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上帝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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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引子

清晨,呱噪了一夜的秋虫停止了整晚的歌唱进入了梦乡。大地死一般的寂静。一只早起的红嘴隼静静的掠过黑沉沉的天空。好一派静谧的田野。

突然远方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和配剑击打在马镫上那悦耳的撞击声。一个穿着华丽的轻骑兵沿着大道飞快的向远方的奥菲镇驰去。奥菲镇位于法兰西王国的北方,著名的喀斯特尼地区。是连接法西王国和他的附属国巴伐利亚公国的必经之路。

奥菲镇的镇口早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个衣着华丽的老者在几个官员的簇拥下眺望着远方,不住焦急的用靴子轻蹬着路面,嘴里轻轻咒骂着。忽然,马蹄声远远传了过来,一个眼尖的小伙子高声喊叫到“轻骑兵来了”。话音没落,一骑快马闪到了众人面前。一个生硬古怪的声音叫到“红雀军团奉命路过贵镇,望你等协力大军通过。”说完,不等回话,就原路弛回了。

马克爵士擦擦头上的汗水,暗暗骂到“早听说拉克斯克这个家伙骄横跋扈,今天居然派个外国人来传命,实在是胡闹。自己可不是那些喀斯特尼的乡巴佬,宰相大人会乐于看到我的报告的!”心里如此想着,到也知道军情紧急。红雀军团从王都一路急行军向北方赶来。定是战局有了重大变化,自己奉命在这里给士兵们补充给养,可不容出什么纠漏。

法兰西帝国和北方普鲁士人的战争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前两年到也风平浪静,可从今年开春起,就有一拨拨的军队通过这里往北开去。报纸上到是说的一片大好,什么已经攻占萨克森,决定性的战役即将到来云云。可是夏天起就有越来越多运送伤兵的马车路过。而且自己在军队的朋友也写信抱怨伤亡越来越大,胜利却越来越遥远了。

“如果前方失利那些普鲁士人可就该打到这里来了。到时候自己怎么办,撤退的话皇帝陛下会怎么想。宰相大人也会对自己失望的。早知道那时候到布伦去就好了”。马克。图拉爵士悔恨的想到,当初他可是好容易抢来的这个总督职位呢。

马克。图拉爵士。王国资深官僚,在其仕途的关键时刻,由于惧怕英国人对布伦经常性的劫掠,而选择担任了帝国三大自治区之一的喀斯特尼地区的总督。四年来在这块野蛮的土地上进行着无能的统治,饱受荼毒而脾气暴烈的当地人居然容忍了此人的苛政,倒也真算个奇迹!

“喀斯特尼”在古法兰西语中是放逐之地的意思,据说这里的人们是古代被众神击败的巨人后裔。圣经也记载了该地区领袖不服教化被圣徒击败的故事。这里穷山恶水,民风彪悍狡黠。历史上又是几个王国的百战之地,人民对外来者本能的敌视,一有机会就谋求独立。实在是历任法兰西皇帝头疼的大问题。

不过今年全王国会考,第一名的考生居然来自这个问题地区。并且在帝国陆军学院的招生考试中,一个喀特佬的军事策论还得到了军神拉法叶大公的赞扬,这可真是奇迹了。看来上帝终于把他的目光投向了这块土地。巧的是这两个小子之一还就是这奥菲镇的居民。

早上9点过5分的时候,红雀军团的大队人马终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已经等的无精打采的人们不禁兴奋起来,向街口涌去以一睹这帝国三大军团之一的风采。“宪兵,宪兵把这些该死的家伙赶过红线,妈的,别挤了把面包挤翻了就让你这老鬼去打德国佬!”一个满脸胡子的人骑在一匹大白马上神气的叫到。他自己也忍不住象那威武的队列望去。

走在军团最前列的是趾高气扬的轻骑兵大队,他们穿着绚丽的斗篷,几乎清一色的神气的小胡子,帽檐上的野鸡羽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领头的军官看见人群中姑娘那热情的目光不禁大声叫到“拔刀!”就见一排雪亮的弧光一闪而出,说不出的潇洒。人群中不禁发出了热烈的鼓掌声。

人群最前面的是四、五个半大小子,刚才的掌声也以他们的最为热烈。“哇真是帅呆了,比镇上那些宪兵驻军强到不止一点半点!不知道他们比那些胸甲骑兵怎么样?”一个表情最为夸张的胖子大声叫到,一边把手指向那第二方阵里的高大骑士们。

“那还用说看那什么甲骑兵的动作缓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怎么会是我们羽毛骑士的对手?你说是吗?拉斯特?”

“不对,轻骑兵动作灵活反应迅速。主要用来执行侦察,反侦察。以及试探的任务。在正规的骑兵冲锋中,他们绝对不是重骑兵的对手!你们看那些人没什么精神是因为他们披了二十磅的甲赶了整整一晚上的路。汤姆,你不披甲就一晚上不睡觉恐怕比别人更有不如了吧!”那个叫拉斯特的男孩子慢慢说到,他也是这群孩子中唯一没鼓掌的人。

拉斯特。波特本地一个成功布匹经营商的儿子,一个奇怪的人。他从小对神话和圣约故事里的英雄崇拜倍至。当别的孩子在田间地头忙于捉虫嬉戏的时候,他却醉心于本地图书馆那里的古代帝王传记,年纪轻轻就为那些伟大帝王的陨落而暗自神伤。等到年纪稍大可以分清神话与真实的时候,就又沉迷于那些经典伟大的战例和那些名将指挥的得失。瘦削的身材,朴素的打扮和那一年四季披在身上的黑色短大衣。只有在研究艰难问题时那双不大的眼睛突然流露出的狂热喜悦才昭示出拉斯特那卓绝的智力。高耸的鼻梁和时常抿着的嘴唇告诉人们,这是个意志坚定的家伙。也确实拉斯特的伙伴们从来没有看过他惊慌失措的时候。正是这个男孩的策论博得了拉法叶大公的青睐。也许拉斯特会是个指挥一整个团队的大人物呢吧。接触过他的人们这么议论到。

“12磅炮便于运输,行动轻便。但是威力小,精度低。并不是很好的野战炮。现在最好的中型野炮是英国人的16磅炮。”拉斯特手指着正在通过街道的炮队,向伙伴们解释着。

“拉斯特、拉斯特。”一个身材高大,相貌滑稽的青年跑了过来,正是小军事家的伴当兼贴身仆人,快乐的马尔尚。“老爷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请你快点赶回去。”

“知道了”拉斯特应到一边暗自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知道自己一直渴望近距离观察帝国的精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赶回去呢?想问问马尔尚。那个没心肝的家伙居然和旁人开始赌起拉炮的战马是两岁口还是三岁口了。

拉斯特不禁摇了下头,快步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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