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早晚会来的,林金上次来我家放东西时,提到过你并把你的照片也让我看过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女人果断麻利的向里屋走去。
邓亚兵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他不禁对林金的细心佩服起来,她周密的安排让自己省了许多口舌。邓亚兵从怀里掏出昨晚就准备好的三千元钱压在了那个有些豁口的白色瓷杯上。
当邓亚兵从林金表妹那粗糟干裂的手中接过用牛皮信封封着的重要材料时,他突然感觉手有些发抖,一阵莫名的激动流过心间。他很清楚,这信封里的东西会换回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钱。
“谢谢你了,我先告辞了。”邓亚兵把信封快速放到了自己皮衣内袋里,“桌上的三千元前是林金在信中嘱咐我给你的。”
“呜”林金表妹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出门,那条脏兮兮的狗又叫了起来,随即,房间里传来被狗叫惊醒的小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
“孩子哭了,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
“嗯。”女人沧桑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从林金表妹家出来,邓亚兵感到心情很沉重,“她们都是不幸的女人,林金为金钱所累,林金表妹为过多的孩子所累。”
邓亚兵拿到材料后并没有急着去找老孙,而是悄悄的把材料藏到了自己认为很保险的地方,他要等胳膊上的伤好利索了再行动。此时的邓亚兵的心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踏实起来,他认为胜券在握。毕竟“肉已经在锅里,就只等下筷了。”
日子流水般过去了一个月,邓亚兵终于盼到了拆夹板的日子。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脑子一刻也没闲着,绞尽脑汁的计划着怎样顺利的敲诈老孙,他希望事情一次成功。
邓亚兵养伤的这一个月里,春红那当老师的父亲也来找过他。
他从春红父亲的口中得知,春红年前就从黄勇公司的办事处辞职了,听说是被同学拉去一起做生意了,父亲对此深信不疑。春节不见春红回家过年,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接到,关心女儿的父亲这才坐立不安起来。
对春红充满恨意的邓亚兵听说春红消失了,很是兴奋了一阵,他心里暗自畅快:“活该!报应!”。
但在春红焦急的父亲面前,他还是装出同情的神态安慰着春红老泪纵横的父亲:“大叔,别担心,春红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明天她就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呢。”
就在前天,春红父亲急匆匆的又来公司找邓亚兵,“我女儿有消息了!她昨天半夜给我发来了短信,说是被一个大的地下传销团伙禁闭了,请你帮助我救救她吧。”
邓亚兵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别人不宜觉察的笑,“也该让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吃点苦头了,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
邓亚兵嘴上口口声声答应着春红的父亲要竭尽全力帮助春红,但心里却希望春红永远被禁闭才大快人心呢。
如果不是当晚看了一则有关敲诈杀人案件报道,邓亚兵是永远也不会对春红伸出援助之手的。居心叵测的邓亚兵决定去外地救出春红,让春红再次为自己效力。
事不疑迟,兵贵神速。邓亚兵第二天一早就与小周租车踏上了解救春红的征途。
最近的事情办得都特别顺利,保险公司赔付邓亚兵车钱的事按保险条例落实了,下周就能拿到赔付款,公司的生意也逐渐恢复到了年前有序的轨道上。
这次出行,邓亚兵拿不准春红那边的情况如何,也不知几天才能回来,他果断的把公司的一切都全权交给了刘从新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