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这些迷信的事。哼!纸马纸房子一类的东西都是做给别人看的。”邓亚兵嘴角撇了撇轻轻“哼”了一句。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拿着五颜六色的鲜花和洁白无暇的鲜花花圈还有一大包金帝巧克力来到了烟雨蒙蒙的绿县墓地那灰色高大且有些阴森的大门口。
绿县墓地建得如公园一般美,青色的镂空花砖整齐而美观,让墙外的人能一目了然的看到里面的格局。白色的铁艺大门给人一种浓浓的现代感,里面葱郁茂密的松柏卫士般的守护着草地上的个个白色墓碑,处处让人感觉和谐美观。
“哟!现在死人住的地方也开始讲究起来了。如果是初来乍到不明真相的人远远看到这墓地的外围,还以为是别墅院子呢。”小周打趣道。
“别乱说话的!”邓亚兵急忙制止道。
“铃”小周抢先一步走到大门边按起了门铃。
不一会,只见一个顶着红草莓般酒糟鼻子的干瘦老头摇晃着从旁边的红砖小房里走过来。
“大爷,还没上班啊?我们是来祭奠死者的!”口齿伶俐的小周话来得很快。
“来扫墓的恰当些,祭奠生者谁到这里来。”邓亚兵小声的纠正着小周的话,小周听了一伸舌头说,“嘿嘿,这话只可言传不可意会!”
“是够早的!”干瘦老头没听出什么,他自顾自的唠叨着伸手去腰边拿钥匙,“我早上的三杯酒刚喝完,还没吃口酥泡鸡蛋呢。”
“大爷,你倒是很会享受啊!早上就喝酒,早饭也够丰盛的,您是提前进入小康啊!”小周又开始贫起嘴来,“你穿着的这白色上衣是墓地工作服吧?”
“不是墓地工作服,这是我前两年在山下的工厂食堂穿的衣服。我一辈子孤身一人,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在这里每月发的工资都满足了这张嘴了。只要是有钱,吃点喝点自己喜欢的不为过,我可不想以后死的时候后悔。”他说完回头指了指身后的墓地,“人就是一口气啊,化成骨灰的他们是想吃也无能为力了,活着的人想开才行!”
“看不出老大爷您还是干过食堂的大师傅啊,我说这么会吃呢。大爷,你刚才的话是一语道破天机啊!”小周笑着调侃道,“真是听君一习话,胜读十年书。”
干瘦的看墓老头被小周文绉绉的恭维话逗笑了,他张开里面满是黄黑色玉米粒牙的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大爷,给,这条烟你拿着抽,以后多照顾着点我们要祭奠的人,她生前很爱干净。”邓亚兵说着把一条包装不错的烟递了过去。
“好说好说,你们就放心吧,我会让你们亲戚的墓地天天保持干净!”干瘦老头笑得合不茏嘴,嘴角似乎要与耳朵接轨,“还是你们会来事。”
突然,他迷起眼睛看着邓亚兵他们身后的大门说道:“门口那个穿黑衣的人也是与你们一起的吧?”
邓亚兵与小周听了不约而同的同时快速回头向身后的大门望去,他们看到的只是自己停在细雨蒙蒙中白色轿车和有些荒凉的山坡。
“大爷,你喝多了导致眼花了吧,门口哪有人啊?”小周笑笑说,“您可不能吓唬我们啊,我们胆小!”
“是奇怪了,刚才我明明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怎么一眨眼就没了呢?奇怪,我真喝多了?”干瘦老头自言自语的嘟哝道,“也许我是老眼昏花了。对了,你们要看谁?我领你们进去。”
邓亚兵随即说出了林金的名字,干瘦老头轻车熟路的把他们领到了林金的墓碑前,然后就要回自己的小屋。临走的时候他热情的说道:“你们需要帮忙只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