找?”薛飞羽赞成花天道的话,说不定此人都已经被灭口,死无对证。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试一试……”龙怨便将心中计策一一道出。
卫王府
书房之中,两人在商议。
“你说现在怎么办?”五皇子薛凯为一脸愤怒的问道。
闻言,一旁的卢国士卢解也是一筹莫展,他是五皇子的亲信,这次引诱薛飞羽进宫,离间太子跟他之间的关系,本以为做到滴水不露,那个李守卫的朋友娄三也早已灭了口,可谁曾想到:
现在的镇平王薛飞羽竟然寻找一个假冒的娄三,替他澄清关系,摆脱现在的局势。
而他们,即便是知道那个娄三是假冒的,也不能上前识破。
关于娄三的信息,为从大方向上考虑,之前全都被抹除了,即便是一个假的娄三出来,也是水到渠成,无法辨别。
如果此时五皇子殿下拿出证据证明此事,难免不会受嫌疑,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卢解想了想,暗暗奇怪,按理说这招‘瞒天过海’起死回生之策,不应该是薛飞羽所想。倒不是认为他不聪明,只是此招过损,假娄三必受重刑,杀头也是亦有可能,而薛飞羽出了名的正直之人,怎会想出用其他人的性命替他解局!
“王爷,我觉得事有蹊跷,不像薛小王爷的作风。”
“你是说我那皇侄背后有人相助?”薛凯为亦有所想。
“臣不敢妄加言论,想必薛小王爷平时为人,王爷您也有所知晓,此法虽精,但过于不择手段,欺君罔上,非薛小王爷所为。”
薛凯为想了想,颇有道理。他的皇侄,他很清楚,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处境,做出如此欺瞒之举。
“听闻,薛小王爷之前在天极国结识的一位义弟,才智过人,收天地之恩惠有玄火之择身,更是在天极边境操作以百人数战败万人之奇举。”
如今龙怨此事已不成秘密,当日天极国玄术场,各国之人齐聚,虽不能说扬名立万,但也是传闻各地。
这话一听,薛凯为当即明了,道:“对,是有这么个人,如果没有这人,恐怕我那皇侄也不可能继承我那亡兄的封号,边疆战事,不废一兵一卒,平解两国纷争,谈定和平盟约,此子大才!”
“如果此人为王爷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事,只是此人踪迹飘渺,接触不到,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他与我皇侄是生死兄弟,自然站在他那处,如果这番离间之计事成,拉拢我那皇侄得手,可谓一箭双雕,如今此计被破,与之交好,势必‘事得其返’,对我猜疑。”薛凯为到底是权术之争者,其中的条条框框,随便想想,便理的一清二楚。
只见卢解三十多岁中年之人,戴着官帽的头微微低下,想来想去,眼睛一亮,在薛凯为耳中悄悄说道:“王爷,不如……”
炎阳城的繁华街道之上,龙怨独自漫步。
如今假娄三澄清他大哥的言论,便暂时的恢复以往的安静。
炎天国的这些日子里,或者应该说跟薛飞羽和花天道的相处下,他的心境有些变化,自困于杜家藏书阁十多年,自认自己心境坚如磐石,有超常人,但还是被世间的情意所困扰。
他大哥薛飞羽如今已是镇平王,继承他父亲的封号,名声在外,忙于各事。
他的三弟也是京都大家族花家的子孙,终日无所事事,难道就真的那么闲,想来今日便在家族有事要忙。
所以他一人待在府中,感觉烦闷,这便是他心境的变化,至少以前,他待在一处,与书为伴,便已足矣。
他倒不是要人陪伴,就像之前他三弟总是陪伴他身边,他的伤已好,如果龙火毒不发作,他便不会有事,三弟那番举动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但往情意上讲,不是陪伴不陪伴的问题,而是把他当作兄弟而对待。
他又想到了假娄三之事上,他不觉的这事已经过去,就像他身上的毒一样,只要人在,便会一直存在,发作之事早晚而已。
怀中的血凤簪跟千叶岭地图被他取在手中,站在之前薛紫琴与他巧遇的那所之处,站在湖边,细细端详。
百花宫萧雨蝉为什么将这些交给他,难道就因为身上的毒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显然有些牵强。
那又是为什么?
或许谜题的答案便在千叶岭里,又或许不是,但至少摆在他面前的道路不会让他迷失,就好像在杜家十多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有的一切只是猜测,没有任何依据。
如果硬说出一个依据:
那便是他的父母是去了齐国天山而消失。
他是否寻着他们的足迹,不管前面有多风险,坚持下去。
他不怕死,但不意味着就想死,确切的说他不能死,他不能让他的父母为了他白白牺牲,不能让他的爷爷为了他而做出如此伤心的事情:驱逐他出家族。所以他之前选择了千叶岭,但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不仅没有找到治他身上剧毒之法,就连最糟糕的两毒融合都被他碰到。
他了解了一点关于这些毒的事情,但不是全部,他不会单纯的认为玄火的潜能促使他强大。
毒就是毒!
有利就有弊!想必负作用,也是可怕的惊人!只是他还没察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