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您,先生。我希望你可以允许我们的人登上你缴获的大家伙。当然,我们会为这些行为付款的。”贝利撒尔先生对拉斯特说道。他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用他那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大臣。商人已经开出了自己的价格,下面该法国人亮出他们的底牌了。
让、德罗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艰难的说道:“先生,我可以敦促皇帝通过一个针对美国商船的议案。不过你们走私的英国货物不能超过货物总量的百分之二十五,而且货物也应该只限于奢侈品。同时我们希望你们可以提供给我两千万法郎的贷款,这笔贷款将由法兰西国家银行出面担保。年利不超过百分之二。美国最好提高农产品的价格,你们廉价的面包可让那些英国人高兴坏了!”
贝利撒尔先生微微一笑,他那粗短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桌面。:“大人,就让我一个接一个的来回答你的要求吧。您的精明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首先,我们最少要搭载百分之三十五的英国货物,这样才能促使那些商人在海上对我们的货船网开一面。不过我们会把货物的种类局限在奢侈品方面,我们也不想美国棉布和英国棉布在法国恶意竞争。至于贷款,亲爱的大人,我想贵国并不缺乏硬币。实际上大陆的硬币主要流入了法兰西和英格兰。法国的问题主要是工业疲软和出口不足。美国则缺乏足够的硬币,所以我们只可以提供五百万的法朗和一千五百万货币的货物,年利不可以低于百分之四。否则总统大人会杀了我的。”
条件已经非常接近了,在坐的四人都松了口气,毕竟这次交易对双方都是很有利的。气氛变的轻松起来,罗雅尔招呼仆人端来了新鲜的水果。
贝利撒尔笑着拒绝了女仆递来的无花果,补充道:“至于面包的问题,让、德罗巴大人,您实在不该埋怨我们。英国的粮食进口主要依靠波罗地海国家和俄国。我们的份额是很少并且可有可无的。我在这里出于友情的告诉诸位,俄罗斯的波尔托利夫斯基公爵的庄园提供了英国小麦进口量的百分之四十。也正是这位公爵敦促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放弃了以土耳其和奥地利为主要敌人的战略思想,波尔托利夫斯基和他代表的俄国大地主阶级和英国人的利益是一致的。而地主阶级的首脑们对沙皇的影响是巨大的。”
拉斯特当然了解这些大地主阶级的想法,他们需要用他们过剩的农产品换来需要的工业品和奢侈品。虽然俄国农奴们仍然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却不妨碍他们的主子用堆积如山的粮食去换取英国的胡椒和开司米布料。在俄罗斯和大多数欧陆国家,地主阶级仍然具有统治性的力量。工业巨头和金融业巨头的政治影响力微乎其微。
“我想美国当然不会坐看英国对全球贸易的垄断,特别是英军还驻扎在离你们的首都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拉斯特向贝利撒尔说道。
“先生,作为一个美国公民。我对英国人在纽约的驻军是愤慨的。但是年轻的美国既没有金钱,也没有军队。虽然我们也武装了两万人的民兵。但是彻底驱逐那些英国殖民者的日子还没有到来。我们当然理解法国的善意。”贝利撒尔先生的态度有些激动。
这位商人居然还如此的热爱自己的祖国,这让拉斯特和大臣有些惊讶。拉斯特继续问道:“先生,您说想登上‘皇家方舟’号?是想为建造该类型的战列舰积累经验吗?”
“我和总统大人和几位先生讨论过,对于美国来说。贸易才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也需要一支强大的舰队来保护美国商船的航线,对三千吨以上级的战列舰我们了解的还不够,所以我们的工程师想登舰观察,我们会付款的。”
拉斯特看着大臣,他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不是会破坏法兰西的国家利益。让、德罗巴笑着说道:“先生,你的要求当然可以接受,我们非常乐于给我们的敌人制造竞争对手。我会给港口的卫兵一道命令。您的人随时可以上去。”
“谢谢您的慷慨,我会尽快的去联系我们今天讨论的一些事物,我想有关协议应该能很快的签署吧?”
“我还需要考虑些细节上的问题,不过问题不会很大。十天内我会在巴黎和您签署正式的协议。”大臣回答说。
“先生们,有机会的话请你们去美丽的新大陆看看,美国虽然是个年轻的国家,但对自己的朋友将是无比热情的!”见到事情如此顺利,贝利撒尔高兴的说道。
虽然大臣和拉斯特再三的挽留这位商人和他们共进午餐,贝利撒尔先生还是拒绝了主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准备,毕竟,这是美国的力量第一次大规模的介入欧洲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