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上帝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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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援军

大俄罗斯帝国一直是个松散的国家概念。她是欧洲大陆北方由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王国和公国组成的。联邦名义上的统治者—沙皇也只不过是其中最大的王国俄罗斯的统治者,沙皇的命令在很多属国并不能得到很好的执行。在宗教气氛浓厚的这片北方大陆上,这是很容易理解的。那些淳朴的猎人和农民们宁愿把自己辛苦所得的几个小钱交给地方上的教会,以换取良心上的安宁。他们决不愿意掏出哪怕一个铜子给那些行政官员和税吏。这引起了历任沙皇陛下极大的愤怒,前任沙皇尼古拉三世曾经对教会发布了几个具有侮辱性的命令,并计划武装对抗教会的影响。这几乎引起了整个俄国的内战。

尼古拉三世死于一次奇怪的暗杀,一个宗教狂人据说受到了神的感召潜入了戒备森严的寝宫,用淬毒的匕首结束了老沙皇和自己的生命。这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将近四百名皇家警卫居然没有发现一个精神失常的刺客。即使是政治上再天真的人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过新任的尼古拉四世皇帝严禁人们讨论这件悲伤的往事。他把事件的当事人或罢黜或调离。那些人当中的很大一部分后来死的不明不白。一切调查也都到此为止,几个倒霉的军官被很快的枪毙掉,而沙皇与北方最具有影响力的宗教领袖,有圣徒美名的圣、西蒙公爵大人也是东正教的首脑也达成了政治上的和解。团结的俄罗斯人开始了疯狂的扩张。他们首先并吞了南方的三个一直对抗联邦的小公国。彻底收服了傲桀不驯的歌萨克牧民。随后又把目光投向西方—普鲁士王国和波兰。当时还是普鲁士王国盟友的法兰西人在柏林城外的平原上和普鲁士人一起给了这只北方怪兽凶狠的一击。年轻的拉法叶大公率领不足十万人的联军三战三捷。彻底粉碎了俄国人的野心。

现在,命运之神给大家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昔日的侵略者作为普鲁士王国的拯救者,与法国人战斗了起来。

冲击法国军队最右翼的是俄国人的先头部队,头戴皮毛帽子,手持长矛的歌萨克轻骑兵。这也是大陆最好的轻骑兵之一。歌萨克人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对于他们来说,战马是比最好的朋友还亲的伙伴,和亲人一样是不可替代的。几乎没有护甲的歌萨克骑兵更擅长侦察、骚扰、偷袭等任务。一般来说,他们不会去冲击戒备森严的步兵方队。不过现在,急于在新主子俄国人面前露一手的歌萨克指挥官还是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毫无队型可言的轻骑兵迅速前进,不过他们很快发现,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支约两千人的法国骑兵拦住了冲锋的道路。拉克斯克终于投入了最后的预备队,马格里布骑兵奉命保护本方的最右翼。马格里布人在作战时是几乎是悄然无声的。而歌萨克冲锋时却发出大声的呐喊以恐吓自己的敌人。很快的,两个大陆两支最精锐的轻骑兵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身穿刺目的红色军服的马格里布人用他们的厚背马刀给那些披着白斗篷的歌萨克留下了血腥的伤痕。顿河的牧人们不习惯马格里布人所骑的阿拉伯马在冲锋时的突然加速,很多人还没来得及举起他们笨重的长矛就被砍倒了。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歌萨克骑兵做出的刺击动作也往往被他们的对手轻易的躲避了开来。在近距离,厚背马刀的威力是无可匹敌的。很多歌萨克被他们的对手连人带马砍倒在地,人血和马血的沫儿在空气中飘荡着。被彻底激发兽性的马格里布战士根据部落的习俗砍下对手的脑袋栓在自己的马股上。这种半原始的行为甚至让以野蛮闻名的歌萨克也不寒而栗。

两千马格里布骑兵和约四千歌萨克骑兵在右翼的战斗短暂而血腥!善于顺风作战的歌萨克战士被他们的对手吓的失魂落魄,在丢下千把具尸体后,剩下的人不顾长官的皮鞭开始溃退。马格里布人并没有追击,他们人数太少,并且得到的命令只是阻止敌人的冲锋。他们的损失相比对手来说可算轻微的了,死一百二十人,伤两百余人。

拉克斯克的精神遭遇了极大的煎熬,当目睹歌萨克的退却后,他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俄国人对自己右翼的冲锋本来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他将给疲惫的法国步兵以巨大的打击,并且给后续主力重骑兵的到来争取时间。不过现在他们被击退了,自己还有时间拯救军团。决不可以让已经精疲力尽的军队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和两线敌人作战。虽然对手也同样的疲惫。

拉克斯克命令还在全力进攻普鲁士人的步兵和骑兵立刻撤退。整支法国军队合拢起来慢慢的后退。先是步兵、炮兵和骑兵也依次退出了战场。马格里布人游弋在最右翼,他们也是最后撤离的。

当普鲁士人和前来拯救他们的俄罗斯重骑兵会合在一起的时候,法军已经退到很远的地方了。死里逃生的鲁登道夫元帅拥抱了大罗斯的掐巴也副元帅。元帅的步兵和大炮还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重骑兵经过长途跋涉也已经几乎散了架,这些由最虔诚的信徒组成的圣骑士部队,欧洲最具有古典意味的重装甲骑士们几乎在自己的高头大马上摇摇欲坠了。普鲁士人损失了几乎全部的大炮和骑兵,只有很少数的骠骑兵摆脱了法军回到了元帅身边。

战后双方都宣称自己获得了胜利。从伤亡角度来说,法国人的优势是明显的。不过毕竟拉克斯克首先撤出了战场,他短时间内也再没有能力威胁柏林了。俄罗斯人和普鲁士人在历史上第一次站在了一起,他们将在未来的岁月里和共同的敌人战斗。没有人意识到,一场将改变整个欧洲政治格局的大戏就要开场了,也没有人会想到这出戏的主人公就不会是拉法叶大公爵、也不会是高贵的圣、西蒙。甚至也不是大陆上的各个君王们。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拉斯特把大陆命运的钥匙紧紧的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这个名字给整个世界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和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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