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说爸爸的眷兽是“地狱的管理者”，还以为会是三个头的狗，或者是长着老鹰头的男人、长着翅膀的狮子之类的。
“嗯，是的，我们是眷兽。”白无常回答道。
“眷兽这个词语中有个‘兽’，我还在想眷兽都不是人呢……”宁进笑着说。
“我们不是人，但是说我们眷兽都是‘兽’，那实在太对不起世界上所有的眷兽了。”白无常嘟着嘴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
“我并不是说所有的眷兽都是‘兽’啦……”宁进没想到随便的问题都会引起白无常不满。
“呼……算了，你们反正还小，不理解‘眷兽’的含义也正常。”看到宁进的犹豫，白无常算是放弃了：“我就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是‘眷兽’吧。”
“哦……非常感谢。”宁进道谢。
“非常感谢。”小夏也如此。
“眷兽，和召唤兽有着很大的区别，最本质的区别，就是两者的智慧不同。其他的不同点都是因为智慧的不同才会引起了。”
“召唤兽就是纯粹的‘兽’，就算长成人的形状也是‘兽’，他们不具备智慧，所以才会在主人遇到危险的时候用最愚蠢的方法跑到主人的面前去挡子弹。也真是因为他们太笨了，不会和人类签订‘人类不能召唤其他召唤兽’的契约，所以一个没有和眷兽签订过契约的人往往会召唤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召唤兽，然后召唤过一个就会被丢掉，就像是垃圾一样。”白无常的眼中充满了对召唤兽的歧视。
“‘垃圾’这个比喻好像不正确，用‘盾牌’更好些吧。因为不管是‘召唤兽’还是‘眷兽’，被召唤过一次，对主人就会产生依存性。”
“但是我们眷兽可不一样。我们眷兽拥有着和人类比肩的智慧。如果按照‘拥有了人类同等智商的生物就是人’的极端说法，那我们就是‘长得乱七八糟的人类’。当然，也有例外。”白无常手指指了一下自己，意思说她就是那个不是‘长得乱七八糟’的人类。
“我们眷兽会和魔法师签订契约。这样魔法师就只能召唤一个眷兽了。这也是被逼无奈，被召唤什么的，要是在洗澡的时候被召唤……”白无常说着红了脸颊。
“额……”宁进又不知道从哪里吐槽了：“我想爸爸应该不会在你洗澡的时候召唤你吧……”
“好了，课堂结束，你们了解眷兽和召唤兽的区别了吗？”白无常真的把自己当老师了。
“嗯，了解了。眷兽实质上就是有智慧的召唤兽吧。”宁进一语中的。
“可恶……”白无常皱着眉头：“别把我们高贵的眷兽和低级的、肮脏的召唤兽相提并论！”白无常绝对的对召唤兽带有歧视。
宁进这么一想，才发现白无常在解释眷兽与召唤兽的区别的时候，一直在回避“眷兽就是拥有智慧的召唤兽”或“召唤兽就是没有智慧的眷兽”这种简单易懂的道理。反倒是把召唤兽比作“兽”，吧眷兽比作“人”，以此彰显眷兽要高出召唤兽一等。
“提问。”小夏举起手，很配合的变成了上课中的小学生的形象。
“请问。”白无常继续像个老师一样给学生解决问题。
“你们和爸爸签订过‘只许召唤一个眷兽’的契约吗？”小夏问。
这么一提，确实有点奇怪，要是签订过的话，爸爸有两个眷兽这一点，要做出如何解释呢？
“嗯，签订过。”白无常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么你们两个为什么都是爸爸的眷兽呢？”小夏问。
“你们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赠品’吗？”白无常笑着指了指黑无常，说道：“原本主人是只想和我这个水灵灵的美少女签订契约的，没办法这个家伙和我是一个完整的东西，我和他都是那个东西的一部分。所以，为了和主人签订契约，只好勉为其难地把这个家伙当做赠品了~”
“……”宁进看着黑无常，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同情的感觉，再看看已经解决了问题的小夏，宁进想到：“要是小夏是姐姐，我是弟弟，我也会被这样欺负吗？”
白无常说的话，实际上就是“白无常和黑无常本是一体，不能单独签订契约”的意思。
“还有其他人有其他的问题吗？”白无常又回归到老师的角色。
“嗯，还有，你们和我们想象中的黑白无常有点不一样。”宁进捏着下把，在想着和传统中的黑白无常的不同点。
“哪一点不同呢？”白无常耐心地问。
“……要问哪一点不同的话，干脆换个问题问‘哪一点相同’来的更直接一点……”宁进回想起脑海里面黑白无常的形象，无一例外是凶神恶煞的。
“说具体一点吧……”白无常面对这样笼统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吧，你说一下你心目中的黑白无常是什么样子的。”
“黑无常穿着黑色的衣服，白无常穿着白色的衣服，然后都带着很高的帽子。黑无常专门抓恶鬼，白无常专门处理没把事情做好的人……”虽然懂的知识在小夏面前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实际上真正懂的并不是太多，尤其是这种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事情传统故事。
“这种话早就听厌了，主人在第一眼看到我们的时候也是这么问我的。”白无常难得地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你到底被问了多少遍这个问题……”宁进小声吐槽。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再解释一遍。”白无常的口气从兴致勃勃的“假装小学老师”变成了“真是无聊”。
“从前，我和黑无常是一个人，那个人叫做无常，他是‘十大阴帅’中的第四位，这一点现在在网上可能已经找不到了，但是以前这种事情别说是阴间了，在人间的网络上也是能找到好多证明无常是‘阴间十帅’的证据哦。”
“但是，后来因为人类的数量越来越多，不管治安多好，都会出现恶鬼和不按时完成任务的人。”