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多擦着额头的汗从尴尬的官员中走过,那些世故的人似乎预见到了这个魁梧男人的失败,他们纷纷躲避着副总督的目光。男人向着城堡顶层的房间走去,那里,一个重要的人物正在等待着这个出色的演员。
城堡顶层那扇笨重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房间里的大床上一对缠mian中的男女停止了动作。“是巴多吗?”一个嘶哑的男人嗓音问道,语气非常的不满,任何在冲击颠峰的路途中被打断的男人都会象他一样的愤怒。
“是我,大人。非常的抱歉,我没有想到您的身体就象您的头脑一样的出色,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呢!大人,说句失礼的话,我可以理解您夫人那忧愁的目光了,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单独的面对您这样的英雄。”副总督的恭维就和他的挑衅一样的出色。
“哈哈,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你是在阿尔及利亚出生的吧,假如是在巴黎,恐怕位置都已经在我之上了呢!”床上男人的声音变的愉快了起来,男人们对这样的话都是非常在意的,更何况卢卑克一直对自己的能力非常的自傲。
“你们下去吧,小宝贝。一会在找你们玩!”这个本该在布伦的总督对自己的女伴说道,两个棕褐色皮肤的当地女人笑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她们的屁股和胸脯都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然后赤裸着毫不在乎的从副总督的身边走了过去,其中一个个子高些的女孩似乎无意的用自己的臀摩擦着副总督的要害,巴多重重的拍了那个女人的屁股一下,然后用充满***的目光目送着她们离开了房间。
“恩,那个喀斯特尼佬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呢。阿克拉先生告诉我,没有什么比激怒喀斯特尼人更简单的事情了。”卢卑克在床上疲倦的说道,他毕竟已经不年轻了,所以感觉很累。
“大人,我原以为他会当时就会离开呢。拉斯特无疑非常生气,并且他开始轻视我了。他的伙伴也一样。”巴多得意的说道。
“很好,一个人愤怒就会做错事情,轻视就会蒙蔽他的眼睛。巴多,你这样有能力的人不应该总呆在阿尔及利亚的,怎么样,想不想和我回巴黎呢?”卢卑克笑着问道。
“不,大人。我愿意为阿克拉先生和您永远的守卫阿尔及利亚。巴黎是您这样的贵族驰骋的战场,我只是个士兵。成为这里的总督已经是我的最终的梦想了。”副总督谦卑的说道,他才不会愚蠢的让对方以为自己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呢。
“好的,您真是个非常聪明,不,应该说是睿智的家伙。阿尔及利亚真的很不错,特别是还有那么出色的母羊!”卢卑克淫邪的说道。
“大人,我寻找的是最出色的枪手,您提供的线膛枪让那个布雷特族的孩子高兴极了。在长老会议中狙杀掉拉斯特真是个天才的主意呢。喀斯特尼人的朋友一定会疯狂的报复那些长老和贵族的。然后就会是全国性的叛乱。”
“这次只要你做的好,镇压叛乱的收益巴黎就不要了,我明天必须赶回法国了,船只准备好了吗?”雨夜屠夫问道。
“是的,早就准备好了呢。那个小子封锁了港口,幸亏我们早有准备。大人,无论如何,我会把我的心意带给您的,巴黎可以不需要我的诚意,但是您,请期待着巴多来自阿尔及利亚的善意吧。”男人机巧的说道。
“非常好,那就这样。我会亲自去向阿克拉大人催促您的委任状的。你出去吧,我想睡会了。”卢卑克回答道。
巴多恭敬的向床上的男人行了个礼,他想起了刚才那个高个子女人的曼妙身材,想起了那个叫莲娜的女人就住在城堡三层的房间,不禁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不,我改变主意了,让那两个女孩子还来这里吧。我想给自己的阿尔及利亚之行一个更美好的回忆。”床上的右派领袖说道。
“当然,大人。她们一会就来。”巴多的回答里没有任何的失望和不满,他走出房间,然后小心的给卢卑克关上了门。
阿尔及尔离港口并不远,一个小时后,少年一行就来到了这坐伟大的城市,在努米比亚时期就享有盛誉的城市沐浴在四点钟的金红色阳光下,城外,那些把自己隐藏在长袍下的当地人麻木不仁的看着这些法国殖民者们,两千年来,不论是迦太基人,罗马人,汪达尔人还是撒拉逊人,以及现在的统治者法国人。都没有能够改变这个古老民族的习俗,柏柏尔人还是一样的尚武和沉默。他们依然伴随着雨季和草场迁移,女人的地位和山羊同等。在叙利亚这些在罗马时期就见证过自己勇敢的民族在马穆鲁克的旗帜下击退了蒙古军队,这些来自阿尔及利亚和毛里塔尼亚的牧人没有享受勇者的赞誉就再次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一直到十八世纪,整个民族牢牢的被掌握在了法国的手中。
少年的住所是位于破败的城市中心的总督宫殿,那是一座摩尔风格的建筑,因为拉克斯克上任总督的热爱排场,这里成了整坐城市最豪华的建筑之一,身穿民族服装的部落士兵和法国卫队一起护卫着这里,总督府的大门外是成群的少年乞丐,他们看到拉斯特等人就象看见了山羊的兀鹰一样扑了过来。
“走开,你们这些蛆虫。”一个高大的当地人军官粗野的赶走了这些小孩。他大步的走到少年面前,行了个法国式的军礼。
“拜尔上校向您致敬,拉斯特总督。欢迎您来到阿尔及利亚。”这个强壮的柏柏尔人严肃的对少年报告道,他在前面引路把拉斯特带入了府邸。
总督府内因为某位卸任总督夫人的建议种满了棕榈树,又因为另一位夫人的建议在树下栽培了法国玫瑰。这样整个建筑的花园充满了让人别扭的滋味。室内的风格也是如此的,巴洛克,哥特和摩尔风格被人们拙劣的拼凑到了一起,波斯地毯上是欧洲油画,东方的瓷器旁又粗鲁的悬挂着牡鹿的头颅。
少年皱了皱眉头,命令仆人给自己和伙伴们端来了水。水的味道倒是非常的甘美,据拜尔上校,当地人卫队的军官介绍,水是从很远的山上用牛车运送来的山泉,因为总督们喝了当地的水就会拉肚子。上校是个寡言的人,他似乎有些吃惊新总督的年轻,然后就公式化的介绍着一切。
“拜尔先生,您知道我后天必须出席的长老会议吗?他会在什么地方举行呢?特别是这样的会议会不会存在安全上的问题?”总想着拉丽法叶话的贝尔埃急促的问道。
“大人,会议将在露天的集市中心举行,参加的都是些尊贵的人,明天我们将提前对那里清场,所有的无关人员都会被从那里附近五百米的地方驱除的。安全方面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上校有礼貌的回答道,他的法国话口音很标准。
“您的法语说的好极了,你是本地人吗?”拉斯特好奇的问道。
“是的,大人。我在巴黎的陆军学院学习了三年呢。”上校回答道。
三个伙伴惊奇的互相张望了一眼,“那你是我们的校友啊。”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真的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我还要去检查哨兵的岗,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找玛丽。”上校显得并不怎么激动,他指了指身旁的胖女管家,就离开了房间。
“真是个刻板的人啊。”塞巴斯帝阿尼对贝尔埃说道,他的伙伴忙着找地图研究着长老会议召开的地方附近的地形,所以没有理睬他。
“夫人和您的房间是二楼最靠里的一间,需要我带你们去看看吗?”女管家看着拉丽法叶和拉斯特说道,这下贝尔埃也不看地图了,他和美男子一起转过头,狭促的等待着拉斯特的回答。
“不,当然不。我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女公爵连忙大声说道,但是两个细心的伙伴注意到女人并没有否认和少年的关系。所以他们象知道什么秘密一样的微笑着,然后目送着心慌意乱的女人上了楼。
十七岁的马克西姆喝了口羊皮袋里的水,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英国枪。这个年轻的杀手在拉斯特来到阿尔及利亚一个小时前就潜伏在这里了,他的目标是躲在钟楼上两天,然后在后天上午从这里射击结束一个男人的生命。他们告诉杀手只有这样做部落的迁徙行为才会被原谅,妈妈和哥哥以及那些看着马克西姆长大的人才不会被绞死在路旁的十字架上。
在卡廷部落,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享有最佳射手的赞誉并不容易,因为这里的男人都从可以举起枪械的时候就摆弄枪,并且都可以在二百米外击中山羊的眼睛。但是马克西姆可以用老式的枪在二百五十米外击中山羊的眼睛。现在有了英国枪,射击的距离被提高到了300-350米。这个孩子现在看着天上的星星,明天就不能够进入这里了,所以他必须提前的潜伏起来。十分钟后,少年杀手感到有些冷,他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迷糊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